▍家長群組,人類進步的階梯
--每天群組裡的三百多句「謝謝」和「不客氣」以及「我們是溫暖的一家人」,構成了最偉大的人間真善美。--
朋友,你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嗎?你害怕自己落後於時代嗎?你擔心自己見識淺薄嗎?你想學最新、最尖端的科技嗎?你想瞭解中醫、西醫嗎?你想掌握社會民生最完整的資訊嗎?你想知道方針政策最新動態嗎?你想治好選擇恐懼症嗎?你怕錯過折扣優惠嗎?你希望隨時隨地有人給你網購的連結網址嗎?你想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人生知己、事業夥伴、投資方向嗎?你想在孤獨的時候,有人陪你八卦嗎?你想在煩惱的時候,有人比你更慘,讓你開心開心嗎?
那你必須加入一個家長群組。
這是一個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扁平化組織。和其他群組不同,它起點就高。不管是校內的、還是校外的,大家屬於「以娃會友」,同呼吸共命運,從一開始就自帶戰友情、自來熟。
在這種以愛之名的大前提下,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別管是拉票、按讚的,還是殺價、湊人數團購的,以及花式彩虹互誇的,都散發著同僚間才有的默契,讓人欲罷不能,退群組不得。用不了多久,你就逐漸領略到家長群組的另一種魅力了。
我自問精通天文地理哲學心理,熟讀唐詩宋詞和勵志文學,情商智商同時在線,身材勻稱,體重沒破百,在公司裡幫老闆搭過橋、在家裡為配偶填過坑。應付一個家長群組,我覺得沒有問題。於是我把自己放在網路上的大頭貼重新液化濾鏡了一下,信心十足。
一進去才發現,大家的大頭貼都透露著一股成功人士的味道。連他們給孩子取的名字,我都讀不對……我突然沒自信了。
更沒自信的還在後面。
也許你剛當上家長的時候,覺得「我家小孩真好啊,聰明健康好看,像我」。當孩子走進校園時,你又滿懷信心:人生漫長道路的第一步,快樂地去成長吧,孩子。感覺自己的教育理念真的很先進,理性又科學,我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典範的父母了吧。
後來才發現,孩子邁進學校那一步,不是人生的轉折點,我邁進家長群組的那一步才是。孩子還是那個孩子,我們變成了更優秀的我們。
家長群組才是一個大千世界,顛覆之前所有育兒的優秀理論與實踐,泯滅一切曾有過的「我帶孩子帶得最好」的信念。只需要○‧○一秒。當看到別人家爸爸媽媽給孩子做的「每天十六小時每週計劃工作表」時……我輸了。在那一刻我就知道:家長群組,將是我學習做人的第一步,也是學當爸媽的啟蒙平台。
用不了三天,你就會發現,它不僅是學習上的伴侶,還是一個包含了家政服務、社區通知、難題解析、醫療諮詢、致富祕笈、烹飪養生、脫坑指南、升學攻略、試聽課QR Code分享、買一送一秒殺等綜合性高密度多管道的福利平台。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不知道。不進家長群組,我還以為自己是教育能手、育兒標兵、百科全書、人間指南;進了家長群組,才發現原來我是一個廢物。
你家修補陽台,缺點防水塗料?家長群組裡吼一聲。梓瑄/紫萱/子軒媽媽上次參加學校文化節時做兵馬俑,可能正好剩了一小桶防水漆,立馬快遞到你家,還附贈了使用說明書──以及她家堆不下的三十六套兒童小說。
家裡抽油煙機的止回閥老化了?隨口在家長群組裡問了一句,子明/梓鳴/子銘媽媽會給你發來止回閥的高檔圖片和原理詳解,以及離你家最近的五金店老闆的通訊ID,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放假日,哪家醫院有兒科門診?群組裡吼一句,四五十個標準答案同時出現,包括專家特別門診的價格、排隊的平均時長、專家門診特色評比、網上諮詢平台QR Code……一應俱全。最後在標準答案中得分最高的紫涵/梓涵/子寒媽媽,會給出這家醫院的路線導航、從哪條路的哪個門可以開進去、幾號停車場的哪個方位車位最多,並附贈一張精緻的手繪地圖。
我非常感動,我加入了一個好人好事求助群組,它的打開使用率最高,成了手機裡眾多生活教育類APP的唯一競爭對手。在家長群組,你曾經靠撐竿跳都搆不著的大老闆、大主管、大咖們,和你平起平坐,有事沒事問你:在嗎?能拍一下今天的作業嗎?……
在家長群組裡,沒有身分地位之分,只有互相請教:在嗎?能把你家孩子的英語考卷拍一張給我嗎?……每天群組裡的三百多句「謝謝」和「不客氣」以及「我們是溫暖的一家人」,構成了最偉大的人間真善美。
家長群組開闊你的視野,提升你的眼界,拔高你的格局,磨平你的稜角。曾經學校和老師沒教會你的,家長群組一一幫你灌輸得明明白白。在群組裡,我沒什麼存在感,感覺我一身的天文地理人文哲學造詣,在這個群組裡毫無用武之地。
我努力地想要創造點話題,來一展我的超能力,摩拳擦掌時刻準備。
一個媽媽求教一道數學題,我開心極了,剛拿起筆,只見已經有四五個解析完整、步驟清晰的答案PO了出來,貼心點的還附上語音版講解。
有人在群組裡請教暑假旅行路線。我剛陷入美好回憶,準備向他介紹目的地,突然看到有人已經推送了詳細的目的地旅行攻略,附帶著打折門票的領取方法和坑人景點項目列表,還貼出了優秀當地導遊的聯絡QR Code……
不進家長群組,還以為我們家相當文藝,能寫文、會彈琴,讀得懂《快樂王子》王爾德,唱得了周杰倫。進了家長群組,發現原來我仍是一個粗人。
冷不防地,家長群組裡,秀才藝說來就來。提琴、長笛、管風琴、豎琴、爵士鼓、烏克麗麗、電吉他玩得走火入魔,一人玩兩種樂器的比比皆是,個個爐火純青。
後來談起文藝這方面,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書法、繪畫、雕刻,群組裡唯妙唯肖,技藝超群。我在一個孩子的畫中,同時看到了西方繪畫線條和東方美感筆觸。孩子寫作文我就不提了。別人家的孩子動情的散文和小說,經常使我感到望塵莫及。
只有進了家長群組,你才知道,「承認自己普通」和「承認自己的孩子普通」,這兩件事勢在必行。
