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妖怪pa】 #請解開故事謎底
*還願(??)還朋友生賀
*為ㄌ朋友第一次挑戰架空古代 考究黨放我走
西曆二零一九年是太平盛世。
這日皇帝卻秘密召見仙教一代宗師莊天然入宮,說是近日有妖怪亂世,特請莊天師為國除害。
莊天然雙手作揖,黑袍一撥,靜靜地跪在殿堂前。
莊天然乃是仙教第二零零九代弟子,現為門派大師兄,仙教千年來隱居山林,極少出世,就連皇帝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位天師,出乎意料地年輕。
據說其伏妖術十分卓越,有不曾失手之說,更有傳聞他不論面對何等凶殘的妖怪皆面不改色,因此有著「癱師」的稱號。
皇帝見莊天然面無波瀾,不禁讚賞:「好!不愧是『癱師』,果然淡定。」
「……」就算是出自皇帝口中,他也不會喜歡這個稱號的。
「聽聞你見到妖怪不形於色,如今在朕面前又如此鎮定,傳言果真不假。」
「……」您把自己與妖物相提並論沒問題嗎?
後方突然冒出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莊天然身旁多了杯熱茶,「師兄,你渴了嗎?」
眾人抬頭一看,是位蒙面的白袍男子。
皇帝:???莊天師開過口嗎?
一旁的臣子向皇帝稟告,這位蒙面的人物乃是莊天師的首席弟子,傳聞總是無時無刻跟在莊天師身後,素來低調,從未顯露真顏。
皇帝不禁想,不愧是仙教,果然摸不透。
皇帝令臣子頒布聖旨,莊天然接旨。
妖物有大有小,莊天然不曾大意,在他細問妖物型態的過程中,其身後那位蒙面的弟子不忘一邊搧風,一邊為其揉按跪地的大腿,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令皇帝一時不覺無禮,反而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臣子和侍從。
怎麼覺得朕的陣仗好像輸了呢?
莊天然:「陛下,妖物出沒的傳聞出自何處?在下儘速前往,以免妖物殃民。」
說起正事,皇帝收起雜緒,說道:「御膳房。」
嗯?
「恕在下一問,御膳房不就在宮中?」
「正是。」
「……陛下,您知道耗子跟妖物的差別吧?」
「嗯?」
「沒事。」
莊天然和其蒙面弟子跟隨大臣來到御膳房。
御膳房位於王宮西側,佔據極大面積,有好幾座獨立的宮院,分為茶膳房、珍饈膳房、點心膳房等等,人潮理應來來往往,此時卻杳無人煙,白茫茫的細雪飄落在院與院之間,模糊遠處的瓦房,瀰漫著一股靜謐詭譎之美。
莊天然抽出黃符,夾在指尖,看著符紙緩緩垂向西北方。
莊天然心中已有定數,朝符紙吹了口氣,符紙竟然一扭,如同活物,猛地轉向他這方。
莊天然眉頭輕挑零點一公分,「看來,是個任性的妖物。」
大臣:怎麼看出來的???
這時,誰也沒注意到莊天然身後的蒙面弟子輕輕點了兩下指尖,下一秒,「唰!」符紙冒出熊熊藍火,摸著不燙,眨眼間將符紙化為灰燼。
莊天然道:「原來在炙膳房。」
大臣: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莊天然大步朝西北方走去,遠遠便看見其中一間宮院冒出白煙,毫無猶豫地向前。
大臣以不攪亂天師施法為名匆忙告退,莊天然領著弟子穩健地邁開步伐,繼續向前。
「師兄,你腳酸了嗎?」
「師兄,我給你揉揉?」
「師兄,不然你給我揉揉吧?」
莊天然無奈,怎麼不過百步路的距離可以這麼多事!
莊天然機會教育:「封師弟,現在可是在宮中。」
封師弟無限上綱:「所以不在宮中就可以?」
莊天然:「……等等你仔細看著,除妖第一守則必須先看清妖物實力,先困住行動,再衡量自身實力是否可納入掌中,切忌擅動妄為。」
封師弟:「好噠。」
炙膳房即在眼前,莊天然示意封蕭生退後,推開木門,黑煙一股腦兒湧出,莊天然立刻兩指併攏畫符,往面前一點,濃霧瞬間退散,露出瓦房內部。
只見面前的土窯旁站著一名嬌小的青年,正在——烤玉米???
