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真絕情………
………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趙玉已然震怒大喝,箭步上前劈甩開了錢良媛的手──「賤婢敢爾?!鬆手!」
錢良媛趁機往後一倒,忽地臉色大變,緊緊摀著肚子……隨即痛得呻吟了起來,身下裙間漸漸滲出了駭人的鮮血……
眾人均倒抽了口氣,趙玉在迅速捂住李眠視線的這一瞬間,目光狠戾,恨恨咬牙冷笑了一記──好,好得很,孤果然還是小看了最毒婦人心!
李眠渾身不自覺地發冷,小手冰涼成一片,剛剛那一抹血色就已足以令她知道,錢良媛這一胎是真的,卻,也不保了……
她心顫抖起來,腦子剎那間閃過無數念頭,可唯有一個念頭最為清晰果決無可推翻──
她是太子妃,當維護太子,統護東宮聲名為要!
「錢良媛天葵至日不知愛惜身子,竟擅闖正殿汙衊主上,看來是癔症又發了,來人,還不快把錢良媛送回去,速請吳太醫前來診治。」李眠冰冷小手堅定地拉下了趙玉遮掩在自己眼前的大手,清秀端正小臉神情肅穆嚴正,立時下達一連串命令。「還有今日縱著錢良媛胡鬧的宮人,一律拉下去打十板子,罰俸半年……看妳們往後服侍主子還敢不用心?」
「娘娘,娘娘怎可如此信口雌黃?我們主子明明身懷有孕,是太子殿下的血脈,您怎可因忌妒而起了惡毒之心,非但想謀害我們主子,還三兩句就想把髒水潑到我們主子頭上──啊!」
百福眼色一使,東宮精衛猛地上前賞了這狗膽包天亂吠亂攀扯的大宮女一巴掌,大宮女痛嚎一聲,雙眼赤紅正待再說,下一刻卻已經被塞進了顆麻核,三下五除二地捆成了動彈不得的毛蟹兒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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鶼鰈許情深………
………不過三兩下間,李眠已經疼得蜷縮在趙玉懷裡,嘴唇白得泛紫,滿頭被冷汗打濕了,彎彎秀氣的眉毛深蹙著,顯然忍痛得緊……可她偏硬氣得連一聲呻吟也無,還努力喘息著對他擠出一朵笑寬慰道:「我、我沒事,是……老症候了,疼過這一陣……也就好了……」
「別再跟孤說『就好了』,妳明明一點都不好!」他急得鳳眸通紅冒火,隱有一縷可疑的水光波動,低叱道:「乖乖閉上眼歇著,等太醫來──若真疼得狠了,妳便咬孤的手吧!」
她想笑,卻只能虛弱地搖了一下頭,就又軟軟地挨在他寬闊的懷裡,斷斷續續地呼息著,嗅聞著他身上淡淡草木與龍涎香的陽剛氣息,彷彿這樣就能稍稍汲取些溫暖與力量……好壓制、驅除那自頭顱深處肆無忌憚蔓延自四肢百骸的劇痛。
李眠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這痛來得既陌生又熟悉,她骨子裡好似曾經受過,可又渾然不記著到底是在何時……
最後,她還是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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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時,已是燈火熒然……
殿內幽幽燃著安神香,她眼皮微微顫動,疲憊地勉力睜開了沉重酸澀不堪的雙眼,全身上下像是被誰狠狠毒打拆解過了一回般,虛乏掏空得難受。
不過感謝上蒼,那驚心動魄的痛楚總算是消失了。
「眠娘,妳醒了?」始終守在榻邊寸步不離的趙玉短短幾個時辰內迅速地憔悴了,原來晦暗苦澀的眼神在見她甦醒的剎那猛然明亮了起來,像是整個人又活了,緊扣著她小手的大手牢牢攢了攢,可又怕弄疼了她地略鬆開了些,俯身過去輕聲地問。「可覺著好些了?餓不餓?還是渴了?爐子上溫著蔘茶,我餵妳喝兩口可好?」
她杏眼定定地凝視著他,喉嚨乾澀枯槁,吃力嚥了嚥,喑啞勉強問道:「玉郎,太醫怎麼說?我……可、可是身有……」
一個至今未能有孕的太子妃,若又身有隱疾……李眠胸口如遭利刃刀鋒重重劃過,痛縮得屏息難抑,卻再不敢想下去了。
「瞎說什麼?」他疾言厲色低喝道。
她一抖,呆呆地望著他。
見小妻子猶如迷了途的小貍奴,睜著滾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憨態可掬又茫然無助……他的驚怒惶急憤惱自責剎時如日出雪融般塌化成了水,哪裡還捨得對她吐出一字半句的責怪?