成年後,最大機率結交到人生摯友、後半生知音的場合,應該就是家長群組了。如果一起經歷人生最艱難的義務教育完整階段,你們的友誼將金剛不壞,至死不渝,化成灰都緊緊抱在一起。
家長群組終於讓中年老母們返老還童,重新體會小學生鬥嘴的快感。你兒子揪我女兒裙子,把釦子拉掉了──小事情小事情。你女兒把我兒子的橡皮扔到窗戶外面去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聽說是你兒子先把我女兒的鉛筆藏了起來──不懂事,我教育她。哈哈,大概是因為你女兒上課老是拿鉛筆戳我兒子──沒事了沒事了。
我也不太理解當代老母鬥嘴的邏輯,那是又怕她不吵,又怕她亂吵。不看效果,只講禮儀,真好。
家長群組是知識的海洋。聊天嗎?為小學二年級數學題吵架兩小時的那種……
這就是家長群組的奧妙之處,它讓你永遠都不會給自己打一百分,讓你永遠進步,拋棄原來那個混沌的自我,向著更高、更深的遠方拓展。如果人人都進入家長群組,互相扶持、共同進步,那麼人間將會更美好。
家長群組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你羨慕了嗎?
首先,你得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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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
《#了不起的硬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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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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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好:
本來想要再介紹跟憂鬱症有關的書,後來覺得先介紹這本也不錯,可以幫助紓壓解鬱。
作者的上一本大作,在版面上也曾經介紹過。作者試著以幽默的筆調,描寫「媽媽」這個角色所見的視野。
這種作品不多,特別值得珍惜!
祝願您,能體會到歡樂也可以是一種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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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篇文章下方留言會贈書,請記得分享此文章到個人臉書版面,並設成公開。出版社會以官方粉絲團抽三位留言分享並公開的朋友贈書、寄送(不包含國外地區),三天後由出版社在文章下方留言。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賢賢的奇異世界,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鐵達尼號的陰謀論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今天我們就來說鐵達尼號的陰謀論,大家也曾經被這個電影的情節感動,那些在面臨死亡依然處之泰然的紳士們,讓弱小婦孺先上救生艇,還是在汽車裡面的手掌還有水蒸氣呢?哈哈哈。。。 雖然這個船的傳說已經很多了,不過還是有很多疑點...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在 金老ㄕ的教學日誌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趁著中秋連假,我把《斯卡羅》追完了。
在整齣劇的結束,我可以好好的聊我對此劇的看法。當然,接下來內容會劇透,甚至是很大的劇透,所以不想被暴雷的,可以先行脫離。
不過我在不爆雷的情況下,先簡短的評論這部戲劇,那就是:「開始讓我滿懷期待,結束時讓我備感失落。」
至於為何會如此,那我要開始暴雷評論了,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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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進入分隔線之前,在給不想被暴雷的朋友最後一次機會脫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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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的故事之所以讓我期待,是它的故事背景會帶到清領時期的台灣。這是個影視作品描述甚少的時代,所以對致力普及歷史的我來說,這在豈初就贏得我的肯定。
而看預告,透過羅妹號事件(也就是美國遇難船員在今日恆春一帶被當地原住民殺害),我們可以看到當時台灣錯縱複雜的族群問題,這當中牽扯了:閩南人(柴城)、客家人(保力)、平地原住民(社寮)、山地原住民(琅𤩝十八社)、外國人(美國)......這不僅是台灣在英法聯軍後,因開港通商政策會遇到的社會問題,直到現在,我國社會還是有眾多族群問題需要去處理以及彌合,所以這種古今相通並且對照的世界觀,也讓本劇一開始充滿了話題性。
本劇在場景還原上很用心,甚至還讓許多演員使用多種語言進行對話(例如等一下會重點提到的蝶妹,她身為翻譯,就在本劇中使用:客家、閩南、排灣、英語,進行對話)。
另外透過不同人群的不同立場,去切入當時本就複雜的環境,這種多元化的是腳是值得肯定,也會是非常有深度以及魅力的特色......本來應該是這樣啦。
好話說盡,接下來我就要說本劇給我最直接的感想了,那就是:敘事極度失敗!因為非常突兀以及不連貫!