難不成,濃煙是從這傳來的?
青年望向來者,眨了眨眼,神情無辜,不受動搖地繼續烤玉米,莊天然原以為是御廚,但再仔細一看,青年穿著繁麗尊貴,上頭甚至刻劃著紫色龍紋!
莊天然面無表情,內心敲鑼打鼓,「如果我沒記錯,這身華服應該為皇子所有吧?」
青年見身分已被認出,一雙可愛的核桃眼注視著莊天然,坦蕩道:「是的,我乃二皇子,高橋。」
莊天然:「……」你一個皇子在御膳房裡做什麼啊!
莊天然表面不受動搖,說了聲:「失禮了。」便要關門退下,這時,師弟從背後按住門板,笑道:「師兄,您看他的唇邊,是否有兩顆小尖牙?」
莊天然原本未察覺,經這般提醒,再凝神一看,越看越覺得怪異,這張面容……竟然有點像貓。
高橋皇子一臉正經,表示「你在說什麼本宮聽不懂」,同時道:「大膽,你質問誰呢?在本宮面前還不報上名來?」
蒙面弟子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道:「在下封蕭生,乃仙教大師兄的唯一弟子。」
莊天然暗自將封蕭生撥到身後,朝高橋皇子彎腰鞠躬,恭敬道:「請二皇子恕罪,師弟駑鈍,未曾見過世面,如有冒犯之處妄請海涵。」
高橋皇子點頭,始終勾著笑,神態落落大方,並未計較。
此時,沒人注意到封蕭生暗中從袖口取出一顆白糰子,拇指摩挲著布面,布面上印著一雙含笑的藍眸。
封蕭生把糰子往地上一擲,高橋皇子幾乎是立刻注意到動靜,剎那間雙眸圓睜,瞳孔放大,興奮地撲了過去!
在那瞬間,莊天然清楚看見高橋皇子頭頂上突然冒出的貓耳,以及身後搖晃的貓尾巴……二皇子竟然正是貓妖!
莊天然茅塞頓開,使出符咒,高橋皇子咬住糰子,迅速地閃開。
高橋皇子抬起頭,笑容依舊親切甜美,從容地道:「既然已被你識破,那麼我也無須隱藏,我要你們生生世世永遠相親相愛!」
莊天然:???
莊天然來不及細想,貓妖速度極快,一個閃身撲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封蕭生忽然擋在面前,以背後承受貓妖的衝擊,這股力道正好使他往前一撲,把師兄壓在牆上。
封蕭生並未立即挪開。
雖是蒙面,但近看便能看見薄薄的黑色遮布底下,有一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此時這雙攝人心魂的眼眸正由上而下凝視著他的師兄。
莊天然面色平板地回視:「你做什麼?」
封蕭生低聲道:「照師兄所教導的,先困住行動,然後仔細衡量……能不能把你納入掌中?」
……我叫你捉妖,你捉我幹什麼?
兩人一來一往耗費多時,這途中貓妖竟沒有攻擊,反而在一旁拍手,甚至喊了聲:「好!」
莊天然:「……」
懸樑上方傳來一聲動靜,接著一道人影俐落地落在地面,來者身穿黑袍白龍紋,抬頭,只見容貌與二皇子極為相似,相較於二皇子的柔和可愛,多了一分英氣俊朗。
不用懷疑,這位肯定也是當朝皇子。
由於長年隱居山林,莊天然對於朝廷的了解堪稱貧乏,一時想不起這位是哪位皇子,直到師弟悄悄在他耳邊說:「大皇子,皮爾司。」
莊天然恍然大悟,儘管仙教不受當朝禮樂限制,該有的禮節莊天然依然會做,「叩見大皇子,在下乃仙教弟子莊天然。」
皮爾司皇子頷首,神色沒有太大變化,眉尾間卻隱約能見和善,「免禮。」
因此莊天然無所防備,沒料到大皇子會突然出手!
