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別人是如何計畫人生?
因我不計畫人生 我短視近利~
過往 我只會在一年之初規劃年度想完成的目標進度表
以一年為單位 這是我比較能掌握的時程
別問我三年五年後要做什麼?我的三年五年只有神知道我會在哪裡
所以 太久的未來 不歸我管
出書/畫展/演唱會或其它我想完成也能完成的想法
當然 有些目標常年都在計畫表內卻始終無法執行
礙於經費不足和缺乏人力 有些事我自己是無法達標的(嘆)
但百分之八十 我的計畫都會成功實踐
因為疾病造就了我成為一個行動派的執行者
2015年在身體極度糟糕的狀態下
三個月寫完十一萬字的自傳書
然後投稿 拿到文化部的藝文新秀補助
緊接著用三個月的時間校對 編輯 找出版社到發行
新書發表會從找場地到當天流程規劃執行 都由我一手策劃
自傳書”向麻煩SAY YES!”第一刷一個月銷售完畢!
2016年9-11月
我飛到了澳門 馬來西亞及西安
進行每場六千人次的國際性大型演說
飛機起飛 要忍受的身體磨難非常多
除了到會場探排和正式上場
都只能癱在飯店休息
因為太不舒服了
最後一場返台前心臟病發 差點上不了飛機回台灣
2018年四月 醫生告知心臟主動脈瘤漏血和人工瓣膜卡門(開合不順)
為了迎接最具挑戰的第九次大手術
三個月跑了六家醫院尋找可執刀的醫師
訂了七月住院做術前檢查及準備
我六月用三週時間完成以為是告別演唱會的策劃及動員
包括找場地 海報設計 曲目規劃 ppt及影片製作 前後台人員招募 和樂手老師編曲採排
如以往一樣 總是油門踩到底的死拼奔忙
兩百張演唱會門票兩週全部賣光
然後 2018
我居然沒有進行心臟手術 因為醫師反悔了
他勸退我不要動手術 因為風險太高
這場手術 一拖就是兩年
去年五月終於有比我勇敢的醫師願意擔起這重責大任
我將手術日期排在十二月(其實醫生希望愈快動手術愈好 再惡化下去也許有可能無法動手術了)
但為了多一點時間籌措手術經費
還有 想錄一張專輯(於我 什麼都可能是告別作嘛~)
還完成了三分之二的畫作作品集中英文版(敬請期待)
我不是要誇口說我有多行!
我只想表達
有夢想目標 不去嘗試和努力
一切都是空想
昨天 我在這遙遙無期的失業狀態下
為了激發自己追著胡蘿葡奔跑的動力
擬定了十二個待辦事項
今天四點睡著 八點起床 立刻開始動工
好友聽完我的計畫說”妳每一個目標都好大!
這都是別人一生的夢想
妳要一年完成???”
對!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不想未來 只看眼前當下
生活不做次要的選擇
只想做與不做 想與不想
凡事盡全力 結果如何就自己扛
目標 就是只有使命必達的信念
當然 我知道 我會累死自己
但這樣生或死 我都很甘願!
好了~各位~我要出發了!!!
不要阻止我!
我是一匹脫韁野馬!
煞車板永遠失靈快解體的老爺車!
我要發動引擎了~不要攔我!
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晚安~
主動脈瓣英文 在 謝銘元:失敗並不可恥但要有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劉真的困境-醫療抉擇的兩難>
大家喜歡的劉真安靜的離開她先生、女兒以及粉絲,再多的靈堂獻花與弔殤也無法彌補她的來不及說再見。
人生的幸福是健康與財富的相乘數,失去健康就一切歸零。但生病無法避免,人生最困難的決定之中,醫療抉擇絕對名列前矛。當自己或家人生病時,要開刀嗎?要插管嗎? 要化療嗎?要截肢嗎?要換肝嗎?to be or not to be?絕多數人陷入生死相煎左右為難的困境。要訴之理性?醫學太專業資訊又不足,要訴之直覺?直覺如求神問卜買彩券豈能盡信?碰到這種情況,人們要如何做出聰明無悔的決定來降低不測的風險呢?