其實在第一集上映時,就有很多人說:「怎麼場景一直切換來切換去?好破碎而且看不懂呀!」
我自己本身有歷史方面的專業,所以看第一集是不會有以上感覺,但是一部戲劇如果要讓人必須先有一定程度的先備知識才能入手,那觀影門檻就會提高,既然製作團隊是想讓人認識歷史,那以上的批評的確就會是種警訊。
但這還不是我覺得最嚴重的,本劇讓我傻眼及吐血的......是連最基本的台詞接續都很詭異呀!
像原住民首領─卓杞篤,遇到他妹妹跟漢人所生的原漢混血姪子─阿杰,當時兩人有這麼一段對話。
卓杞篤:「你有對母親的記憶嗎?」
阿杰:「我媽媽得熱病死了。」
卓杞篤:「難道沒有開心一點的回憶嗎?」
阿杰:「我媽媽得熱病的時候,被客家人用死貓死狗扔。」
坦白說,如果我是卓杞篤,我反應會是......衝去把阿杰爆打一頓!然後怒吼:「說!你是不是智障?叫你說開心的事,你跟我講死貓跟死狗!」
印象中是在同一周播放的內容,當時卓杞篤並不知道阿杰以及他的姊姊蝶妹,跟自己有親戚關係。結果卓杞篤逮住了私自入山的姊弟倆,之後開始跟他們對話。
對話到一半,卓杞篤突然說:「姪女,我怕別人會利用你......」
我看了當場傻眼,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漢你有親戚關係嗎?怎麼說著說著又知道了?當然我可以理解在你抓住他們的過程中,可能無意之間得知了真相......但你好歹演出來呀!
完全沒做任何交代,從上一場景雙方彼此敵視,到下一場景突然含情脈脈......超奇怪的好嗎!
說到蝶妹,我真心想批評這個腳色在本劇中的表現,就是永遠一臉苦瓜臉,然後講沒幾句就哭出來......好煩呀!
我當然知道你身世很慘,所以一開始的場景總是一副苦瓜臉,我覺得非常符合腳色氣質。但你12集下來,幾乎苦瓜臉,這就太沒情緒轉折了吧?
甚至很多場景,本該應該要很有衝擊力,但蝶妹依舊苦瓜臉,簡直莫名其妙!
例如第二集,蝶妹知道父親死了......一滴眼淚都沒流?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跟先前一樣的苦瓜臉?這是怎樣?這父女關係不是不合,簡直是疏離呀。
好,你說蝶妹跟父親感情不好(但戲劇中沒交代,別跟我說小說中有提到,觀眾沒有義務一定要讀完小說才去看小說改編影視作品)。那她跟母親很有情感連結吧?這是劇中有表現出來的。
結果蝶妹遇到當初驅逐得重病母親的仇人時,用槍抵住他,然後用超級一貫且虛弱的語氣說:「你害我母親,還我母親命來。」OMG......就這種平常且虛弱的語氣,真的是跟殺母仇人吶喊?你喊用力一點好不好?你在演戲ㄟ!多一點張力好嗎?
我之所以這樣一直噴蝶妹,不是對演員有意見,是覺得製作團隊在情緒安排上很有問題呀!情緒應該是要有落差,這樣更能有相互烘托的效果。
就好像最後一集,蝶妹少數出現有笑臉的場景......這不是很好嗎?蝶妹的笑,象徵她從族群衝突的矛盾感得到解放。而我相信,在劇中有很多時候的遭遇,蝶妹應該都是有情緒波動的。她遇到李仙得趕回來救她,應該會有詫異以及感激的喜悅;她遇到卓杞篤的斥責,應該會有委屈以及懷疑;她遇到保力的人,應該會充滿憤怒。
結果這當中就只有:苦瓜臉、哭、苦瓜臉、哭、苦瓜臉、哭......這兩種演藝方式做切換,我看的好膩以及好煩呀!導演怎麼沒有是著把演員的情緒給逼出來呢?還是你都只有重視演員是否有把各種語言的發音講對而已?
說到最後一集,我不得不提那超雷人的「風祭司回溯時間大法」!