皮爾司皇子大掌一揮,四周刮起狂風,嘩啦一聲將師兄兩人掀飛門外,跌落大院裡的積雪之中。
由於積雪夠厚,他們並未感覺疼痛,但他們跌進雪裡之後,一層又一層的雪襲來,將兩人給掩埋。
當他們被雪埋沒時,封蕭生反應極快地將兩手撐在莊天然耳側,撐起了天和地。
封蕭生溫和地看著他的師兄,覆在他身上那冰冷的雪彷彿冬天的白棉襖般柔軟,理應危及的場面都化為溫柔。
莊天然看得一愣一愣,卻並未被美色迷惑,很快恢復鎮定,喊出聲:「莫非大皇子是來替二皇子撐腰?」
如果是妖,即使他們被埋在雪裡,大皇子應該也聽得見。
果不其然,不久便聽見皮爾司皇子霸氣十足地回覆:「不,本王是親自來給你們築個愛的小窩!」
莊天然:???大皇子是被妖物附身了?怎麼說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高橋皇子瞧見這場面似乎也很興奮,喊道:「我要吃義大利麵!」
莊天然:???義什麼玩意兒?怎麼感覺他們三人在雞同鴨講?
莊天然試圖起身,但周圍的積雪卻堅硬似石,怎麼也推不開。
「師兄,不必擔憂,只要運用真氣,很快便能將積雪融化。」封蕭生說道。
莊天然感覺到周圍湧出熱潮,積雪果真開始融化,抬頭一看,師弟的白袍漸漸被雪水染濕,因為動用內力的關係,白皙的頸項也泛上汗珠。
「滴答。」落在莊天然的手臂上,燙得嚇人,也許是錯覺。
雪逐漸融化,白袍卻越發狼狽,幾乎被水給浸透,整個人像是剛落入河。
隔著面罩看不清師弟的表情,但卻能聽見他微顫地說:「師兄,我冷。」
莊天然剎那腦子混沌,顧不得思考,二話不說將封蕭生摟進懷裡,一時忘了積雪會不會垮下!
幸好,積雪堅實得很,絲毫沒阻礙兩人緊密相擁,莊天然也被染了半濕,衣服變得薄透,甚至隱約能感到乳首相貼。
皮爾司皇子隔著雪也能欣賞這番美景,看得津津有味。
或許他的意圖只有封蕭生才懂,方才他把兩人掀飛門外時,不小心掀起面罩,那瞬間,他看見了那副天下未聞的絕美容顏。
即使只有一瞬間,已足夠驚艷四方,那人朝他眨了眨右眼,說了聲:「噓。」
此時被埋在雪裡的兩人。
莊天然聽見外頭傳來陣陣騷動,嚴實的雪頂嘩啦一聲刨開個洞,一雙玉手扶在洞緣,撥開了霜雪,凍紅了膚如凝脂的指尖。
莊天然訝異地看著徒手把雪刨開的姑娘,烏黑的秀髮撩在耳後,清麗的姿容足以傾城,此時她眉目憂愁,我見猶憐地道:「莊天師,您沒事吧?」
量莊天然再駑鈍也不禁一怔。
美貌的姑娘說道:「您不用怕,我馬上把您救出來。」
兩三下刨開雪堆,莊天然得以脫身,注意到她一身黃袍金龍,臉盲如他也能認出這位便是當朝唯一公主,綿雨公主。
莊天然注意到公主凍紅的指尖,滿懷歉意地蹙眉道:「抱歉,您的手沒事吧?」
綿雨公主悄悄掩住手指,嫣然一笑,「您沒事便安好。」
莊天然注意到她的動作,更加愧疚,正在思索如何回應,此時身後傳來一道狀似不經意的提醒:「師兄,小心,她也是妖物。」
莊天然還沒反應過來,綿雨公主猛然抬頭,美眸怒視封蕭生,眼瞳有一瞬細長,儘管只在轉瞬間,亦讓莊天然察覺,是蛇妖!
封蕭生挑眉一笑,「哦?我記得蛇妖屬寒性,似不畏寒。」
綿雨公主面色不變,轉而對著莊天師含情脈脈道:「莊天師,不論外界如何耳語,我對您一片真心,一見鍾情。」
封蕭生:「一見?我可是千百見了。」
綿雨公主面帶笑意,下一秒,身後的雪地化為大白蛇撲向封蕭生!
