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even without me】(伍)
在繼續把故事看下去之前,我想先跟各位讀者說明一下,由於這段感情的發生距今已是十年前,除了比較令我記憶深刻的事件之外,一些兩人在這段期間的一些小瑣事我就不再鉅細靡遺的描述了。很多內容實在太過於繁雜,有些片段我記得很清楚,但時間線上有點模糊,我是可以從MSN的上萬聊天紀錄去前後推敲事情的時間點,但我選擇不這麼做,因為對我來說太花時間太花心力,我還有其他事情要顧,不能佇足在這裡,希望各位粉濕老濕機們可以理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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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窗外天空飄著細雪,她早早就起床洗漱了,我還賴在床上呢。她四處張望著看看還有沒有東西落下,確定沒有了之後,拿著車鑰匙走到床邊⋯⋯
「我先回去啦,你多睡一會兒吧。」語畢,輕輕地在我嘴上一吻。
「嗯,妳小心開車,到家了跟我說一聲。」我說。
道別後,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MSN的聲響,應該是她回到家了吧?我坐到電腦前開了螢幕,只見一個開頭爲「happyevenwithoutme」的陌生Email帳號加我。
「醒了嗎?是我。」對方傳來。
「Claire ?」我回覆。
「嗯。」她應了聲。
「幹嘛又另外開個帳號呀?」我問道。
「原來那個號不安全,他有時會用我電腦,我那個號平時MSN都是自動登入的,所以開了這個新的跟你聊天,但保險起見,你要看我登入先別傳訊息來,還是等我主動傳訊息給你,知道嗎?」她說。
「好吧。」我應了聲。
「那我先下線啦,再聊了。」說完後,我便看著她的狀態轉爲離線。
「Happy even without me...」
這一句是她後來常常掛在嘴邊叮嚀我的話,因爲有一回我們聊天時,我跟她說:「有妳在我身邊,我好開心。」她聽了之後,與我兩眼相望溫柔著說:「不,以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開開心心的,知道嗎?」
我知道,但妳怎麼覺得我做得到?只是為了不讓妳擔心,我還是違心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妳也感覺得出來,沒了妳,我不會開心的,不說破罷了。
就這樣,我們過著如此矛盾卻又愛的難分難捨的日子,而我也在她的溫柔鄉中一次又一次的往心魔的深淵中沉淪,漸漸的吞噬我的不只是貪念,嗔與癡如藤般地攀爬在我身上。
我開始容易動怒,緊抓著不應該有的執念與慾望。我們開始了莫名其妙的爭執,但卻沒有一方肯說出那句「我們分手吧」
也許,我們真的太在乎彼此吧?
有時候吵架完,我其實都懷疑她心裡是不是真的只是想玩玩,可是我們之間又發生太多電視劇裡會上演的情節。
有一回兩人一起上班,她早我一個小時下班,本來想讓她等我下班一起回我住處的,但她拒絕了,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有些失落,但卻不能強求她什麼。後來收完店,在地鐵站等車進站後,我踏入車廂時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戴著耳機看著手裡的螢幕滑著,我上前站在她面前,她抬頭一看一臉驚訝的表情,她說她要給我驚喜,想說我回到家時能看到她在我家門口,豈知在地鐵裡就先遇上了,後來我們牽著手回到我家。
她說她在地鐵裡見到我時是又驚又喜,還喃喃唸著難道命運是安排好了的嗎?
還有一回夜晚,我接到了陌生電話,聽筒傳來了她的聲音...
「是我。」
「啊?這電話不是妳的呀。」
「我在XXX地鐵站的外面用公共電話給妳打電話的。」
天呀,那夜窗外零下10幾度,還下著雪呢。
「我用手機給你打電話不安全,而且他現在在家,我怕他發現。所以下班後先開來XXX地鐵站這給你打電話。」
「傻瓜,有什麼可以明天說呀,外面冰天雪地的。」
「可是我想你,我就想跟你說會兒話再回去,你別趕我嘛⋯⋯」
幾句閒聊後,直到她手凍的受不了了,她才在電話裡跟我說聲晚安掛上電話。
聽著她因爲寒冷而顫抖的聲音,我好感動也好心疼,恨不得去到她身邊抱抱她。
從那次之後,她總會在下班後開車到鄰近的地鐵站用公用電話打給我,就只是因爲想我了。
看到此,該說她心裡是有我的,對吧?