好啦!我知道製作團隊應該是想表達:「族群間的全面衝突,最終沒有人會有好結果」,這可以跟史實中,原住民與渥國人達成和平協議做很好對照。
可你安排的超突兀的!尤其這部戲大部分時間給人是要走向嚴謹的歷史劇,結果鄰近結尾你給我來一個玄幻色彩情節?製作團隊是在耍人嗎?
如果說是要用假定的戰爭,作為一種場面氣勢浩大的高潮,那我覺得不但做的失敗而且大可不必,因為......這個結尾戰爭場面也沒做的很好。(不是說有幾枚爆炸,就叫場面浩大,你以為自己是麥可貝嗎?)
如果要跟我講經費不足,那又何苦一定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又超突兀的場景?還不如把這段的經費,和劇情中段有出現的美國軍隊攻打原住民做一個合併,把唯一的戰爭場面做到更好,好過兩種不怎麼樣的戰爭戲。
這樣看下來,我最想表達的是:本劇團隊連說故事都沒說好。
歷史劇,它的本質是戲劇,也就是說故事。考據、服裝物品還原,這些是配料,做的好有加分,但故事才是最重要的主菜,試問:一個配料精緻但主菜不及格的料理,這是一道好料理嗎?
也別跟我提「人家畢竟努力了」之類的話,正因我知道他們有努力,我更希望他們能達成自己訂下的目標,那就是:能賺錢。
這部戲在我國,還可以因為主場的感情因素給予支持,但這樣的品質,能夠外銷嗎?而外銷可是曹瑞原導演,自己訂下的目標,以目前的成果,我只能說:這樣的貨,真的很難拚外銷。
以一個喜愛歷史,並且我是真心支持歷史劇的觀眾(不然我幹嘛花時間看完12集,而且還花很多時間打這篇評論),我覺得,先說好一個故事才是吸引人的原動力。
像是雷利史考特的「神鬼戰士」,他有沒有魔改歷史?有呀!還改的很誇張。但人家故事清晰,而且起承轉合做的非常流暢且有力,即便不了解羅馬文化,都能被帶入到故事當中,然後透過美術場景以及其中的歷史元素,真正被那個時代以及故事吸引。
又比如日本電影「阿基米德大戰」,這部以大和號為主題的電影,全片只有開場有戰爭場面(但那一場卻又足夠吸引人了)後面都是利用情節讓人去帶入角色的心境變化,還有對戰爭的反思。
其實在斯卡羅最後的場景及橋段,非常有好萊塢電影的公式化表現,這當然有一些壞處,就是沒有特別深刻或特色,但大致上是個平穩且有做到位的結尾。
要說本劇的團隊完全沒參考其他戲劇的安排,那我是不相信的。(順帶一提,像是烏米娜公主訓練阿杰有關原住民的生活方式......天哪,我覺得根本是阿凡達情節的複製貼上,雖然也不是說不行啦,而且這麼做有成為後面情節的一些伏筆,但過程還是有點突兀到讓我笑出來。)
所以我期待日後我國還有歷史劇的機會,能夠在眾多前人的基礎上,一次次的優化及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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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很多人會討論本片的一些政治立場,像是李仙得是否有被美化之類的。
我只能說:每個人本來就有每個人敘述的方式。
像我舉「司馬懿VS諸葛亮」,有些人會覺得諸葛亮始終佔據主動的壓制對方,但也有些人覺得是司馬懿敖死了諸葛亮。就連史書,在諸葛亮的章節,會記錄他打敗司馬懿,但同一場戰爭,在司馬懿的章節中,卻又是紀錄他曾經打敗諸葛亮。
所以美化與否,眾人皆可評價,或者......也由得眾人評價。
我倒是覺得本劇的最大看點,其實是周厚安飾演的必麒麟。
除了周厚安是本劇中,我覺得最能駕馭多種語言的演員(當然這跟他說其他外語的比例多寡也有關,而且他本來就是中美混血,有他的天生優勢),必麒麟在史實中,其實代表著亙古一致的觀點,那就是:利益。
必麒麟他是一位商人,商人做的各種事情,最終都會回歸於利益的考量。事實上,人不為己那才叫奇怪。
當劇中的李仙得口口聲聲說要帶入文明,當劇中的劉明燈說要建功立業,我覺得必麒麟那句:「我準備推廣蜂蜜鴉片。」還有當李仙得詢問他想要什麼行動,而他回答:「我覺得我想要回打狗,運輸更多的蜂蜜鴉片來賣。」
我整個開懷大笑......因為這真是無比真實呀。什麼價值、什麼正義、什麼正確,在資源以及利益面前,通通都要坦誠,也通通都不好使。
其實承認自己想獲益,有時真的不討人厭,起碼我覺得實在且實際,而且有規則有邏輯,可以坐下來好好交談溝通,這不是很好嗎?