封蕭生躲過襲擊,兩三下跳到屋簷上,步伐輕鬆。
大白蛇並非省油的燈,再次凌厲地撲擊,掃蕩屋簷,瞬間大雪紛飛。
兩人大打出手,不分軒輊!
莊天然撫額,此時他已經明白這些身分尊貴的妖物並無惡意,這些作為頂多算是當權人士的惡趣味。
他的天職雖為伏妖師,但並非所有妖物都得制伏,世間萬物有惡必有善,凡人如此,妖物亦如此。
現在,他唯一擔憂的便是師弟誤傷了三公主,儘管對方實力不淺,但畢竟是女子。不過,又見師弟笑得如此開懷,似乎沒有出手的打算,公主也只是一時氣極,宛若孩子打鬧那般,就隨他們去吧。
大皇子笑看三妹和封天師玩鬧,一面享用著烤玉米,一面笑道:「真是好戲。」
二皇子:「義大利麵!」
大皇子瞇起眼望天,「四弟快來,錯過可惜啊。」
二皇子:「義大利麵!」
彷彿聽見大皇子的叫喚,一道爽朗的聲音忽地從天外飛來:「哎呀!誰喊我?發生什麼事了?」
一襲藍服黑龍的身影從天上躍下,穩穩地落在雪地,「大哥、二哥和三姊!你們怎麼都在這?」
很顯然的,來者便是四皇子,四時皇子。
四時皇子一臉好奇地左顧右盼,發現莊天然時,雙眸瞬間發亮,喜不自禁地大叫道:「莫非這位是仙教的名人,莊大師?!我是您的信徒啊!」
莊天然面如癱瘓,「這位該不會也是……」
「是的,是鯨妖。」封蕭生不知何時翩然落在莊天然身後為其補充,綿雨公主還沒打夠,不過見封蕭生靠近莊天師,怕是誤傷心上人,只好哼一聲暫時放過。
莊天然沉默一會,「為何當朝皇族皆是妖物?」這國家沒問題嗎?
封蕭生:「因為他們是血親?」
莊天然:「……」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四時皇子再次驚叫:「咦?這位是傳說中的大師弟嗎?我、我非常崇拜您!我想看您們愛愛……我是說相親相愛!」
莊天然:「???」
封蕭生先一步向前,主動友好地伸手道:「您好,我是封蕭生。」
「您好、好、好……」四時皇子與封蕭生握了手,興奮地語無倫次,決定晚點回書房繼續撰寫《那些年莊天師與大弟子的風花雪月》,此冊在京城可謂風靡全城,不僅茶館說書人人搶聽,甚至改編了戲曲和布偶戲!
莊天然終於明白御膳房的妖物乃是四位皇子,不過古怪的是皇上並不知情,若皇上並非妖物,難道是皇后?
莊天然細問,皮爾司皇子點頭笑道:「是的,母后乃是妖姬,至今仍瞞著父皇呢。」
莊天然瞭然,又問:「肆虐御膳房的謠言又是從何而來?」
既然是皇子,似乎沒必要禍害自家糧倉?
四時皇子撓了撓臉,「啊,是因為我啦!」
莊天然這才發覺四時皇子十分親民,用語淺白,並未使用敬稱。
四時皇子解釋,起因是他夜半肚餓,來御膳房找夜宵。由於怕被下人察覺,因此以妖物之身施法潛入,未料宮女進了御膳房,雖未看見四皇子真身,但可以看見食物浮在半空不斷減少啊!
