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多年前:在嘉義生活時的一段往事。嘉義是人情味很濃厚的一座城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很親近,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知根知底的日常。親密到在嘉義有種不成文的習俗:在小吃店或餐廳巧遇熟識的人,較早離開的人,總是會默默地替還在用餐的友人付帳,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
「哎喲,誰幫我偷付錢了啦」。
被請客的人似笑非氣地詢問老闆,經過一段像是目擊證人向警察描述逃犯長相的過程,「哦,是阿珠喔」。然而被請客的也不會急著還錢,反正嘉義這麼小,三天兩頭,街邊巷尾碰到的機會多的是。直到兩人下次見面時,這件事就會成為笑嘻嘻的談資。請來請去,越請感情越好。
但這招也不是在嘉義都通用,也是有罕見的意外。靠近華商維新路上有一間好吃的麵館,冷氣也很涼。由於當時住在附近,假日午後傍晚,總是會獨自散步到麵館吃個麵。
「請勿替朋友付帳」。
櫃檯旁的牆壁張貼了這樣很有個性的告示。據當時的店員說,因為之前曾有過被請客的客人,向老闆興師問罪「為甚麼讓他替我付錢?我跟他又不好」。老闆被罵得一頭霧水,無辜掃到颱風尾,索性立規矩,不得替帳,一勞永逸,不過這樣感覺好像少了一些樂趣哦(但也要為老闆著想啊)
「願意幫朋友付錢的人,根本不在乎這點錢,應該都是好朋友吧,只是當時短暫鬧了彆扭不愉快也許是」。我一邊走回住處,一邊這樣揣想著。
嘉義的週末假日午後,總是暖暖地,慢慢的,沒有明顯隔天要上班的緊張感,反正也沒甚麼天大地大的事,能遇上好朋友聊個兩句,也許才是正經快樂的重要事吧。
今日北京陰天,涼涼的,下午獨自騎著單車繞過將台,望京,798。騎得累了,停在星巴克喝冰拿鐵,想起嘉義往事。直到接近八點,天色才完全暗下來。
#想念嘉義
#問候嘉義
#住在嘉義的鄉親知道我說的是哪家麵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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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中秋節,是月老的生日!預祝月老生日快樂!
來放2017年在台灣角川出版的《戀愛御守月下君》下冊的試閱❤️(之前只有放過上冊,今天來放下冊的)
封面繪師是:雪月 老師。
如果還沒看上冊,請不要展開這則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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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間一年等於天界一天的換算比例來看,月老星君在天界的每一天,人間都會經歷農曆八月十五日,那天是月老星君的生日,他會趁那段時間下凡巡視人間,度過愉快的生日。他會化作不同的樣貌,帥哥、美女、老年人、小孩出沒在世界各地,偶爾也會到不同信仰的西方國家玩玩。
每日下午茶時間,在眾神仙開心享用草莓聖代之時,月老星君會悄悄舉起手。
「我去上個廁所。」
「哎呀,老人家又膀胱無力了嗎?」
「呵呵呵,您不也是嗎?」
月老星君笑著離開聚餐,出了檐廊,抬起長袖輕揮過臉前,長袖後方那蒼老的臉逐漸恢復成年輕的樣貌,深色頭髮的兩側各紮上一金一銀的垂珠,深藍與深紅的眼影妝飾眼尾上揚的鳳眼,那高雅冷淡的眼珠往中庭的那棵神木望去。
「哎呀,差點忘了。」他從樹上摘了一顆果實,要把這交給月下才行。
雖然是他親自將月下踹下凡間,但同樣,他也最疼月下。於天界販售的八卦雜誌經常報導月下就是他的私生子,他總是笑呵呵沒有正面回答,然而要否定的話,也不全然是如此。
為了讓月下留在天界,月下的血全是他給的,將月下當成最得意的弟子,猶如他最親愛的家人,生日這天,當然也要下凡去看看月下的狀況。
今年的生日他什麼人都不扮,就變回年輕的自己。腳邊起風,他閉上雙眼,瞬移到了人間。從交疊的樹葉中灑下的陽光與粉塵折射的光芒,讓他的身周變得閃閃發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到人間才想起自己忘了換掉身上的天衣。
小女孩張大嘴,偷吃的壽桃從口中掉出,食物滾落的景象吸引月老的注意。
心裡念著月下,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卻是這女孩的身邊呢。看來不只是血液,他連心
都快與月下同步。