對她而言這段走在鋼絲上的感情,步步驚心,哪怕一步差錯就摔的粉身碎骨,然而我們卻執意的這樣走了幾個月⋯⋯
某天的中午,她閒著沒事就來我家找我,聊著聊著我忽然想吻吻她,我一如往常的伸手想攬她過來,她輕輕的把我的手推開了,我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怎⋯怎麼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和你好的這些日子,我心裡雖然開心,但也很難受⋯⋯」
「怎麼回事?」
「其實每次在這裡和你相吻、擁抱,做不該做的事後,開著車回家路上的我特別痛苦,因爲回去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
「我不想讓他碰我,不想讓他抱我,我覺得自己髒⋯⋯」
「髒?」
「你別生氣。」
「好吧,那我以後再也不吻妳、不碰妳了,這樣妳也不用罪惡感深到覺得自己髒了,可以了吧?」
「你別這樣,我只是說說⋯⋯」
「隨你吧,我沒什麼想說的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
「嗯?」
「我們倆可能不能再像這樣下去了,他學校馬上要畢業了,當時說好他畢業就會跟我求婚的,你知道,我是一定會答應他的。」
「為什麼?不是說了你們的感情生活就像一灘死水嗎?幹嘛要結?」
「我們在一起很久了,兩邊的家長也都認了這門親事,親友們也都知道,我怕最後我倆分手的話,家人親友會說話⋯⋯」
「哈⋯⋯」我苦笑了聲,使勁的抑住我心裡的不悅和傷感。其實我心裡一直都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就像我前面所說的,我不過就是在賭,賭著讓她離開那段所謂死水的感情。
可是我錯了,我發現再多的好再多的溫柔,都是空談。怎麼辦呢?面對吧⋯⋯
「你生氣啦?別不說話好不好⋯⋯?」她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只是緩緩搖了搖頭,我沒有回應。
「你是不是後悔了?」她望著我語稍轉。
我低下了頭不語,但我心中清楚的很,打從踏出那一步開始,我就沒想後悔過。我說了,我要瘋一回,證明我在人間走過一遭,我只是在盤算著,該怎麼走下一步。
「不,你不可以後悔!我都沒有後悔,我不許你後悔!」她急了,嬌嗔著抓著我的手說道。
「我沒有後悔,我只是⋯⋯」我說。
「不許有只是!」她打斷了我的話,然後一臉湊了過來就要往我嘴吻上,我刻意避開了她的吻。
「你就是後悔了,所以才不讓我吻你,對不對?」她眼眶裡泛起了微微的淚水說道。
「我不想妳回去面對他時又痛苦,我們還是別這樣親密了吧。」我轉過頭,不想面對她。
「我不要你這樣子,不要你後悔!我不許你後悔!」她有些歇思底里的說著,然後一手摸在我臉頰上轉了過來,她深情的看著我說「吻我,好不好?」她見我沒反應,她那柔嫩的雙唇直接懟了上來。
「不要生氣了,你乖。」她恣意地吻著我,然後在我的耳邊說。我沒說話,她突然在我輕輕耳邊呼了口氣,溫柔地細聲說道.......
「給你吃,好不好?」
(待續)
#內容沒有虛構
#沒有參水豪洨
#幹
#寫這部頭髮又白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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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張經義的事件,挺有趣的.
一名在中國上海東方衛視任職的台灣雲林人,他在米國白宮詢問川普問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很關注這個會議,所以我代表....」
川普打斷了他,問他「來自哪裏?」他回答,「I’m from Taiwan.」
隨後,這位米國總統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狩獵-在推特上發表「Cut him off now!」他轉發的訊息是,「為什麼中共的情報員總是可以獲得進入白宮簡報室的方式?這位『記者』向總統說謊,自稱自己來自台灣,但他其實是上海東方衛視的人,該媒體是中共大外宣的一部份」、「若認為張經義應該被逮捕或驅逐出境者,請轉推該則推文.」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台灣內部有些人,最討厭的意識形態檢查嗎?