妖物傳言由此而起。
莊天然:「您為何不讓宮人直接送上食物?」
四時皇子乾巴巴地道:「父皇不讓我吃高熱量的膳食……」
莊天然:……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真相大白,既然朝廷安寧,莊天然與封蕭生便要告辭。
一行人來到大門,離別之際,大皇子忽然指著莊天然背後道:「莊天師,您知道嗎?最大的妖物您還沒制伏啊。」
莊天然疑惑地回頭。
皮爾司皇子看向高橋皇子,高橋皇子看向綿雨公主,綿雨公主再看向四時皇子,彼此眼中都寫著瞭然。
皮爾司皇子這才開口,話一落地,便是震撼彈。
「您身邊的封師弟,是我們的前任妖王吧?」
莊天然頓住。
人界有皇帝,妖界自然有妖王,雖然皇子們從出生便生活在宮中,極少接觸妖界的事物,但也曾聽聞那起驚天動地的事件——某天,前任妖王忽然扔下一句: 「天下太平,本王要退位,告辭。」從此便失去行蹤。
莊天然默默地看向封蕭生,封蕭生伸手,摘下了面罩。
皇子們見著對方凡間無有的絕倫容貌,雖有心理準備,依然備受震撼,再比對記憶中母后偷藏在珠寶盒的簽名照,已能確信眼前的人便是前任妖王。
莊天然這才明白,當初師弟笑著說這遮布是為了遮掩過人的美貌,實際上,是為了遮掩真實身分。
封蕭生迎上師兄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笑容裡卻罕見地沒有溫度。
只有非常熟悉他的人能夠明白,這笑容並非冰冷,而是緊繃。
莊天然看了一會,收回視線,淡淡地道:「妖王肯定沒有除妖經驗吧?」
四位皇子:嗯???「這是當然。」
莊天然一甩衣袖,道:「所以,即使是妖王,也是我仙教伏妖師的弟子。」
他再道:「身分無所謂,重要的是心之所向。」
莊天師平平淡淡,兩句話便化解可能到來的巨大紛爭,不知是生來鎮定,還是早已知情。
封蕭生前所未見地笑開了眼,如春風拂面,澄澈而溫暖。
莊天然退離三大步,避開師弟閃閃發亮的笑容,接受歸接受,但不苟同其說謊。
莊天然嘆氣道:「現在想想,長得像你這麼好看的人物,不是妖物才怪。」
封蕭生一點也不介意師兄的閃躲,笑咪咪地纏上去,「那長得像師兄這麼可愛的人物,又是什麼?」
這一刻,眾人忽然明白關於莊天師伏妖無往不利的傳說——連妖王都收服了,還有什麼收服不了的呢?
兩人離開王宮,沒多久又聽見後方傳來叫喚。
「莊天師!莊天師!」
莊天然回頭,見到四位皇子包袱款款地追來。
怎麼回事……?
「我們也要跟您走,做您的師弟!」
……啊?
莊天然頭疼,「把皇子全帶走還得了?豈不天下大亂!」
四位皇子笑容燦爛,齊聲道:「『身分無所謂,重要的是心之所向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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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債挑擔誰來還………
萸娘姊姊,果然是妳。
如同妳熟諳朕一樣,朕也相同地熟諳妳的一舉手一投足,妳在對朕心虛發慌時,總會本能地閉上眼,妳無法直視朕……
……阿延,姊姊在這世上最不想欺騙的人就是你。
當時,按照皇律宮規,帝后大婚,同寢三日,他心中有所摯愛,也有所窒礙,所以儘管同榻,卻是外衣不卸,始終背對著她。
三日後,他興沖沖地迫不急待起身上朝,心中盤算的都是接下來迎貴妃入宮的典儀諸事,偶然回頭,卻看見萸娘姊姊怔怔地望著自己,眼下隱有一抹暗青。
「萸娘姊姊,妳怎麼了?妳還好嗎?」他心一緊,脫口問。
她也是閉上了眼,輕輕地微笑,搖了搖頭。「無事,皇上去吧!」
可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在他興致勃勃踏出宣室殿後,萸娘姊姊咯血不止,卻下死令讓服侍的楊公公和貼身大侍女守口如瓶,不許對外傳。
他後來才知道,萸娘姊姊的身子被掏空了大半,如果好好養著,許是還能再續命個一十載,可後來她卻埋頭投入打理偌大宮務,通通理順了後,待貴妃一入宮,便將金印宮冊全部移交給貴妃,半分權力不沾也不留。