(一)有科技才有選擇
首先,病家有選擇是因為醫學的進步,一個心臟衰竭的病人考慮是否做心臟移植是因為有換心的技術,主動脈狹窄在過去只能任它惡化,但現在有了瓣膜置換術的選擇。有積極的治療選擇就一定更好嗎?不知道,這是另一個議題,我們在下段討論,但絕大多時候有選擇才有機會,才有希望,病家當然可以選擇「維持現狀」 status quo,以劉真事件看這是更聰明的選擇,但這是事後之明,人生最大的無奈就是無法早知道,下注離手,機會與風險並存。
(二)希望與權衡取輕
病家因此選擇有風險的手術是基於「希望」,期望一牢永逸的擺脫病纏,但醫師選擇風險較高的手術可不是基於「希望」,而是依據「權衡取輕」trade-off,「權衡取輕」就是為病人找出傷害較小利益較大的治療方法。生病無全順,通常只剩壞與次壞的選項,醫師的職責就是協助病家做出較好的抉擇。
(三) 風險無所不在
即使走路也可能車禍,人生的風險無所不在,所以說「醫師不是神,沒有零風險的手術。」醫療的風險可以分成兩方面-一是病人端,病人是否太衰老,有嚴重共病(如糖尿病心臟病肝腎病),有免疫過敏血液問題等等,這決定病人是否支撐得過麻醉手術過程及術後恢復。另一則是醫療端,醫療端包括醫院醫療團隊的整個系統。因為人就可能犯錯,醫療是人的行為,無論多小心還是可能有誤,統稱為「醫療錯誤」(醫誤)medical error,這並不表示一定是醫療團隊的錯誤。手術的醫誤最多也最嚴重,尤其是心臟與大腦手術。
(四) 醫誤的來源
醫療的副作用造成新的疾病稱為「醫源性疾病iatrogenic disease」,舉例來說,病人術後感染肺炎就是。醫源性疾病通常不是醫師的錯,而是治療本身的副作用。即使是醫學最進步的美國,統計一年因為「醫誤」損失的性命達10萬人浪費171億美元。(Van Den Bos, 2011) 像「壓瘡」、「術後感染」就是醫誤前二名。舉我較熟的脊椎手術為例,平均每個手術犯2.2個醫誤。進一步分析原因有四分之一是由於醫師的技術,另四分之一是由於醫師的判斷與處理失誤,其他50%則是醫師外的原因如麻醉、護理、設備、延遲等等。(Rolston JD, 2014)可見手術風險高,即使你到最好的醫院,拜託到從不犯錯的神醫為你手術,還是有另外50%的參與者系統環節可能出差錯,更何況絕沒有零失球的神醫。事實是當病家起心動念簽了手術同意書,排定開刀時間後,就已經在「手術賽局」裏,風險無法全知,不能完全避免,病家必須有這種心理準備。
(五)手術分成三種
首先需瞭解手術可以分成三類,第一類是「緊急手術」,不手術馬上有生命危險如內出血癌症或槍擊,第二類是「選擇性手術」elective surgery,能夠改善疾病與生活品質的手術如椎間盤突出,白內障或痔瘡手術。第三類是「改善形象及功能手術」如整型隆乳近視手術。第一類手術不需考慮,風險再高也要做,至於第二類與第三類則值得好好考慮,因為病家的期望中絕不包括死亡或終身殘障。
(六) 保守療法
人有兩種。「風險趨向者」與「風險趨避者」,醫療的選擇常與個性有關。此二者醫師病人都有,自覺藝高膽大醫師為高齡多病十分嚴重病人手術,病人為整型接受削骨隆鼻等多次手術。但面對醫療風險,保守點可能更好。天下文化有一本書「一位外科醫師的修練」,作者是美國哈佛大學的阿圖葛文德醫師,此書英文直譯應該叫「併發症」complication。作者說:「醫學沒有那麼完美,也沒有那麼神奇。病人抱持過多的期待常要失望,因為即使是最簡單的手術,也不能保證病人術後一定會好。」
病家常不瞭解「併發症」,對手術抱持不切實際及一廂情願的想法,醫師不僅不該因利益推波助瀾陷病人於險境,反而該堅持立場,不必開刀的要說服病人不要手術。前台大朱樹勳教授稱讚神經外科黃勝堅醫師是好榜樣,他立場堅定很少讓步,總是勸退病人能不開刀儘量不開。他說:「愈早跟病人解釋手術風險,提供的資訊愈豐富,病人通常會打退堂鼓。」黃勝堅醫師經常拿自己的「腰椎滑脫」來規勸病人,雖然下背疼痛影響走路,但他從來不想開刀,而且照常打網球。「手術若不具有急迫性,可以與它共存,試著去忍受它。」
像黃醫師這種自己不開刀也勸病人不要開刀的醫師少之有少。大多數外科醫師是力勸病人開刀,但自己有問題時卻變鴕鳥。德國有一項研究,調查醫師自己生病時是否願意手術?結果發現多數外科醫師都不願接受手術,83%醫師認為治療椎間盤突出或慢性背痛,手術是多餘的。其他疼痛的髖關節壞死疾病,74%醫師也不開刀;64%醫師不修補受傷韌帶;57%拒絕網球肘手術。這些外科醫師似乎寧可相信「憑藉自已與自然的康復方式,才是上策。」(朱樹勳, 2008)外科醫師天天開刀當然比別人更深切體會手術的利弊得失,他們採取保守療法不願手術更值得深思。
(七) 醫師的道德風險
病家還需提防醫師的道德風險,醫師的道德風險是什麼?那就是為了業績壓力與個人利益的過度或不必要手術。天下雜誌曾做過一專集「過度醫療誰的錯?」指出台灣過度醫療的推手有三:第一是扭曲的健保總額制度,使得每家醫院都拼命衝營業量與自費醫療;第二是以業績計算醫師的薪資與獎金,許多醫院甚至沒有給醫師底薪,純粹以營業額的比例當醫師業績獎金,這使得內科醫師有明顯誘因多開藥與多做檢查,而外科醫師則是多開刀及多使用自費器材;第三是醫院、醫師與藥商、儀器商互相結合謀利的共生結構,如多開藥賺藥價差、多開有器材的手術賺器材佣金。(黃靖萱, 2011)我一位學弟在某醫院骨科,他的業績壓力是每個月500萬,這使得他必須抓住每個可以手術的機會。或許多數外科醫師不是如此,但聽憑片面之詞就去開刀絕非明智,在拙著「背痛怎麼辦要手術嗎?」我建議要找第二意見,但同一科醫師們很難直接去講得罪同儕的意見,所以第二意見應該要包括內科醫師,第二外科醫師意見則需要問話技巧及聽懂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