沒想到,米國總統做得如喝水般自然.
對於那些盛讚「兩岸一家親」、以「全球華人」自居的中華民國人而言,他們長期灌輸給台灣人一個概念,「國際現實」、「弱肉強食」、「力量不夠大小聲會被笑」、「台灣人不能自己做決定,台灣的前途要由全體中國人決定」,乃至於連米洛斯對話都搬了出來
「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正義只存在於兩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之間」.
這種「力量決定一切」的邏輯,他們要台灣人去接受,在中國打壓台灣的時候,並認為自己以中道者自居,冷酷地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認為兩岸一家親是一種務實,舔中是一種常態,沒有人該跟錢過不去,也沒有人應該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中國夢」被視為一種顯學,於是各種統戰無孔不入,以台北市而言,除了白狼堂而皇之的上國小學校頒獎,統促黨在台北車站舉辦中共國慶,乃至於中國新歌聲事件,上海台辦李文輝在台下巡遊,學生在校外濺血,他們對其他人說,
「批評的人是在意識形態檢查」.
當蔡衍明自爆柯文哲市長喜歡從後面來,中國時報記者在會議上提問是否刻意營造無社區傳播的假象,還有中時記者在串聯,要疾管署「關閉發言平台,只要直播就好了!」進行言論管制,因為要防止網軍滲透和言語霸凌.
當一群人在紅媒下面,高唱言論自由,這一定代表台灣社會,有某種認知上的混淆.
川普簡單多了,不管你講什麼,不管你是「百年來首位華人白宮記者」或是「全票當選白宮外國記者團的副會長」,白話一句,給我滾.
這麼鐵錚錚的現實主義,在華國人面前上演,他們驚懼了,他們震撼了,「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的米洛斯對話,瞬間不適用了,張麗善、柯文哲、台民黨眾人,瞬間跳了出來,為他抱屈.
雲林縣長張麗善說「愛護雲林的孩子」,稱「網路霸凌無助防疫」,柯文哲說「如果要這樣,開始呼籲大陸工作的人,趕快逃回來算了.」如同過去質疑我就是質疑台大醫院的邏輯,也像是當初反對反滲透法那樣「長江三角地區70萬台商會有疑慮」.
他只要胡亂牽拖,綑綁一堆人,就可以反對任何事物,規則不重要,感受最重要,我要更改的,就是所有人的感受,變得跟我一樣,不論任何規則,對錯與是非.
陸委會以《兩岸條例》第33條規定,台灣人民不得擔任公告禁止中國大陸黨務、軍事、行政或具政治性機關、團體職務或為其成員;違反規定依法處台幣10萬以上50萬元以下罰鍰,照柯文哲的邏輯,凡在中國工作的,都是在中國黨媒工作的人了.
至於台民黨,就更加誇張,傾全黨之力護航,指開罰張經義違反法律精神,言下之意,就是要兩岸條例做廢,鼓勵人民違法了,一下子說「金星秀」、「中國夢之聲」有台灣藝人擔任主持人,一下子點名前教育部長吳茂昆曾赴陸擔任顧問,彷彿張經義被川普點名,民進黨官員應當被懲罰一樣.
吳茂昆案例先前已經釐清,並無違反第33條,不涉及兼職、兼課,與實質聘任,吳所擔任之產學合作顧問,非固定編制,無核心權能,至少不會跑到川普前面,被指稱是中共大外宣.
台民黨此舉,顯然是例外凌駕通則,闖紅燈被開罰,嚷嚷著路邊停車怎麼不抓,若你不能辦到全部的人,那你不能辦我,若一堆人違法,法律就不算.
川普此舉,顯然是一種政治操作,不能說,張經義沒有一點無辜的成分,他似乎被遷怒了,那來自於他上一個對象,鳳凰衛視的王又又,她質問川普,「阿里巴巴及華為等中國企業向美國捐贈了大量醫療用品...你是否要和中國一起抗疫?」
川普打斷了她「你為誰工作?中國嗎?」,王又又稱,「不,我為香港」.
而今,川普用同樣的方式,質疑張經義,正是因為對王又又產生了警戒,所以在張經義還沒完整提問的時候,先發制人,無論他有沒有問奇怪的問題.