月老走近剛上幼稚園的女孩身邊,蹲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小女孩投胎過後的五官。
「……我偷吃了祭拜月老的壽桃,對不起。」
小女孩把吃剩的壽桃還給月老,月老瞇著眼笑呵呵地牽起小女孩的手,把壽桃塞了回去。
「如果妳好好念書,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月老就不生氣。」
「真的嗎?」
「嗯,不生氣。」月老伸出小指:「跟我打勾勾,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趕緊伸出小指跟月老打勾勾。
「妳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別人問起她名字,小女孩立刻把身邊的塗鴉本打開,翻到剛剛才學會寫的名字那頁。
「我叫凌……消愛、曉愛!」
「一樣的名字。曉愛,以前妳的紅線被剪斷了,但沒關係,我給妳一條,雖然這條無法治療妳的體質,但至少,它能保護妳的安危。」
月老給了那女孩特別的紅線,替她在右手綁上紅線,那條紅線接觸到曉愛的皮膚,便消失。
月老溫柔地抱著曉愛,輕靠在曉愛臉旁前已經注意到曉愛的父母朝這裡走來,心想著如果久留此地必定會被當成戀童癖的怪人,可是、可是他還想再抱抱曉愛。
月下的血是他給的,月下的心思會影響到他,他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曉愛帶走,可見,這股心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曉愛,他體會到了,心情還真是複雜……
「曉愛,再見了。」眼看父母真的要跑過來把他當作怪人,他趕緊抽身離去,可曉愛卻拉住了他的裙襬。
「我說我叫曉愛,那大哥哥你叫什麼?」
月老瞇著雙眼,轉身對著擺滿月老星君供品的神桌,望向神桌上那尊神明。
「吾乃月下老人是也,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見。」
***
第十九響 聖誕節去死去死團(1)
「曉愛,妳怎麼坐在餐桌恍神呢?」
……嗯?這裡是?
曉愛緩緩睜開雙眼,從狹小的隙縫逐漸擴大的光景,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他正托著碗,將一塊鮭魚夾入碗中。菜色不多,推算大概正在吃早餐吧?
對方因注視菜色而往下垂落的濃密睫毛、咀嚼著飯菜而變得油亮的雙唇、托著碗那骨感又修長的手指,以及慵懶而半瞇著眼皮導致迷人感破表的雙眼,這些外形都與她先前在校慶告白失敗的司空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在她面前的這個司空月帶了點成熟男人味,難道是穿西裝的緣故?
曉愛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自己竟穿著廚房圍裙,而且還是有粉紅荷葉邊!
「如果不吃的話,就把妳那份鮭魚給我吧。」
被司空提醒著,曉愛趕緊護著眼前的主食。
「誰、誰說我不吃了!我現在馬上啃給你看。」
司空挾著鮭魚的筷子停在嘴前,輕笑。
「別吃得太急,怕驚動肚子裡的孩子喔。」
曉愛拍拍肚皮。
「哎唷,雖然我腹部很多肉,但還沒有到懷孕的地步!」
她這一拍,司空趕緊放下筷子飯碗,迅速半跪到她的身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拍下去,手心的熱度讓曉愛深感害臊。
怦通怦通,這是什麼乙女遊戲的畫面?曉愛嬌羞地邊想邊偷瞄司空,只見他主動摸向曉愛的腹部,即使是放在圍裙上,撫摸的部位仍教人害羞。
「妳說什麼呀,這裡有我們愛的結晶呀,妳看,都三個月了。」
噗哧──曉愛把嘴裡的魚噴了出來。
「我把戀愛御守寺的繼承權給了表哥,辭掉當家工作,就是為了和妳一起度過幸福的生活。」
「……辭掉?」
「妳不是說喜歡我嗎?妳說會在我上班期間努力打掃、煮飯、洗衣服,會幫我生小孩,替小孩的功課操心。雖然妳怕我外遇會照三餐打電話確認我的行蹤,在我手機上裝GPS 確認我午休和下班去了哪裡,對應酬時醉倒在我肩上的女職員吃醋,每天都會聞我穿過的襯衫確認有沒有香水味,不過後面這些都是小事。妳不是說最喜歡這樣的人生?」
司空瞇著眼燦笑說完,對於這麼會吃醋的自己,曉愛感到非常抱歉。
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曉愛害臊地雙手交握,手卻被司空給分開,將其中一手握在雙手中,然後,閉上雙眼。
曉愛望著那濃密的睫毛,這是什麼女友視角,一看就知道在作夢呀!不過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地吃豆腐囉!
