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成為這個世界上你希望看到的改變。
---印度哲學思想大師 甘地(Gandhi)
隨著近年消費者意識抬頭,「消費覺醒」一詞逐漸被廣大民眾所認識,相應的概念也慢慢被更多人所重視且提倡,無論是選擇友善自然環境、講求生物福祉多樣性的產品;亦或是重視農民、勞工權益福祉、提倡平權、扶弱救難反剝削的生產者;又或者支持地方優良產業、維護地方文化的優秀商家等。都是消費者意識形態崛起後的熱門議題。
然而這個晚上,在南投竹山聚集著一群人,已為此議題默默努力耕耘數年,從自身、到產業、到地方,透過自身的努力,希望讓世界更加美好。
✅小鎮文創:消費覺醒是一個與國際接軌的方向,世界很大,不要覺得全亞洲的概念很遠,甚至離竹山很近;我們應該減少死板的模仿與低廉的抄襲,增加更多屬於我們、屬於在地化的商品甚至內涵,增加自信。
這些年來中衛一直是我們值得信任的夥伴;他們具備通路、熟悉資源整合、了解政府政策,更有專業的團隊幫助;我有時會想到九年前,當時我們的資源還不多,這樣的分享會與會者也才三四個,然而堅持到今天,在各界幫助下,儼然成為一個小型的地方亮點。嚴格的自我要求,想辦法突破困境、互相幫盟,才能夠共榮互助提升;未來也將思考如何推動、融入地方教育,與國中小、高中等合作,以社區結合教育環境。
✅元泰竹藝社:講到BuyLocal與消費覺醒;其實幾年前里仁、家樂福、寶雅等等通路商都曾邀請我們去洽談過,然而商談角度多半將我們以一般商家對待,也因此多半談不到對點,時而受挫;但透過中衛居中協商以及我們努力不輟的堅持下去,最後終於得到家樂福特別規劃專區及通路。在消費覺醒的浪潮下,地方創生的概念抬頭、品牌行銷及社會企業責任的倡導上;讓大型通路商在與地方特色產業洽談上,可以去思考CP值、營業額、條件、合約等等面向如何去準確定位,會是值得思考的議題。
✅竹皮竹器工藝坊:長期從事皮革藝術創作,並從生活美學角度切入設計物件如:皮包、皮夾;一路走來,感受到皮革工藝在台灣的傳統產業之艱辛,報酬與付出之不對等,使我迫切想為地方竹藝皮革做出突破口。竹材是一種環保議題,我也是台灣竹會成員,去年曾參與世界竹會論壇博覽會,為替竹農解決程序問題奔走八個多月,促進公務申請流程簡化等作為,保護地方發展及提倡公平正義。
✅川品喜田國際企業社:雲林為台灣農漁業首都,本身雲林人,家族事業為白鰻養殖,環境友善方面期望能落實減少、甚至不抽取地下水。將養殖傳產協助轉行,結合地方發展、推動體驗旅遊。
✅北區地方創生中心(海洋大學):減少過度消費,為環境減壓;現今過度消費,造成資源浪費,同時造成環境壓力,因此如何讓消費者清楚了解自己的需求量,並做到適量採購、減少浪費。
✅郁菁優質農特產:認定友善環境,飲食對人體的重要性,所以用力支持地產、地銷,努力讓消費者產生共同的理念,集合大家力量,共同努力。
✅騎姬旅行者:可思考如何從地方創生的議題中,增加在地產品的曝光性。
✅埕禾設計:除針對教育、學生、青年等號召及教育外,如何將這樣的消費行為、商品價值讓主婦等中壯年了解?或能有更多指標如:地方安心標誌及生產脈絡給民眾知道? 能促成消費覺醒中的公平正義。
📣本場次與會的中部業者們,共同倡議消費覺醒的三項核心價值,並期許在新的經濟模式、消費意識的培育與公部門的協助下,一起對下一代的食物健康負起責任,並成為日常當中的一部分。
📣鎖定中衛產業行腳後續也將陸續與您分享各地熱血的觀點和倡議。
📣更多責任生產、責任消費想法,歡迎報名後續全台巡迴工作坊,加入消費覺醒倡議,報名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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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 科 抄襲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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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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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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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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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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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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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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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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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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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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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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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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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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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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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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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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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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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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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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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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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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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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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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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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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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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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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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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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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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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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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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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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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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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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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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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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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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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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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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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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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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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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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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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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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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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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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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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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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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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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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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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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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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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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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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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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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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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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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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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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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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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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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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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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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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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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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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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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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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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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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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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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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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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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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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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竹 科 抄襲 在 竹北市民代表 陳冠宇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凡客家必土樓,什麼是台灣客家文化?】
#這篇文以統整相關資料為主
前些日子看社群媒體上,不少網友討論建造中的「竹北停八BOT遠東百貨」造型,上方是帶有客家元素的「土樓」設計,好看與否見仁見智,但這也成為一個有趣現象,就是只要有客家族群的地方,就會蓋土樓來表示其族群意象,然而有趣的,莫過於台灣客家族群從沒出現過土樓建築,所以藉此來討論,大家心目中的「台灣客家文化」到底是什麼?