亞美利加的意識形態審查,凡中國來的,一律都有問題,在中華民國看起來是不正確的,此時的川普,卻用得正確無比,也令人恍然大悟.
噢,原來國際上這是一種合理的攻防手段.
當中國的滲透無孔不入,來到你的面前,大膽的嶄露侵略性,在這個moment,與其計算合理不合理,是或不是,不如交由對方來直接回答答案,是,或不是.
結果,他們下意識地都在閃避自己來自中國,和中國有關.
正是由於,有一群人以踩線和偽裝自豪,把規則當作自己的背書,浸沐於中國的榮寵,而絲毫不以為意,當在線上,伸出了手,整個身體都傾斜180度,侵犯了你的領域,而你礙於禮貌,或是眾人的觀感,不能指出真相,只能與他身陷在一片模糊裡,被動的回答他的責問,他們早已越線了,又不能說有,三普凸顯的謬誤是,羞恥心.
在這個moment,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中國來的,代表中國,為中國工作,他們憑藉著中國的影響力站上這個位置,無論是否被允許進來這裡,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來自中國.
而說香港,而說台灣.
因為連他們自己也知道,只有說出這兩個自由世界認同的名詞,他們才能免除其他人的質疑,才有質疑他人的資格,在他們心中,都知道中國是有罪的,不堪聞問的.
為何不承認?因為會被模糊焦點,因為這會讓其他人明白自己代表誰,這會讓自己陷於錯誤,墜入川普的陷阱,我不是代表第三方,華人,中文世界,我是代表中國,我感到羞恥.
先有中國的侵犯與滲透,才有意識形態檢查,正因為人們長期把不正常的當成正常的,所以才把主導權交給對方,許多人搞錯了,不是因為不正常的人太多,所以不正常就會變成正常.萬把金錢與資源,換你一句詭異的話,也許是躲在千百種合理質疑的一句,也許是竊得許多信任的人,稍微說一下謊,這都代表著,你已經被滲透了,你口中有紅色的影子,抓出這個影子,不是種罪惡.
當我接受不正常成為正常的一部分,我並沒有接受不能指出他,相反,我隨時能指出,我並沒有交出我選擇的權利,反而是混進來的傢伙,你才要因為你的不正常而覺得羞赧,而學習低調,「你並沒有成為正常的一部分」.
我們想想發生在陳時中身上的事,為何我們會容許中時的記者,指責台灣的防疫都是假象,而陳時中只能被動地說「這對疫調是不公平的」,如果他像三普,反問你來自哪裏?為誰工作?那會怎麼樣?
為何允許中時記者殘暴,而只准陳時中恭良?為何他必須是高EQ的,而另一邊的人EQ低到不行呢?
我們心裡期望一個和諧沒有暴力溫馨的地方,而這必須單方面的由一群人完成,一個巨大的邪惡卻被無視,我們任由那些各有理由的代理人,無辜的拿著針刺進指甲尖的縫隙.
我們忍耐,然後不得哀號,為了這個溫柔而沒有衝突的世界.
三普告訴我們,相較於這個世界的完整,他更在意這世界的公正,而這樣的想法正在重塑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正義並不存在,你不爭取,正義就沒有到來的必要性;正義可能是充滿破壞性質的,但你若不會破壞一些東西,最終自己的瞳孔就會逐漸被侵蝕,在等待一個和諧到來之前,等待危機解除之後,你會先壞掉.
這個世界不應該建築在忍耐他人的惡意身上,純粹因為我們比他們更在意和平.
這就是神父必須稱讚三普此舉的地方,他打破了這個不公正的世界觀.
華國人賦與台灣的國際觀,「弱肉強食」是為了服膺於中國的欺侮,放棄反抗,遇到米國,就不適用,應該盡情的和更強的米國唱反調;中國可以不仁,台灣不能不智,當你掙扎或脫離,就是不智.
你要為了我們華人、Chinese、中國人,而忍耐,不要跟人家大聲小聲,要努力為他們增添光環,而不是破壞兩岸和諧,自失立場,當中國受到危害,我們要同仇敵愾,挑戰強權,當台灣受到損害,我們要委曲求全,讓中國有正當性去征服全世界.
