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擅長與人相處的人,然而我卻是在這幾年才發現到的。啊,原來我一直拿捏不好分寸,對說出口的話膽顫心驚,恐懼關係因為自己的辭不達意而陷入誤會。啊,原來我一直勉強自己圓滑處事,其中或許深藏了許多忍耐。啊,原來我將自己麻醉在關係中是快樂的,因為我害怕失去。
啊,原來我一點也不舒服。
把自己逼到絕境之餘,此時的覺察開始漸漸練習釋放,快樂悲傷無所謂,重要的是心中是否舒暢。殊不知,我也掛著面具,為了保護底下脆弱的自己。曾經試圖掩飾憂鬱,因為這樣的我曾不斷地被這個世界指責,或是虛偽地假裝接納,卻其實充滿歧視。罪惡感襲身,憂鬱的我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呢?
我卻還是選擇卸下面具,開始與這個世界產生磨擦,甚至深陷不斷失去的折磨中。我將痛苦剖露而出,不是為了獲得憐憫,而是認為悲傷也需要被好好傾吐,被好好擁抱。畢竟,悲傷無罪。即使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我還是選擇順了自己的心,相信自有緣份為我帶來適合又信任的關係,如此被動地。默默地想著,也許真實的自己是不被接納的,如此哀慟地想著。
偶爾,覺得寂寞。不過,每當心靈相通時,不覺得一切都是奇蹟?
被憂鬱選上,越痛苦,能量越多,文字越深刻,越諷刺。只是希望自己的一些文字,為過去走過的自己,未來即將面臨的自己,以及承受同樣痛苦的人們,可以給予一些力量。孤獨,卻不是完全孤單的。每一刻的大口呼吸,都是傾心竭力,如此就夠了。
最後一天終將來到,期許我們都不抱遺憾。
折磨卻也幸運,痛苦仍然幸福。而我愛你們,愛我的你們。我也學會愛自己,愛那個憂鬱、傷痕累累的自己。
給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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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憂鬱大魔王的戰爭 在 雅軒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文長且負面,慎入〉
每當掉得太深,總是會喚回最初的記憶,那麼清晰,結痂的傷疤,滲血且犯疼。
「心裡其實是有關於自己的明天,不是嗎?那時,一如往常地,只是他的生存意志,恰巧隨波逐流了而已。」
讓我想起十六歲憂鬱大魔王第一次肆虐時,那時不是失眠完全無法入睡,就是一直沉睡在噩夢裡翻騰,而在某一個一樣無法入眠的夜晚,不斷地被憂鬱攻擊,自責、自卑、無望等等地情緒把自己更加踐踏在地,更覺得自己如此的渺小且毫無用處。想到如此不堪地自己只會帶給周遭的人麻煩,造成家人的負擔與痛苦,只想著要消失,結束這一場惡夢。
那時太過孱弱,(雖然我現在依舊脆弱),尚未與憂鬱大魔王交手過,只有被痛毆的份,連痛苦都無法開口好好訴說清楚,只能被責備為什麼都不說。殊不知,我連說出口的力氣與勇氣都沒有。罪惡感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在深夜兩、三點,洋洋灑灑寫了快三頁A4大的信紙,滿滿的都在為自己的憂鬱道歉,為自己造成家人負擔與痛苦道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寫到最後卻異常冷靜,如今想起來應該是能夠好好傾訴痛苦,獲得了解脫。把信塞到父母門縫,然後坐在窗台,清醒而空蕩蕩地迎接晨曦,好好深了呼吸。
啊,我又賺到一天。
只是,父母被自己嚇壞了。如今想想,當時的我只是想好好說說自己的痛苦是如此地無法克制,以及對身旁的人深深愧疚。而將痛苦抒寫成文字,在那個夜晚拉了我一把,我並沒有跟著被纏上的情緒,隨波逐流而去。我想,這也造就我未來用寫述文字來抒發並記錄自己與憂鬱大魔王的戰爭。
曾經,我也天真的以為憂鬱就像感冒,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但慢慢發現其實他如影隨形,隨時會發作的慢性病,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曾經,對於情緒突然無緣無故地驟降到谷底,莫名其妙地也讓自己無法接受。從接納,戰鬥,磨合,到與他好好共處,雖然我仍是逃不了他讓人措手不及的掃堂腿,我卻更願意再次、用力擁抱這樣遍體麟傷的自己。
現在的我,對於失速的情緒,就算是已經在廚房正要開始的當口,我可以冷靜地把已經準備好的鍋碗瓢盆,一件一件收起,把秤好的食材,一份一份包起冷藏,回到自己的殼裡,好好省視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時候,發生了些什麼,有時候只是突如其來罷了,我可以好好與他對話,只是還是會很痛。
儘管我仍會無法自拔地怪罪自己的憂鬱,但我已經知曉,他並不是我的罪過。人們,不能夠指責我的憂鬱。雖然無法讓所有人瞭解,甚至被質疑,我知道自己已經耗盡全力去與他對抗。
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用力,實在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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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憂鬱大魔王的戰爭 在 雅軒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發生得猝然,情緒踉蹌,我又任性地劃下休止符,想從不好中做最好的打算,讓出血少一點,保護別人,也保護自己。覺得無比自責,而我能做的只有先好好地把自己照顧好,我也只能把自己照顧好。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自我覺察很好,我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不要勉強,不要造成別人困擾,不要成為負擔,不斷地這樣告訴(警告)自己。我控制得很好,準備得很好。然而,又回到原點,人生永遠都沒有準備好的時候。
而我,還是那個負擔。
說好了不要可惜,不要有遺憾,冷靜下來我好好思索著他想告訴我什麼。沒有遺憾,但仍會難過,有不捨。即使我與憂鬱大魔王對抗磨合多年,瞭解他,卻抓不住他。諷刺地,不管再怎麼努力,我的情緒依然脆弱。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想讓我學習什麼呢?我還摸不透,只覺得對自己的不堪一擊感到失望,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
秋天來了,雖然你不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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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休息一天兩週或三個月就會好一點了
#無法預料但希望這次力道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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