#客家土樓起源(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其實更精確名稱應該叫「福建土樓」,這是一種依山就勢,就地取材,適應聚族而居生活和共御外敵防禦要求的大型樓房,產生於宋、元,成熟於明末、清代和民國時期。
以客家圍樓為代表的該類型建築,興建高潮是在中國動亂與客家族群由中原向南方遷移之際。這些時期包含唐末黃巢之亂、南宋政權南移與明末清初。直至17世紀之後,不但讓客家人最後定居於中國東南沿海,也讓土樓分布地點以中國閩粵地區為大宗。出於抵禦山林野獸、強盜的需要,並體現儒家思想下大家族共同生活的理想,乃建造此種形式特殊的建築。
#為何台灣沒有福建土樓?
這裡引用 #王雯君 投書中,整理莊英章在「客家社會與文化」課程筆記,提出下列五個說明臺灣沒有圓形土樓原因:
(1)當初從大陸來臺者都是單身,不符合土樓為宗族聚居的概念。
(2)臺灣漢番之間是因為政府介入,土牛溝界線明顯,不需要土樓防禦。
(3)來臺者經濟力不足以建造龐大土樓。
(4)年代不夠久遠,所以單姓村的延續難以維持。
(5)土樓集中在閩西,但客家移居者多是以粵為主,則他們來到臺灣前原本就非土樓居住者。
#台灣客家建築特色?
這裡引用專門研究客家文化的 #陳板 老師,在「臺灣客家文化」建築文化提到:臺灣客家建築幾乎和中國原鄉截然兩異,在材料運用上幾乎都是因地制宜〈從精神的層次,也可說是延續原鄉之傳統〉,用泥土、用火磚、用木、用竹,率都以建築物的在地資源優先考量。在色彩美學上,創造了與原鄉「白牆烏瓦」截然兩異的審美價值觀,逐漸吸收了閩南「紅磚紅瓦」的新風味。
在客觀的空間文化的欣賞上,也可以結合不同地區與家族的產業型態,瞭解每個在地性客家建築的價值所在。例如,北臺灣因為清末、日治時代初期樟腦產業之故,建築從農業型態的居家規模轉變為與其他族群更緊密互動的多元產業生活空間,紅磚的運用結合原鄉宗族空間的營建文化,型塑出極為優異的客家庄建築美感。南臺灣最具特色的空間形式,應可說是創造了正身與橫屋之間的「廊間」〈或稱「廊仔」〉,廊間相當程度反映了原鄉中國所未有的熱帶性氣候的生活空間需要,相當開放的空間〈三個經常不關闔的門、兩個室內間門、兩個透空式窗戶〉,經常當成家庭內客廳、灶下或餐廳等最主要生活核心。深具在地風味,值得拜訪。
#總結
這篇文主要是梳理有關「福建土樓」與「台灣客家建築」之間的關聯性,稱不上是自己書寫觀點,更多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有了新的視野來看待此議題,從中國建造圓形土樓需求,到台灣過往客家族群實際生活來看,台灣現在各縣市所蓋的「福建土樓」意象,不是什麼歷史現場還原,而是為了營造而營造、為特色而特色所產出的「文化加工」,非但不能彰顯台灣客庄價值,還曝露對台灣歷史的認知不足。
當然,每當有此疑義提出時,總有人打著「這也是客家文化啊」來解釋,我想除了「竹北交大客家文化學院」(圓形土樓建築),能用「研究學術、推廣文化」來勉強廣義解釋外(學術單位),其他縣市客家建築,用圓形土樓確實頗為奇怪,就像「如果」有台灣政治人物、建商蓋「萬里長城」當縣市地標,你說「台灣又沒遊牧民族侵襲,蓋這幹嘛?」,結果答覆「這是為了推廣漢族文化」來解釋,一樣荒謬又好笑。
即便同個族群,也會因地理、時空環境改變,而導致文化、建築、飲食、習俗…有所不同,最後因應「在地化」成為獨有特色。竹北有名的客家聚落「六家林家」,見證竹北發展與改變,其歷史建物與文物保留完整,恰恰是打臉「竹北遠東百貨土樓造型」的最好例子。
台灣是個移民社會,由各種不同族群交織,並延伸出特有文化,如以台灣為圓心點,去認真檢視原住民、客家、閩南、外省人、新住民等文化「在地化」的結果,一定能找出屬於自己族群的文化特色,而不是為求政績、好看、方便,來抄襲、加工,這都會影響我們後代對自己、在地、歷史的錯誤認知。
不過此種亂象已經成為一種普遍(客家縣市有土樓意象建築),大家好像也習以為常,人家的福建土樓是拿來抵禦外敵,我們的「台灣土樓」是拿來「做政績」、「發大財」,就這點廣義來看,好像也很符合台灣文化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