中國=世界.
這樣的世界觀,就是要與世界為敵,仇恨全世界.
三普的弱肉強食,就是告訴你要反抗,當你成為他人的一部分,這不是一種榮耀,而是一種恥辱,你要為自己而戰,如果弱肉強食,是要你放棄自我,當你強起來的時候,也依舊是被食用的對象-因你沒有身而為人的反抗意識.
為什麼這些為中國服務的人,會提自己是台灣和香港呢?那是因為這些國家,是真正被承認的,他們自由性強,他們受人信任,在良知這方面,台灣和香港強,中國弱.
而這樣的強悍,他們卻不提起,只有在自己被質疑的時候,自己身陷險境的時候,才承認他,才代表他,而諷刺的是,提起他們的時候,依然是為了中國,為了自己,在為中國服務的時候,為了保全中國這個身分,以避免被揭穿.
張經義犯的錯誤,並不是在當下,而是在許久之前已經就犯下了,當他以白宮歸國記者之姿,上了李四端的節目,李四端問他「你是台灣培養的一個新聞人,但在美國工作成長,然後現在是在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的媒體工作,你自己怎麼去把握這個平衡性?」
「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幸運,我們都知道台灣駐美的記者很多大部分的時間可能就在棒球場,或者是孫安佐,或者是韓國瑜之類的,他們可能跑棒球場的時間,都可能比白宮還要多.」
「很幸運的,我做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真正的國際新聞,這是我希望能做到的,同時在大陸現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中國大陸崛起的這樣的一個時刻,讓他們能夠看到世界,那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報導正兒八經的國際新聞.」
「所以你的觀眾讀者也期待你做這件事?」
「是的.」
而李四端面露羨慕的顏色,轉而問范琪斐,「這不就是我們台灣現在的問題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有嚴肅、正經一點的國際新聞報導嗎?」
「我聽經義講,我羨慕的,我相信也是所有...一個正經,而且有他有一貫性地,他的見解是長期培養的,這種邏輯,現在我們台灣看到的國際新聞...老是在自家市場打轉.」
李四端口沫橫飛,儘管范解釋半天,他還是轉頭望向張經義,
「如果你今天有機會替台灣媒體工作的話,你今天還能習慣,還能適應嗎?」
彷彿他眼中這個學生,在東方衛視工作的白宮記者,是多麼完美的化身.
張經義的錯誤,和很多人一樣,就是慣性的捧中貶台,侷限於自己的眼界,站在哥利亞的肩膀上,以為寬廣,而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眼前渺小的大衛,你可以很簡單挑出上百個錯誤,包括他手上的杖是如何破舊,甩石的機弦是如何不堪一擊.
甚至連他旁邊的牧師,都在唱頌關於非利士的人讚歌.
范回答得很好,「因為我們政治因素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因為我們在國際上被邊緣化的關係,很多事情變成,跟我們的生活就很遠.」
而這個「邊緣化」是誰造成的呢?自然是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中國,所造成的.
而那麼溫馨的食堂裡,沒人指出這個事實,他正在為邊緣化我們的敵國,工作.
中國導致了台灣在政治上被邊緣化,而我們台灣的媒體人們,卻在艷羨邊緣化我們的人們,嘲諷我們被邊緣化後產生的結果.
從張經義的口中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認真的記者,專注於工作上,並且十分投入於三普,把他和三普同框,視之為一種榮耀.
而這個他以為榮耀的來源,卻拿起一把長矛,將他穿刺在地上,告訴他,你的榮耀不屬於你.
你站在在強國的肩膀上,來到這裡,如果你不是鳳凰衛視的記者,你將什麼也不是....而正是因為你是鳳凰衛視的記者,所以你現在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最後能拯救他的,卻是那個渺小的大衛.
只會報米國棒球場的大衛,只會報孫安佐的大衛,他緊緊的抱住他們,給不了他幸運的大衛.
張經義的左邊,是超大型巨人,右邊,是凱之巨人,挾著這兩個巨人,他滿面春風,這幾乎是所有中華民國人的憧憬,兩岸一家親的夢想-親美友中,名利雙收.