她回應對方,往前用力一吻,睜開雙眼,她正躺在陰暗的室內,看得到外頭中庭的造景。嗯,這是她寄住在司空月家每天都看得到的景象。
健康的男高中生會作這種夢,原來女生也會呀,想不到她暗戀到會作春夢的地步,絕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變態的行為。
不過夢裡的景象是她妄想出來的結婚生活,如果真是那樣,辭掉戀愛御守寺工作的司空真的會幸福嗎?司空是不是想做一輩子的當家都不結婚?還是說想出家?
──他本應該只愛著他的妻子,不是嗎?
曉愛拿起旁邊的抱枕,整個蓋住臉,連耳朵都捂住,不想再憶起申公豹說的這句話。
拒絕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司空都有老婆了嘛,她只是個小三呀!
先前回天庭時她一生氣頭上就長角?搞不好她還是個妖魔呢!所以成為罪人,變得與戀愛絕緣。她趕緊側身倒入被窩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會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和心愛的人相戀為止。
既然司空這麼想當她遇到真愛之前的備胎,那她要好好利用司空,在這段時間把司空家的伙食和錢全部吃光。還有拜託、拜託別再作這種夢,別讓她抱持希望了。
良久,曉愛又再度進入夢鄉,不知夢了什麼而嘴角上揚。
房門被拉開了點縫隙,剛從外頭歸來的司空褪去大衣,將之拎在手中。
對於曉愛從不鎖門這件事感到困擾,如果再不懂得上鎖,很有可能下次他會像現在這樣進入房間,這種行為已經犯法了吧?不過,他真需要充個電。
他坐到曉愛的床邊,經歷上次浴室事件後,他將較大且附有浴室的房間給了曉愛。
曉愛不再需要每天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有床架對曉愛來說比較舒適習慣吧?
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即使不是朋友的關係、戀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身分牽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看見這張臉就夠了。在十八歲以前,他這麼一點奢望應該不為過吧?
曉愛忽然抬起手揉眼皮,他下意識壓低身,手心充滿了法術,差點就對自己施展隱身術了。仔細再瞧,曉愛眼睛還是閉著的,大概是不經意的動作,這也驅使司空有了離開的想法。多留在這裡不好,要是被楊戩撞見又要提醒他以前犯下的過錯。
司空起身,腰桿卻突然被勒緊,往下一看,腰帶被人從後方拉住,曉愛的手就伸在後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一根根把曉愛的手給扳開,對方明明是在睡夢中,手指被完全鬆開後卻又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說你……為何……拒絕我!」
夢話能說這麼清楚,曉愛肯定沒睡不然就是在夢遊吧?她會夢遊嗎?怎麼沒看過。
司空看著門口,挪動眼珠,敞開的門自動關閉。想將曉愛的手給拉開,碰觸到她的體溫後卻捨不得放開。楊戩說得沒錯,他不該重蹈覆轍將曉愛放在身邊,明知道放在身邊,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是妳自己拉住我的喔。」
司空回頭,注視倒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曉愛,溫柔地挪開曉愛的手,將曉愛壓回被窩中的同時,傾身吻住曉愛的唇。
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耗電。神力又被曉愛那不幸的力量給吞噬了一些。
***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今晚是聖誕約會的特別企劃,教你如何一夜攻略心儀的……』
轉台。
『聖誕大餐就是要吃這個,你看這肉多Juicy !一下就骨肉分離……』
再轉台。
『今天為您播報這一週的天氣,平安夜與聖誕節有約的情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這一週下雨機率超過五十,也要提防午後雷陣雨,要記得攜帶雨具。』