所以我同樣喜歡水仔這個角色,只是相對於擁有外國人優勢的必麒麟,身為勢力最弱小的土生仔,水仔只能夾縫求生存並謀取自己乃至整個村莊的最大利益,所以很多時候,他也成為最沒有選擇權的悲哀小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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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對斯卡羅的看法。
如果想要對斯卡羅的真實歷史有更多認識,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近期都有不少的科普知識,而我覺得斯卡中一個優點,是它的確有帶動後世人們對歷史的好奇,這也是我肯定這部戲的部分。
那各位看過斯卡羅嗎?認同我的看法嗎?或是不認同我那些看法?歡迎留言討論喔。(不過希望留言的情緒不要太大,起碼不要上來就先開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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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完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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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達尼號的陰謀論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今天我們就來說鐵達尼號的陰謀論,大家也曾經被這個電影的情節感動,那些在面臨死亡依然處之泰然的紳士們,讓弱小婦孺先上救生艇,還是在汽車裡面的手掌還有水蒸氣呢?哈哈哈。。。
雖然這個船的傳說已經很多了,不過還是有很多疑點,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其實根本就是陰謀
1. 疑點一:很多人預知這個船會沉沒。
這個被名為:永不沉沒的船鐵達尼號,Titanic,源自以古希臘的巨人族,Titan泰坦巨神,象徵著巨大和力量,船的副手更大放厥詞的說:就算上帝來到也弄不沉這艘船。但是卻在首航的途中沉沒,的確實有點諷刺。但是有大概五十多富豪在上船之前就取消了上船,或者是沒有上船。
當時能上船的人非富則貴,頭等的套房船票大概是當時的870英鎊,相等於現在的五萬美金,其中取消上船的人就包括JP morgan,摩根家族是壟斷了華爾街和銀行界的巨頭,他在上船前取消行程,對他來說,可能這並不是什麼大錢,但是有謠傳這個沉船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大家知道鐵達尼號是由英國白星航運公司打造的,而這間公司一直以來都是負債累累,而他公司旗下的船都發生過意外,包括在鐵達尼號的姐妹船奧林匹克號和之前的一艘戰艦相撞,過後的不列顛號被U-76潛艇擊沉,真的但是由於保險公司覺得錯在奧林匹克號,所以拒絕賠償,而那個時候,他們正在打造鐵達尼號,令白星公司的財務雪上加霜,那麼鐵達尼號最大的股東是誰?就是JP morgan,他幫鐵達尼號買了巨額的保險,船造價7. 5mil但是卻買了五百萬的保險。對於一艘‘永不沉沒’船,的確是高了很多。
但是在出航前JP morgan就因為肚子痛取消行程,但是卻被記者拍到他和他的情婦幽會,而且還健康的很。
他們原先計劃是讓奧林匹克號代替鐵達尼號沉沒,因為無論是外形上和體積大小,都和鐵達尼號幾乎一模一樣,因為如果他們在預訂日期還沒讓鐵達尼號出航,公司就會破產,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翻新奧林匹克號,那個應該比做整艘船來得快。而且如果大家看回奧林匹克的相撞的照片和現在沉了鐵達尼號做個對比,你會發現他們兩艘船是有點相似,是否他們草草的把之前的破洞補回去?
還有傳聞有一艘沒有人的船隻在尾隨著鐵達尼號,船上有3000多個救生衣,但是全員才有15人。那個就是加利福尼亞號,這艘船為何帶著那麼多的救生衣,但是卻離沉船的地方徘徊,而不去救援呢?我們會在過後講到。
而且在船上也有摩根家族的三個死對頭,John Jacob Astor,Benjamin Guggenheim和Macy百貨的創辦人Isidor Straus也在這個船難中死了。John Jacob是當時是船上最有錢的人,而Isidor則是選擇和他老婆留在船上,不要上救生艇。這三個就是反對美聯儲的成立,而在他們三人死去過後,美聯儲就在那個時候通過了。
還有幾個人也是在上船前被換了下來,包括原觀察員,而且還把望遠鏡鎖在保險箱裡面,換上一個臨時工代替,
在沒有望遠鏡的情況下,需要夜晚用肉眼觀察冰山的確實有點不合理,而且白星航運的主管不知道為什麼要求船長用最高時速23海里來前進,就相等於時速45公里。
而且早在航行的10小時前,他們已經接獲6次的通報關於在前方有冰山,還有一個通報來自被圍困加利福尼亞號。但是加利福尼亞號的無線通報員Evan和鐵達尼號的通訊員Jack Philip通訊時,收到對方的粗魯回覆,因為他正在幫頭等艙的貴賓發送電報和股票買賣的訊息,叫Evan閉嘴不要煩他,結果在15分鐘後就撞上冰山了。
疑點二,沉船沉得有點快
我曾經是在郵輪公司工作過,也因為是在船公司工作的關係,我有幾次可以免費上船去玩,他們有專人帶我們去到船倉的內部去參觀,包括他們船員的住宿空間,中央廚房,酒吧,還有隔水倉門,而在船倉進水的時候,這些閘門回自動關閉,以防止船繼續沉沒。而鐵達尼號裡面一共有16個隔水倉。就算再巨大的冰山,如果迎面撞擊,應該也不會沉沒,但是是否真的有撞上冰山,卻沒有人可以證明,除非真的是前五個隔水倉同時進水,不然隔水倉應該可以暫時讓船停止沉沒。
他們有提供幾個有可能是令五個隔水倉同時進水的原因。
第一個,就是他們用的偷工減料的材質,像之前說的,白星航運已經面臨破產了,
平時船身的接縫是需要用機器來打入鋼鐵鉚釘(mao3ding),為什麼需要用到機器?因為鋼板的厚度大概50mm,要貫穿並且連接需要用到大型的機器,而整艘船需要用上300萬支鋼鐵鉚釘。而且據了解,他們的鋼板純度也不佳,擁有大量的礦渣,而如果在高溫或低溫之下,鋼板會變得特別的脆弱,更何況是純度不高的鋼板呢?