他出書,成為一個名人,他佔據了各大媒體專欄,並有各種報導,在吹捧著這個鳳凰衛視的白宮第一人.
而他們通常不說鳳凰衛視這件事,他們說「百年華人首位白宮記者」、「唯一搭過美國總統專機的中文媒體記者」甚至說他是「台灣之光」.
他的專欄,寫得並不怎麼樣,滿口「吃瓜」的中國用語,看不出有什麼台灣的影子,想必是在中國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台灣是長什麼樣子了.
偏偏,各大媒體樂於讓他佔據旁大的媒體資源和話語權.
把一個為中國工作,或者說,為敵國而工作,視為是自己的榮耀,以為那成就都是靠自己得到的,想必是搞錯了什麼.
張經義稱他第一天到鳳凰衛視上班,老闆就說「你去跑白宮吧」,李四端問他「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說他不清楚,只是很興奮,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是看他的能力?還是看他的經歷?恐怕如王又又一樣,看的是他的背景,他來自台灣,她為香港工作,這可以蓋去中國媒體的色彩,擱置米國的懷疑.
至於白宮呢?恐怕看的是他中國的背景吧,不能輕易得罪,又得適度討好,兩個大國就算競爭,也要在身旁留一個對話的管道,這很有利用價值-需要對方的錢,藉由他的麥克風盛讚偉大領導,需要反擊對方的滲透,就說他是間諜,應該滾出去.
當他站在兩個巨人之間,趾高氣昂,指著自己的母國夸夸而談,下一秒,就在兩個巨人之間,被踩踏殆盡.
他以為那是美好的風景,在他人眼中,卻是腳趾之下的危險叢林.
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個指甲垢而已.
何其荒謬的米洛斯對話.
弱肉站在強食那一邊,以為自己就不是肉了.
一塊肉,對著母親子宮吶喊弱肉強食,
要被吃掉的時候,才知道大喊媽媽救我.
一干華國人,華國媒體,服膺華國政治正確,要台灣人以這樣的人為榮,並鼓吹人們去稱讚他,用盡一切手段,要人們仰望他,將他當作榜樣.
出了事以後,反過來責怪台灣,「台灣沒有舞台給一個追夢的年輕人?」
「但這樣一位年輕人,為何跑到對岸的媒體工作?」
「是不是台灣新聞圈也該反省,沒有提供舞台呢?」
「這可能是台灣媒體的國際新聞市場太小、口袋不夠深,也長期不重視國際新聞的結果.」
台灣市場太小,是跑去中國黨媒工作的理由嗎?2300萬人,有辦法成長成14億人的市場嗎?家裡窮,也沒人叫你去做賊阿?就算他不是賊好了,一個人嚮往強國,崇拜大國夢,好往危險處鑽,說的是一帶一路,講得是中國崛起,用的是吃瓜用語,中國給他舞台,給他市場,給他口袋,最重視國際新聞,不就是這些華國媒體口口聲聲說的「最棒的夢想」?而這個「這個最棒的夢想」,滿足這些人們的夢想條件,夢想的地方,不就是三普責怪他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理由嗎?
由此可見,問題不在市場,也不在舞台,口袋夠不夠深,重不重視國際新聞,因為中國皆有,卻是他受苦的標的,問題在於他所走的路,正不正確.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身為他的前東家,怎不告訴他這樣的夢想是有代價的?這樣的夢想是有風險的?這樣的夢,背後盡是各種虛偽,埋藏著愚弄人民的無知與人民真正的痛苦-正是因為統一一處聲音,所以井底的人們才對外頭的世界求知若渴;正是因為咽喉被捏住了,說不出話來,所以別無選擇,只能聆聽他人選擇的正經和嚴肅;不正是由於他們獨裁的領導,要愚弄他的人民,忘記自身遭遇到的痛苦和不公正,轉而相信他的權威,灌以人們尊嚴的錯覺與糖蜜,看哪,你們的痛苦是值得的,我的灑幣是正確的,我要天天讓那些喉舌與眼線,報導我們如何成為世界強權,如何號令天下,西方的國家與領導也不就那副德性,看吧,民主和自由也不過如此而已.
「真正的」國際新聞?「正經」的國際新聞?「嚴肅」的國際新聞?