看到這台,曉愛不禁勾起嘴角發出陣陣悶笑聲。
「呵呵,去約會的人要淋成落湯雞囉。」
寒山將佐奶油鮭魚切分好幾份,遞到曉愛的盤中。自從寒山與拾得因司空的法力減弱而變回人形後,他們便會在本家傭人離開後以人形的身分待在家裡。變成人之後能靈活運用手指,對保護或照顧曉愛來說相當方便,這也是司空收回在他們身上施法的原因之一。
寒山觀察曉愛的同時,又擔心和玩樂扯不上關係的月下大人,因為聖誕節是月下大人最忙碌的節日。昨天進入平安夜的凌晨,月下大人就因有外務要處理而出門,也不許他與拾得跟隨。猜到平安夜會有不少情侶吵架、小三介入或是告白失敗而仇恨對方的社會事件,就像曉愛小姐對聖誕節有詭異怨念等需要月下去解決的戀愛糾紛,但就因為如此,月下大人更應該帶上他。曉愛小姐天生擁有比他們甚至比月下大人更厲害的「切斷姻緣」的能力,然而月下卻不再讓曉愛使用那把剪刀。
寒山從西裝口袋拿出有荷花裝飾的隨身鏡,滑動沒有鏡面的那面,曉愛偷窺著寒山手上那像要變身的道具,捉住寒山。
「你該不會要背叛我,要化妝去約會吧?寒山你明明說要陪我的!就算變成貓也可以呀!」
「曉愛小姐您誤會了,我正在搜尋月下大人的行蹤。如果曉愛小姐想約會,我隨時都能奉陪,但月下大人希望您去上課,放學如果無聊可以打給我喔。」
即使寒山解釋,曉愛仍不放手。她湊近看著蓋上有荷花裝飾的圓鏡,鏡子的部分顯示出地圖影像,雖說是地圖,卻沒有標註街道名,鏡面上只有五種顏色。
「依照月下大人天生屬木,藉由今日的天象方位來判斷他大概的所在地點。」
司空該不會流連學校附近那家紅豆餅店吧?我記得他上次經過門口的排隊人潮時不經意說著:「好想吃吃看。」
平時傭人和她在做家庭代工時,司空完全不幫忙,偷懶地嚼著點心賞花,她無法想像司空會在聖誕節加班,而且沒因此折磨她,增加她工作量。不過看寒山的表情,似乎事態嚴重。
「拾得也在司空身邊嗎?」
「不,拾得說要去買人氣蛋糕,一早就去排隊了。」
寒山將方位鎖定在學校附近,月下大人有可能出沒的地點,還真的是紅豆餅店附近呢。
「拾得他很期待有曉愛加入的聖誕聚餐,說買蛋糕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拾得真是可愛的孩子,不過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呀。」看樣子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曉愛彎著身,下巴貼著桌面。連楊戩也提早出門了,司空和楊戩到底都在做什麼呢?該不會被一堆人告白而困在路途上吧?呵呵,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發生。還是說天庭或是人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告白失敗後司空就不讓她插手做事,當個薪水小偷也不錯啦,但奴性的性格卻讓她想幫點忙。
視野朝夾帶寒意的中庭望去,夏天時看造景會覺得十分涼爽,冬天卻覺得特別寒冷,反正也沒得約會,不如今晚早點回家把中庭裝飾得熱鬧些,配上好吃的蛋糕,這種家庭聚會感的平安夜派對也不錯。心想著體育館後方的倉庫應該有校慶用完剩下的聖誕燈和裝飾,班上去年用的聖誕燈好像還擺在教室後方的鐵櫃裡,她偷偷拿來用好了。有工作可以讓她撐起上身充滿了活力,擊退失戀帶來的厭世感。
以往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美琪會約她出去逛街,可今年美琪終於和心儀的學弟交往,第一年肯定最甜蜜,她不想去當電燈泡。美琪和學弟都是好人,察覺到她這自暴自棄的模樣,搞不好會放棄兩人獨處的機會來顧她。
不行不行,她要裝成恢復正常的凌曉愛才行。
嗡──嗡──
曉愛的手機難得響起,她注視振動中的手機,沒什麼心情地滑開螢幕,是陌生號碼傳給她的訊息,而且還是用簡訊。
「凌曉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今天午休能不能在教育大樓的頂樓見個面呢?」
曉愛自從遇到司空之後就很少收到告白簡訊了,她很清楚原因,已經升上高二,她剋異性的消息傳得很快,連高一新生也因為盆栽事件體會過她的厲害。可想不到平安夜……
居然有人想來送……死。
曉愛不好意思連累對方,簡短說聲抱歉,再簡述一下自己的體質,傳送!