還有由於船頭太過巨大,所以船頭上用人手打入的,但是為了方便工人,他們用了沒有鋼鐵鉚釘強度的鍛鐵鉚釘。
Robert Duane Ballard ,羅伯。巴拉德,用聲納技術探測沉在海底的鐵達尼號,沒有發現大洞,也沒有發現貫穿五個隔水倉的裂痕,而是在船頭部分發現很多小小的洞,這就是可能鋼板結合不好,或是鍛鐵鉚釘脫落造成船倉進水。
那如果說是撞冰山,保險公司就會賠償,但是如果是因為鉚釘的關係而令船沉沒,那麼就不會賠償了。只是船都沉了,當時保險公司沒有任何的證據去調查啊
還有船上的乘客回想起聽到一聲巨響是否是真的撞到冰山,還是鋼板破裂的聲音,沒有人能證明。
第二個,就是隔水閘門焊接不佳還有引擎著火爆炸,大家可以看看鐵達尼號的船構造,他們以前的引擎是用煤礦的,船一共有六個焚化爐,每天一共有160個工人不停的往裡面扔煤,每天需要消耗600噸的煤,在出航的前兩天,在6號引擎爐灶發生了大火,你可以看看這張照片的黑色位置,如果是因為火災而造成的金屬軟化,加上在零下2度的海水裡面,加上用上不良的鋼鐵和鉚釘,那麼鋼鐵就會變脆而破裂。
還有就是閘門的焊接不好,所以當船倉進水時,閘門根本不能發揮功效等等。
疑點3,加利福尼亞號為什麼不及時救援?
這個戰艦就是剛才我們講的被冰山圍困的船,這個船距離沉船地點大概是20海里,就大概是93公里左右,要去的沉船現場只需要大概一個小時多,那麼為什麼他不來救援呢?原因就是剛才船上的通訊員Evan已經在之前通知過鐵達尼號的通訊員John Philip,被對方粗魯的回應過後就睡覺了。而58海里的另外一艘船Carpathia接獲的求救訊號,而用了4個小時才趕到現場,在船難開始時,鐵達尼號也多次發射求救信號彈,但是沒有準備到信號彈,只用禮炮來代替,別人看了會不會以為是放煙火呢?
如果是因為禮炮而忽略救援,這個我可以了解,但是船上也用燈光來發出摩斯密碼的求救信號,但是都沒有人看見,除了是加利福尼亞號的全體船員都睡覺了,總會有一個人看到吧?
這裡有一個蠻科學的解釋,由於在沉船地點是在逆溫氣候的位置,就是冷熱空氣層的交叉,這種現象就會讓光折射,所以在船上的人有可能看到的一堆光,或者是根本看不到。所以在船長和船員看到一堆光以為是UFO的傳聞,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而在鐵達尼號的觀察員其實是臨時工,也沒有望遠鏡,看到冰山時已經太晚了,而且船的大副命令轉陀,如果是直撞可能會沒事,但是就是因為左轉,冰山摩擦船身造成非常多的細縫,這才是造成沉船的原因。而且鐵達尼號船上的救生艇才有20艘,是因為他們覺得太多救生艇擋住了視野,所以把40艘救生艇卸下來。
這些種種的自負驕傲的行為,讓1500無辜的人白白葬送了性命。
當這些富豪們在面臨生命抉擇時,選擇了讓弱小婦孺們先上船,而且有些人更從救生艇上下來和她心愛的人一起度過最後的兩小時,也有人假扮成女人上船,也有人在船上拉著小提琴,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在生命最後關頭,你們是否可以坦然的面對,並且還保持人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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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靈 #驅魔 #驅魔人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今天我們來講靈界和邪靈,很多人認為這些只是人死後的鬼魂,而這些傳說只是人的迷信而已。但是事實上真的如此嗎?今天我們來深入了解靈界的東西,如果你也喜歡這些主題,歡迎你訂閱HenHenTV。
好!我們開始進入探討靈界
首先,如果要追溯敬拜的歷史,是可以在最早美索不達米亞的時代,他們祭拜天地,火,神明,土地,湖等等一切他們覺得可以得到什麼的東西。很多人祭拜是因為內心的恐懼,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未知的恐懼,經過這些祭拜從中找到寄託。所以就會有祭祀這個職業的出現,他是負責聯絡靈界和人類的橋樑,但是他真的是連接靈界的那個人嗎?