沒有比戒嚴和老三台時代,新聞不自由的時代,獨裁政府是唯一的時代,更加正經嚴肅的東西了.
這些,你都沒告訴他,沒教教他,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l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再來責怪台灣這青苔碧瓦堆,不曾讓他睡過風流覺.
當真沒睡過?沒睡過?
你們這些哀江南,與枕邊同他殘山夢,怎沒告訴他紅箋啣燕子,素扇染桃花?
可笑、可笑.
神父曾經去過一個討論區,那裡,叫做島抗聯.
全名是島民抗中聯合,那裡有擅長評論的,有擅長英文的,有擅長構圖的,不分職業、年紀,擠在一塊兒,分享中國底層被打壓的人民的消息,翻譯捷克議長柯佳洛去世前收到的威脅信,關心香港反送中,關心國際消息,特別是中國迫害人權的訊息.
我在那裡遇到一個網友,印象深刻,他告訴我他在病榻上,一整天清醒的時間,無法超過8小時.
他說他醒來的時候,都在關心台灣,關心國際上的訊息,關心中國今天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跟你說喔,神父,我曾經開了幾百個帳號,來對付那些網軍五毛.」
「五百個帳號?這麼多啊?怎麼辦到的?」
「買比特幣用的,嘿嘿.」
他高興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什麼夢想似的,我知道他投入的一切,都是無償的付出.
「台灣不能變成跟中國一樣.」
他說,
「阿,抱歉,我開始想睡了,明天還要化療呢.」
他向我道了聲晚安,然後就下線了.
那瞬間,我感到惋惜又慚愧.
台灣的確有很多人才,而且需要舞台.
然而那些舞台,充斥著特定的政治正確.
他們寡占了空間,指定劇目,決定了演員表,讓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要求他們想達到的效果.
若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就責備觀眾素質不夠高.
那些不符合他們期待的,就視為偏激的,在破壞兩岸和諧.
他們代理台灣的聲音,讓外國以為,台灣樂於以中國為榮,對於台灣人,他們壟斷了世界,告訴台灣人世界是繞著中國轉動.
當中國崛起的時候,他們要台灣人瞻仰他們的榮光,想想自己有多麼羞赧;當中國被世界所厭惡,他們責怪台灣,為何不提供世界的舞台,為何不聲援這位「台灣之光」?
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替台灣爭取光榮,而非讓台灣人感到羞恥;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在台灣脆弱的時候,守護台灣的人們,而不是自己受挫的時候,稱他是台灣之光,要其他人去保護他.
台灣之光,並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
把大中華,當成是台灣的光芒,要台灣的光芒,去承擔中國的災厄.
脫華上等,附匪下流.
這一句島抗聯流傳的話語,值得為中國、中華、台灣,分不清楚的人,下一個是非分明的註解,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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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 We, too! |滅火器 Fire EX.主唱楊大正應援 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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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寫歌 #為了力挺
#爬上一輩子都不可能的3000公尺
幾天前在總統府音樂會,帶著萬人齊聚高唱「願你順遂,台灣」的滅火器主唱楊大正Sam Yang,其實才剛經歷過3886公尺的雪山淬煉。那首《晚安台灣》竟是混合著雪、碎岩和冷杉樹影,深情如山、前所未有的!