嗡嗡兩聲,對方很快又傳回了。
「沒關係,我等妳來。」
怎麼這樣,她對這種纏人的類型最沒轍了。
「曉愛小姐,怎麼了嗎?」
寒山伸手拿取曉愛下巴的飯粒,大概是方才靠在桌面上黏到的吧,寒山在預料之中把米粒拿進嘴裡。好好,你們都是少女漫畫中超人氣男角。
「雖然我鬧彆扭想要你陪,但寒山你今天應該很忙吧?不需要顧慮我。」
只見寒山溫柔一笑。
「九點才要出門,預定七點會回家吃蛋糕。」
約會約十個小時?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交到女朋友!曉愛心裡默默吶喊著。重播的電視節目就在兩人聊天時悄悄結束,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
「糟糕,再十分鐘校門就要關了,寒山我先走了,抱歉幫我收一下碗盤。」
她趕緊抱著外套和書包起身離去,走沒多久又回眸寒山。
「如果司空有什麼事,記得要聯絡我喔。」
「我會和曉愛小姐報告月下大人的事。」寒山勾起微笑。
「嘻嘻,那我先走了。」曉愛說完,便直衝到門口,換上黑皮鞋,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學校。
寒山將碗盤收拾乾淨後,也隨曉愛不久後出門,他被月下大人吩咐中午前要保護曉愛,他得跟上曉愛小姐的腳步才行。
寒山提著工具急忙走出宅門,三輛加長型賓士正巧駛進了寺廟與宅邸相隔的小巷間,車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免望向車頭那鑲有家徽的符號。「月與草」代表著是司空月家的來車,「日與花」則是司空的大姑家的家徽,車輛的符號為後者。
中間的賓士駕駛下車,替後座的主人敞開亮得反光的車門。下車的人穿著比自身寬上兩倍的人工皮草大衣,卻搭配合身的黑褲與馬靴。對方將太陽眼鏡摘下,染金的瀏海往後撥,在沒聽到聲音之前,外形就像女性一樣漂亮。
對方抽了菸,將菸呼到寒山的臉上,用那厭世的目光注視司空月的宅邸,低沉的嗓音嫌惡著:「小時候,外公答應過要把這塊地送我蓋飯店的,呿。」
用與那張女性般美麗外貌不搭的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抱怨,高傲的語氣令寒山再熟悉不過了,對方是司空的表哥──花芹。
再不出門就怕曉愛又會遇上危險,寒山面有難色想假借上廁所名義逃走,花芹又將菸呼到了他的臉上。
「又想變成貓了嗎?我都知道,司空有超能力對吧?可以把你和那隻白貓變成人形。」
其實花芹只說對了一半,但寒山無心指正他。
花芹拿著菸的手往右偏,隨從立刻遞出菸灰缸接過才剛抽沒多久的菸。
「我都來到破宅前,還不請我進去坐?」
寒山嘴抿成一直線,雖然他一向對女性溫和,但沒理由對一個愛擺架子的花美男溫柔。不過,在不曉得對方找月下大人有何事之前,只能以傭人的身分帶領貴賓入宅。
「是,請您小心宅門的門檻。」寒山領著花少爺與花家隨從進到宅邸。
花芹不屑地踩過門邊的雜草,這種從縫隙中求生存的雜草既難清理、生命力又高,
倒是很像司空月。他悶笑了幾聲,心情暢快地跨過門檻。