很多古文明裡面都有記載活人獻祭,他們覺得大自然的天災,疾病都是神明生氣而造成的,所以需要附上人類的生命才可以讓他息怒,為什麼不是獻祭那個祭祀呢?
你們知道以前的祭祀是在腳上綁著一條繩子,而繩子上面有個鈴鐺,當他進入祭壇裡面獻祭的時候,如果沒有鈴聲了,那就意味著神明已經‘接受’了獻祭,然後那條繩子就是把他拉出來,然後在換上另外一個祭祀。
過後我覺得祭祀開始學聰明了,拿別人來獻祭。。。。
那麼最常聽過的人體獻祭就是阿茲特克文明的活人獻祭,他們把活人開膛,挖出心臟,把血灑在神殿上,然後割下頭顱,把它扔下神殿。獻祭是每個月的祭典裡面舉行,除了祭祀之外,其他人沒有參與活人獻祭,而獻祭的人大部分並不是他們自己的族人,而是在戰爭中抓到的俘虜,或是其他國家獻上的‘貢品’還有他們的一些本地人也去抓外邦人,來‘提供’貨源‘給祭祀。
很多人以為抓到的人祭品就會立刻送上神殿獻祭,其實並不是,很多的慶典的人祭是需要通過訓練,甚至需要進行彩排才可以達到慶典的效果。不是吧!還要彩排?
有些祭品甚至養成超過一年以上,因為獻祭需要長時間的準備,並且程序複雜。很多獻祭是在大神廟落成前開始獻祭,據記載,他們在大神廟落成之前獻祭的人數高達數千人。
這個活人獻祭在西班牙人來到南美洲後,被他們消滅後就沒有了。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叫河神的新娘,從前有個村子,旁邊的河流整天會氾濫,村里面的巫婆就說是河神需要娶新娘,只要獻上未婚的處女方能平息河流的氾濫,一個官員去到這個地方看到了這些陋俗,就看了看即將獻上的新娘,說到:此女奇醜無比,需要巫婆下去和河神講講,看它可以不可以接受,然後才獻祭。
結果村民們就把巫婆丟了下去,但是還是沒有回來,官員就說:一定是河神覺得我們不過誠意,需要更多的通信員去報告,於是就把其他的巫婆也抓了想丟下去,巫婆們才說那是騙人的。從此活人獻祭就停止了。
這個故事雖然有點諷刺,但是誰會知道事實上在世界各地還有這些陋俗在進行著呢?
我們回到我們講的靈界。
靈界是一個無形的世界,可以解釋為第五維度,是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的空間,他們(靈體)是無形的,雖無法物理性的觸碰到你們,但是卻可以用靈體的方式影響你。裡面存在著邪靈和聖靈,只要你身體有缺口,他們就可以進入你的身體裡面,從中影響你的行為。
一個人究竟可以被多少個邪靈侵入呢?答案是無數個。可以多個十個,甚至是二十個。
你就會說,有沒有那麼誇張,有那麼多嗎?
那你們知道真的是有驅魔人嗎?
你知道其實是有驅魔人學校,而這些驅魔人需要學習,然後在驅魔人學校畢業,方能成為驅魔人?
哇!還有學校哦~
如果要追溯最早在天主教裡面的驅魔是在1614年,那時並不叫驅魔,而是透過祭祀在一些儀式裡發生一些超自然現象,對於這些無可否認發生的事件,羅馬教廷將此儀式正式列入為驅魔儀式,那麼那時並沒有全職的驅魔人,只有一些教堂裡面的領導或是神父,當有接到案件時,他們就和幾個助手去案件發生的家裡驅魔,到了後期,已經有驅魔的儀式書籍和文獻,而在1999年,梵蒂岡更修訂了驅魔大典,很多驅魔學校在世界各地開始成立,只要在裡面畢業就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驅魔師。
大家有看過驅魔人吧!這個電影其實是真人真事改編而成,這位神父的名字叫比爾。鮑登,他是聖路易斯教堂相當資深神父,他在1949年為一名因玩通靈板而被惡靈附身的小男孩驅魔,這名男孩開始變得暴躁不安,身上開始出現抓痕和文字,當神父為他驅魔的時候,小男孩開始有巨大的反應,四個助手也無法按住這個男孩,神父每天早上去教堂打理事務,而每天晚上就來到男孩家裡為他驅魔到深夜,經過六個星期的驅魔,小男孩終於恢復正常了。
那如果說到驅魔人,不得不提梵蒂岡首席驅魔師,布里埃爾。阿莫斯,他一生處理的案件高達7萬多宗,他說過:驅魔有很多種,有洗禮驅魔,簡單驅魔,就是驅趕一些地方的邪靈和真實驅魔,就是將惡靈趕出人類的體內。而這些驅魔儀式需要得到上級的批准才可以進行,而這些儀式不可以曝光在媒體的燈光下,須在緊密的房間裡進行。