更何況,最該怪罪嚴懲的人是他才對。
他堂堂一國東宮太子,卻不能真正把自己心愛的妻子護得周密完好無缺,讓她再不受外頭霜風雪雨冷箭的侵擾……
──錢、傾、顏!
趙玉眼神陰騭嚴寒凜冽,冷冷一笑。
這賤人,還有她背後那個,真當父皇病重臥榻之際,孤就成吃素了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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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再回首………
………三年前,她出嫁的那一刻,自己其實也是嚇得不行的,若非天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雞崽子一枚,恐怕翻牆逃婚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作繡娘的心都有了。
但幸虧……她沒逃。
李眠想著想著,沒來由小臉悄悄羞紅了起來。
「娘娘,是不是薰籠太熱了?」百茶察覺到異狀,體貼入微地問道。
否則深秋時分,主子娘娘又素來畏冷,怎麼臉能紅成這模樣?
「咳,沒事兒。」她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呀飄,不敢對上百茶認真誠懇正氣的關懷神色,忽地又眨了眨眼,疑道。「──怎地兩天不見百果了?一向不都是妳倆輪值的嗎?」
百茶心下一凜,面上卻笑得好生自然。「娘娘,百果受寒著涼了,告假在屋裡休息喝苦湯藥子呢,她怕您著急,不讓奴婢說的。」
她一怔,半晌後點點頭道:「那,便讓醫女多經些心給她看看,多用些好藥養著,便從我的份例上出吧。」
「喏,奴婢明白。」百茶暗暗鬆了口氣。
李眠低頭繼續縫補,待聽得百茶的腳步剛剛跨出了內殿高高門檻,頭也未抬地輕輕問了一句。「那雪玉棒瘡藥可送去了?」
「娘娘您放心,奴婢盡都給百果用上──呃──」百茶脫口而出,下一瞬手足失措地僵立在當場。
李眠還是沒有抬頭,只眼眶隱隱發澀,聲音卻很是平靜。「那便好。待百果身子妥當以後,本宮送她一筆厚厚的豐富妝奩,妳幫著把她好生發嫁了。」
「小姐?」百茶臉色嚇白了。
「她的表哥是個癡情的,至今仍苦苦等著她,偏這傻丫頭一心陪我。」她手裡的銀針顫了一顫,隨即又穩穩地穿透銀緞打了個緊實的結,低道:「可她是再不適合留在我身邊伺候了……也怪我,忘了如今咱們是身在東宮,而不是舊時德勝侯府後宅裡僻靜的那一個小小院落裡。」
「小姐,」百茶奔了回來,抱住她膝上仰頭落淚了,哀哀求懇道。「小姐,求您別送走百果,她還盼著早些養好傷回來伺候小姐啊……」
李眠心頭也是一陣酸楚絞擰難禁,小手輕輕撫著百茶的髮,柔聲道:「天下本就無不散的宴席,我早前就有意讓妳倆趁著東宮的勢,尋個好人家風光出嫁,正兒八經地做個平安富貴的當家奶奶,可妳倆不捨得,我又何嘗捨得?竟也這樣一年耽擱過一年……到了現在。」
「奴婢不嫁人!」百茶淚流滿面,堅定地道。「您還記得嗎?奴婢五歲那年被嬤嬤買進府,就到小姐身邊伺候了。」
她眸底水光瀅然,喉嚨發哽。
「小姐那時才兩歲大,卻一見到奴婢便樂呵呵地笑,還撲到奴婢跟前喊姊姊……奴婢受寵若驚地抱著您,卻發現明明該是德勝侯府最最金貴嬌養的嫡姑娘,怎瘦得跟個小豆芽兒似的,身量輕得連奴婢一個小小五歲孩童都抱得起,可您的小身子卻暖得教奴婢心疼……打那一刻起,奴婢就在心底立了誓,定要一輩子守著小姐,護著小姐的。」
李眠無聲地落淚了,小手將百茶顫抖發冷的手握得更緊,最後親自扶起,凝視著她輕道。「百茶姊姊……如今東宮看似地位泰山穩固、態勢烈火烹油,可陛下病重,前朝後宮眾人心思各異蠢蠢欲動,咱們給不了殿下助益,卻也不能成為旁人突破東宮固若金湯的護衛,傷害殿下的那一根毒針。」
太子殿下娶了她,本就是一筆虧損甚鉅的糊塗帳,不但身後的娘家忠奸莫辨,她自身又非受過正統森嚴公侯貴女教養長成的,不曾學過理家中匱之術,更無人教習心機手段,唯一憑著只有這一顆本心……
可在風雲變幻詭譎的前朝後宮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純厚良善,因為這往往便代表著──無能。
李眠眼神掠過一絲黯然落寞,卻又迅速地掩飾去了。
她不是個稱職的太子妃,但為了殿下,她還是會更加努力去學著做好一個合格的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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