張嘻嘻小三 在 蕃茄家的媽媽是爸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你的內心裡也有個糾察隊長,一直要求你管教孩子嗎?】
我不確定,是不是只有我很清楚地感覺到,腦海裡住了一位糾察隊長。
這個糾察隊長非常好用,他知道一切的對錯和規矩,在蕃茄的行為踩線的時候會立刻跳出來警示我;他也非常盡責,在我確實導正蕃茄之前都不會退下,會盯著我直到我做好為止。
在蕃茄剛出生的前兩年,他是一張徹底的白紙,所以經常有出乎我意料的行為。糾察隊長幫了我很多的忙,讓我及時阻止蕃茄在溜滑梯上後踢別人的臉、快速奪走蕃茄在地板上撿起來的煙蒂、擋下蕃茄想抓捏架上麵包或是鄰居家小狗尾巴的手⋯⋯。正因為有糾察隊長的存在,雖然沒有長輩朋友在身邊,我的育兒框架還是有一個很穩固的架構。
然而,有些時候,我似乎會聽見其他不同的聲音。
那天下午,只有我跟蕃茄在家。當時蕃茄兩歲多,走路還有點搖擺。他從抽屜裡摸出一隻深綠色的細字彩色筆,興致勃勃地趴在桌上塗鴉。鬼畫符了一陣,發現有一張遺留在旁邊的面紙,就轉移陣地往面紙上揮過去。
我那時還覺得有趣。原來小孩看得出那很像紙,但是不知道哪一種才能畫圖。蕃茄嘗試揮了幾下,面紙的摩擦力太大筆一下就卡住,結果深綠色的墨水從筆尖開始,一點一點,往面紙四周擴散,擴散,擴散,擴散⋯⋯。
「媽媽,你看!」蕃茄像是發現什麼新世界的寶藏,非常興奮地大喊。
「不要這樣玩,很浪費,筆沒水了怎麼辦。」糾察隊長立刻站起來揮舞紅旗——我幾乎就要出聲阻止,但是忍了下來。「蕃茄還小,他不知道這樣不好,給他一次機會。」我跟糾察隊長說。
隔了像是從花開等到花謝那麼久,蕃茄終於把筆拿開,面紙上留下一個一公分左右的深綠色圓形。我鬆了一口氣,伸手打算把筆拿過來,蕃茄卻靈巧地閃開,笑嘻嘻地,又選了一個附近的空位用力點下去,新的圓形又開始擴散、擴散、擴散⋯⋯
「逼逼逼逼逼逼逼!!!!」糾察隊長飛到我面前大聲吹哨,「浪費浪費浪費!!!這個行為太浪費,這不是在畫圖,是在胡鬧,這樣不可以!!!」聲音大到我到必須用力用指甲摳著我的腦門,才能減緩我的焦慮。
「給我一點時間啦!!」我非常煩躁地推開糾察隊長,「我又不是沒有要管,但是傑克現在不在啊!沒處理好的話蕃茄會開始尖叫大哭跟打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著逐漸蔓延的綠色墨水,像是看到我自己的血在一滴一滴流出體外一樣痛苦。蕃茄全然不知我內心龐大的劇場,繼續聚精會神地製造各種不同大小的深綠色點點。他的舉動化成千萬根細針刺在我身上,讓我渾身不舒服。但是,不知怎麼,我遲遲沒有出手阻止他。
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黑白派」三個字。
小三的時候,有人送我一盒「黑白派」。簡單來講,它就是一個綜合美術用品組。大約64色彩色筆盒的大小,打開來有一盒十二色圓餅水彩、調色盤、二十四色彩色筆、十二色粉臘筆、十二色油蠟筆、還有削鉛筆機直尺和一把小剪刀。堪稱是兒童界的限量鋼彈,美術課提著進教室絕對立刻引發一陣尖叫,我連說出「黑白派」三個字都會忍不住腿軟的那種頂級奢侈品。
拿到這個做夢都不敢想的大禮之後,我開始每天奮發。那些各式各樣的材料滿足了我所有的願望,我用他們畫出一張又一張美麗的公主圖、想像中的世界、還有各式各樣的勞作⋯⋯。這個珍貴的禮物奠定了我對繪畫深厚的興趣,成為我一生的良伴——