但是到了現今科學發達的社會,這些驅魔可能會被冠上迷信之名,或和疾病和精神病扯上關係,而這些驅魔方法並不可以被這個社會接納,但是卻無法去解釋這些超自然的現象。
以前我也看過很多鬼上身的case,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大伯,他就在我面前被邪靈入侵。就在我面前倒下然後癲癇,我並不覺得這些是精神病,而是真的有靈體侵犯他的身體。
而以下的故事是一個牧師為一個婦女趕鬼的經歷。
婦女從小不被家裡的人疼愛,她的父母甚至想過不要她,令她從小帶有怨恨,而且常看到靈體,有常被靈體附身的經驗。情緒整天突然間變得很暴躁,或是憂鬱。家裡常看到靈體,因此也叫了很多法師來貼滿符咒,但是雖然靈體沒在出現了,但是卻又更大的邪靈出現了。
大家知道偏術是如何趕鬼嗎?就是用更大的鬼來壓制小鬼。那你還是繼續的需要供奉大鬼。
她心裡面不能平靜,直到遇到牧師。
這裡並不是去宣傳宗教和批評其他的文化和風俗習慣,而是以靈體的觀點去看這些靈動事件。
牧師需要先了解她以前做過的東西,在了解她的背景後,牧師就開始為她禱告,她身體裡面的邪靈就顯示出了,開始嘔吐但是卻沒有東西的,或強烈的咳嗽。那大家猜究竟牧師幫她趕完全部的邪靈用了多久嗎?答案是兩個月,每個禮拜兩次,從小時候開始到現在六十歲。
在趕邪靈的途中,她的身體變成非常敏感,如果其他人身體裡面有邪靈,他只要碰到他們的手,她就會立刻有反應,包括嘔吐,強烈咳嗽甚至昏了過去。她就變成了一個好像雷達的物體,可以偵測到邪靈。
而在驅魔途中,每一次她都會看到異象,有時看到一隻手,有時看到車,這些異象原來是代表她以前受傷害的經歷,或是怨恨的根源,只要放下怨恨,邪靈才可以去除掉。
現在經過了長達數個月牧師的驅魔,她現在沒事了。
那麼一個非常具有爭議性的話題,究竟有宗教的人會被邪靈附身嗎?
答案是每個人都會,而且邪靈很狡猾,它可以假扮成死去的人,或是一些你恐懼的事情,或是一些令你著迷的事情,來讓你遠離你的上帝。
那麼如何知道你是有邪靈藏在裡面呢?
我們可以用以下的方法測試,如果你有以下的症狀,那就用可能被邪靈入侵了。
1. 聽到來源不明的聲音
2. 每天突然會覺得極度的恐慌,不安,或是悲觀,憎恨自己和否定自己
3. 沒有良好的睡眠
4. 情緒容易波動,一下開心,轉眼就變成極度傷心
5. 思想混亂
大部分邪靈顯示出來的時候,會在頭部和肚子,這兩個部位會極度不舒服。
1. 臉部會抽動,眼睛會整個關閉或左右移動,
2. 可能會大聲吼叫,舌頭甚至一直伸吐,或嘔吐和強烈咳嗽,但是沒有東西出來的。
3. 頭部不斷的搖擺,而且會頭痛。
4. 耳朵會聽到刺耳的聲音。
5. 手部會僵硬,有些抓緊拳頭
6. 左胸部會突然劇痛
7. 腹部會感覺有股氣流流動,會有種壓迫感和肚子痛
我覺得有很多人會有這種症狀,很多人會想,是不是應該以科學的角度去想呢?可能這些人身體上出現了問題,需要去做身體檢查,我絕對是贊同的,但是有些事情的確是在我們理解範圍之外,甚至無法用醫學和科學來解釋。在宗教裡面有解釋,靈體上的缺陷會造成肉體上的缺陷,就好像癌症病人相信他們會痊癒,他們就真的痊癒了。
那麼邪靈可以入侵的缺口是什麼呢?
1. 悲觀
2. 怨恨
3. 負能量
4. 對某種事物極度著迷
5. 不安和恐懼
6. 沒辦法喜樂
邪靈是吸收這些負能量,才能更強大,從而控制你的行為,如果你讓它入侵,那就要有堅定的心和樂觀的態度才可以驅趕它。其實它是無形的東西,雖然無法看到,但是你們是可以感覺到它的。
另外一種方式就是讓聖靈充滿你自己,那麼邪靈就無法進入你,
聖靈在保護你,而邪靈則是要摧毀你。
是非常簡單的道理。
所以在這個鬼節裡面不要去招惹邪靈幽魂,因為它們只是用狡猾的方式摧毀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不要去玩召靈等等的遊戲。
大家有沒有過這些經歷呢?歡迎大家留言給我討論一下,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