那時,萸娘姊姊已近油盡燈枯,可恨他卻沉醉在和『心愛女子』新婚蜜意中,半點不知……
她臨終前幾日,當太醫膽戰心驚地退下後,面對他的痛苦惶急逼問,她只輕輕地說了那句話──
「……阿延,姊姊在這世上最不想欺騙的人就是你。可現如今,姊姊卻是再也陪不了阿延走下去了。」
思及此,他心痛如絞。
「皇上,認錯便是認錯,就算您是天子,也不能將兩個全然不同的人併作是同一個。」良久後,安魚聲音清淡漠然,決意陌生否認到底。「小女還是方才的提議,如果您同意,小女會本本分分入宮,五年內供皇上牛馬驅使,五年後無聲無息出宮,不給皇上和任何人添麻煩。」
他死死瞪著她,深邃鳳眸滿是受傷……
「妳……」
「如果皇上不同意,小女自知冒犯龍威無可恕罪,自該一命相抵以敬效尤。」
「──妳、妳難道不怕朕株連安耀全家嗎?」他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強憋住喉頭一口腥鹹痛楚。
「怕。」她嘴角微微上勾了一下,「不過想想,我父雖只是小小禮部五品侍郎,卻是寒門中流砥柱,皇上欲大肆啟用寒門英才和百年世家於朝野之上分庭抗禮,就不會冷了眾人之心……尤其武定侯丁憂,貴冑士族盤根錯節間好不容易有了個突擊的缺口,您雄才偉略,有治國安民興邦,攘四夷廣土斥境之志,必不想在此時落把柄於御史言官口中,令豪門士族在此時有藉口抱成團兒,徒增您治國之紛擾。」
他凝視著她,眼底有深深的欣慰、激賞和讚嘆……亦有掩不住的沉沉失落感。
果然,這世上知他者唯有他的結髮皇后矣。
可她不認他,也不要他了……
乾元帝眼眶酸澀發熱起來。
「──妳已經不相信我了,對嗎?」他低低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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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無情常相忘………
「皇上?」
他猛然抬頭,深邃黑眸中閃現一瞬厲色,感傷消失,帝威霸氣煞現。「何事?」
良公公臉上的笑容僵住,一顫,忙跪下來告罪。「奴才該死,驚擾了萬歲爺──然貴妃娘娘命人來稟,請皇上可否移駕到長樂宮與娘娘共進夜宵,貴妃娘娘她親手為您炮製了元宵呢!」
乾元帝緩緩起身,負手在後,明黃色蟠龍靴慢慢走近,鬢髮蒼白的良公公慌得滿頭冷汗,暗罵自己真是老糊塗,一時狗膽包天,竟然只想著替樂正貴妃幫個小忙無傷大雅,卻忘了如今的皇上乃為英明精悍帝王,雄才大略傲睨萬物,早已不是昔年那個『性情文弱謙和』的太子了。
樂正貴妃再受寵,可真正的主子才是眼前的皇帝啊!
「你這老殺才,」他居高臨下,語氣淡然,良公公卻顫抖地伏得更低了。「這宣室殿何時是你不經宣召即可逕入之地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良公公嚇得肝膽俱裂,渾身抖動。
乾元帝平靜地道:「你當年是東宮內侍統監,自朕登基以來,一向服侍得兢兢業業,處處妥貼,朕用著也好,可你老了,心也大了。」
「皇上,皇上明鑑,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啊……」
他目光極冷。「趁你尚未昏聵至鑄下大禍無可挽救前,帶著這些年來積累的私房細軟,朕允你出宮,你那以馬行營生的姪子想必會樂於為你養老送終。」
良公公驚顫得老淚縱橫,面如死灰,不斷重重磕頭求道:「皇上……皇上饒了老奴這一遭吧,老奴不能出宮,死也不出宮啊……當年薄后娘娘叮嚀過老奴的,要好好服侍照顧皇上,老奴就是拚盡這條老命也要完成娘娘的託付──」
一只玉扳指狠狠地砸在良公公額頭上,鮮血飛濺,良公公卻顧不得滿頭炸痛暈眩,嗚嗚嗚地跪地頻頻哀求。
「薄情寡義背主媚上,這就是你報答朕的萸娘姊姊的法子?」乾元帝咆哮,胸膛劇烈起伏,指著地上這顫抖如秋風中落葉的老奴才,咬牙切齒。「誰準你口口聲稱薄后娘娘?那不是薄后──她是朕這輩子唯一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