不。後續的那些都沒有發生。
我的母親在允許我觸碰這份禮物之前,非常鄭重地告誡我:「這東西很貴,非常貴,你如果沒有好好使用,隨便浪費的話,我就把這個禮物收走。」
我戒慎恐懼地收下禮物,懷著興奮的心情想要立刻打開來使用。但是當我拿起一支紅色的粉蠟筆,想要在紙上試試手感,腦中立刻浮現母親說著「不可以浪費」的臉。「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等我有很棒的靈感的時候再用吧。」我跟自己說。於是,每當我覺得自己準備好了,想要開始使用我的寶貝的時候,我總是會在最後一刻退縮,認定我想畫的東西「配不上」這麼好的用品。
我的黑白派聞風不動地被「珍藏」了多年,直到某一天母親一邊罵我「別人送你好東西結果你也不用還擺到壞掉」一邊把它整盒丟進垃圾桶。
「我真的,真的好想要用我的黑白派喔。」一個很小的聲音說。
我這才發現,是有另一個人把這段回憶推到我面前——是我小時候的自己。他坐在我身邊,我感受到他那份很深很深的遺憾,也想起在開始「審核」自己想畫的圖之後,面對空白紙的畏懼。看著眼前的蕃茄毫不猶豫,一次又一次地下筆,而且真心地感到快樂,我突然想要守護這份快樂,讓他能夠保有胡亂塗鴉不被評斷的自由。
蕃茄站起身,跑去張羅了另外一隻黑色的簽字筆塞給我:「媽媽,你也畫。」
「我要玩。」我還來不及思考,小時候的我就喜孜孜地把筆接下,開始跟著點染面紙。
「逼逼逼逼逼逼逼!」糾察隊氣急敗壞地上下跳躍,「你是怎麼回事???連你都不聽話了嗎?浪費,這是浪費!!你們要好好的愛惜東西才行!!!」
我第一次注意到,糾察隊長的聲音,和我母親的聲音這麼相像。
讓我們好好玩這一次吧,媽媽。我在心裡說。就讓蕃茄玩到這隻筆沒水為止,最多最多,也只是浪費一支筆而已。
「隨便你了,以後蕃茄被別人說沒家教,別怪我沒警告你!」糾察隊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感覺到自己身為母親的警戒逐漸在後退,那個真心喜歡畫圖的小女孩,跟著蕃茄一起,開始比賽誰點出來的圓圈更大。
結果,傑克回家時,我們兩個染了一個多小時的面紙,整張都變得綠綠糊糊的,那天之後,蕃茄再也沒有玩過那樣的遊戲,我們的「撒野」只犧牲了不到一個筆管的墨水。我改寫了對「浪費」兩字的定義,只要蕃茄是懷著「目的」或是「好奇心」在使用手上的工具,我一律放行。等到他心滿意足了之後,再跟他討論是否有更好的使用方法。
兩年過去了,蕃茄長成了一個愛畫圖的孩子。每當我看見蕃茄毫不遲疑地拿起各種畫筆,在白紙上做出各種不同的嘗試,一張接著一張,只專注在畫出他心中想要的圖像,我的心裡就會湧起幸福的感覺。
從這件事為起點,我逐漸脫離對糾察隊長的依賴。我開始相信自己有能力看見蕃茄的需要,並且做出適合我也適合他的安排。也許,跟糾察隊長的意見不合,是成為獨當一面的家長的必經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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