為了應援此次 K2 Project ,大正第一次挑戰3000公尺高峰,和發起人詹偉雄、張元植、呂果果一同攀登雪山。
「山,可以讓失去大部分感受力的城市人,剎那間抓回全部的靈魂,如果大正能上山,我們有把握獲得一首特別的應援歌,那不僅是大正作的音樂,還是台灣的山作出的曲子。」——詹偉雄 Wei Hsiung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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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偉雄專欄:K2、大正與雪山
大正鑽進帳篷來的時候,失神的雙眼與眉頭糾結在一起,「哎呀,頭好像快炸開來了,」但不過2、3個小時前,他仍有說有笑地更正山友們常說的一段地形:「這哪叫『哭坡』啊,是『有說有笑坡』吧!」帳篷外溫度愈來愈低,迫降的黑森林營地泛起一陣薄霧,我們都有點擔心,這段雪山之旅恐怕要在此畫下終點,這是高山反應的典型症狀,如果嚴重起來,別無他法,只有下撤。
楊大正是搖滾樂團「滅火器」的主唱,今年35歲,雖然常常運動,還組了一支乙組棒球隊,但從來沒爬過高山,要不是我們找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爬上3000公尺!」
兩個多月前,我帶著兩位登山家張元植與呂果果去找大正,想要跟他討一首「應援曲」。元植與果果2014年參加台灣的喀拉崑崙山區遠征隊,在登頂世界第12高峰、8051公尺 Broad Peak 的最後爬坡,果果情不自禁地唱出了「滅火器」的《島嶼天光》,會唱出這首歌,一方面是前不久,台灣剛發生了「318太陽花學運」,旋律和歌詞就埋藏在這位年輕體育老師的胸臆裡,另一個原因,是他在8000公尺的稜線上,正東望日頭準備破曉,一整個陡上雪坡的漫漫長夜之後,黎明將至。
累積了這幾年海外攀爬大山的經驗,兩位登山家決定今年7月要挑戰世界第二高峰、8611公尺高的K2,兩人原本計劃是以自己有限的積蓄,用比較精省、刻苦的方式去攀登,我們一群朋友知道了,主動且義務地來幫他們籌劃一場群募,因為K2是一座非常艱險的山,有「野蠻之山」(savage mountain)的別稱,我們希望他倆可以擁有如韓國、日本登山隊那般,比較周全的基地營隊伍,以為協助與奧援,因此,我們找上了「滅火器」,想以一段3人合唱的《島嶼天光》,加上一首全新的應援曲,發行一張EP,當作回饋群募支持者的一份特別禮物。
大正聽了,說聲:「很酷啊,支持!但寫歌的話,我怕寫不出來,窩在城市裡沒有登山的fu。」我就提議:「那就讓元植和果果帶你爬一次台灣的高山吧!」大正眼睛一亮,我當下就知道他真是個 rocker,對那些愈是完全陌生的事物,rocker 愈是想孤軍深入。而且,我自己切身的經驗是:山,可以讓失去大部分感受力的城市人,剎那間抓回全部的靈魂,如果大正能上山,我們有把握獲得一首特別的應援歌,那不僅是大正作的音樂,還是台灣的山作出的曲子。
2015年,是我退休生涯特別的一年,前一年帶著兩個兒子去冰島徒步健行35天,作為他們隱形的成人禮,家中因而多出一大堆戶外裝備,想想,那就來爬台灣的高山吧。當年6月,笨手笨腳、氣喘吁吁地爬上奇萊稜線,看到由北峰連結到主峰間豪邁的箭竹草原,眼淚不自覺地就滑落下來了,那一剎那的感受並非是覺得自己征服了什麼,而是我強烈地感受到腳下的山土抓住我:是了,我就是一位台灣的小孩,Born to Be!
那一個晚上,由山屋起身到草原上廁所,天空星子繁密如碎鑽如銀沙,身邊水鹿們澄綠的眼睛像兒時手中的彈珠球,但真正讓人激動的是:我往左看到花蓮的市街燈火,往右的遠方,卻是台中連結彰化平原上的絲狀公路,那一刻,「滅火器」大正唱的《晚安台灣》悄然在心中響起。
此時,我看著身邊有點痛苦的這位主唱,想著有一天可以跟他說說這段往事。
隔一日起床,大正說他經歷了不眠的一夜,而且頭更痛了,「我去吐一吐就應該ok了!」在黑森林的微明天光中起登,我們走在前面,看著他與元植和果果走在後面,接受攝影師拍攝動態畫面,最後,踉踉蹌蹌的他還是攻上了頂,一個箭步跪上「雪山主峰」的石碑之前,好一陣子說不出話。
兩天後,我從直播螢幕上看著他在總統府前面演唱《晚安台灣》,天啊,那是混合著雪、碎岩和冷杉樹影、深情如山的《晚安台灣》,前所未有的!唱完他來訊說:腿都還是抖著呢……;感謝你,大正!
文字|轉載自蘋果即時 https://pse.is/DHX9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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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陳孝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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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火器 #楊大正
#詹偉雄 #張元植 #呂果果
#K2應援曲 #台灣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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