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星盤中的黑暗母親(二)
#莉莉絲 #榮格心理學
榮格心理學家Hurwitz, Siegmund認為莉莉絲的原型代表著充滿性誘惑的女性,尤其是對男性來說,便是一種原始的阿尼瑪(陰性能量)的代表性人物。對於女性來說,莉莉絲則有兩面性存在,一面是滋養、照顧者的特質,另一方面則是會傷害孩童、懷孕中的婦女,因此具有“吞噬”的意涵在。(取自「莉莉絲,第一位夏娃」)
人類本性中的大母神特徵則會顯現為感官之愛的女神阿芙羅黛蒂(希臘神話中的金星女神),或是家庭與爐灶女神赫拉,或是農業女神狄密特。若是在印度世界,我們會發現大母神則是幻化成Kali,他是同時庇佑又毁壞的可怕女神,在自然的永恆迴圈中賦予生命、奪取生命。(取自「與內在對話」)
有一說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就是莉莉絲的化身。蛇在許多文化中,是療癒 智慧的源頭、轉化和永生的能力,但在『舊約』中,蛇是 危險、邪惡的誘惑者。(取自「夢,通往生命的泉源」)
Hurwitz, Siegmund進一步說明,他認為莉莉絲的兩面性是Ishtar(金星女神)與Lamashtu(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的女性惡魔)的綜合體。Ishtar是歡愉、喜悅、美好事物的代表,Lamashtu則是半鳥半人的型態,往往會傷害小孩或是準媽媽。不過這樣的兩面性也體現在維納斯(同樣也是金星的化身)與賽姬之間矛盾的關係,在阿芙羅黛蒂與賽姬之間的鬥爭中,維納斯也顯示出對於地面上最美女人的嫉妒心,而一心想要摧毀她;即使當時的女神受人膜拜,女神應該要守護眾生,卻因嫉妒而傷害賽姬。
然而,半人半鳥的型態,在東方文化中有九天玄女與姑獲鳥的樣態,多半象徵著守護孩童健康的存在。
有趣的是,不論是蛇或是鳥,在古代人眼中,鳥是靈魂的化身。古代人相信,人死後,靈魂會由鳥帶至天堂/冥府。因此鳥可以穿梭「人間」和「冥府」之間,是地母神的使者。目前還有些少數民族,當親人/朋友重病時,會故意在門外大聲呼喊親人/朋友的名字,接著開始灑穀物,慢慢退回病人房中,希望病人的靈魂可以回歸而康復。
後來古代人,將「鳥」和「蛇」的形象合而為一,成為「有翼之蛇」,這就是龍的原型。龍,英文Dragon,從字源來看,那是出自希臘文的Drakon(大蛇)。「有翼之蛇」,是將擁有「大地」代表的蛇和「冥府」代表的鳥合而為一,也就是代表管理「人間」和「冥界」的全能之神。(以上兩段取自ptt之Falcom版內的文章)
這也是為何莉莉絲的形象到後來演變成惡魔之首。
如同之前的文章所言,以客體關係心理學的概念,便是孩童看待母親或是主要照顧者是愛恨交織的客體,而依附理論便會感受到母親本質是矛盾依附類型,每次孩童想要靠近母親時可能會被傷害、被指責,又可能被照料、滋養,再度被母親推開等等,使得孩童對於母親有種混亂且困惑、害怕等複雜情緒。
使得孩童長大之後,一方面很害怕被拒絕,但又抗拒進入親密關係當中,不容易信任他人,並且對自我沒有價值感與社交無安全感,他們預期自己會遭到拒絕或是被剝奪的扭曲視框,容易讓他們錯聽治療師的關愛回應。(取自人際歷程取向治療)
在星盤中不論是內行星或是重要的四軸點與黑月莉莉絲產生緊密相位時,不論男女都容易對於依附關係產生一種不確定感,一方面渴望被滋養、照顧與認同,另一方面也擔憂自我被吞噬。即便心裡頭渴望獲得照顧者的滋養,也感受到照顧者釋放出矛盾且具有吞噬意涵的訊息,而使得內在孩童對於依附關係感到相當焦慮不安。
賽姬,靈魂的字根,我們要如何從這樣的焦慮不安的狂躁中解脫,或許藉由賽姬如何一步步走入蛻變之旅,我們可以稍微窺探走向自由與療癒的道路。
我們都是通道,這些原型力量必須透過我們的通道而成為具體的存在。我們以自身的實體生命來體現這些原型。我們的個別生命就像容器,讓原型得以在地表具體化;我們的個別生命是讓他們為永恆宇宙奮戰的戰場,也是讓他們表現普世戲劇的舞台,具象表現在每個人的生命中。(取自「與內在對話」)
#占星與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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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大 絲 路 ptt 在 郭岱軒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3 年 10 月 22 日,蘋果日報一篇即時新聞《歐陽妮妮穿外套,意外發現 200 塊》,摘自歐陽妮妮微博的發文,引發廣大迴響與討論。該篇「新聞」在批踢踢實業坊(PTT)從「八卦板」一路轉載到「笑話板」,撰文的蔡姓記者被肉搜罵翻,文章被評為「史上最廢新聞」,甚至有網友說:「新聞超好寫,比週記還簡單」。
「沒有比早上起床在很久沒穿的外套裡發現 200 塊更美好的事情了(偷笑)」
從網路評論中可以發現,大多數閱聽人在心中對於「新聞」該討論什麼有一定的想像與期待。歐陽妮妮這篇 31 字的日常雜記被改寫貼到新聞網,增長為 83 字的「即時新聞」後,單日湧入 30 多萬人點閱。即便是廢文,其效益實在無可限量,甚至讓歐陽妮妮也跟著爆紅,臉書粉專一夜增加 10 萬粉絲。
小直人過去擔任新聞記者、主播,同時是政大新聞系、政大廣電所校友。近期與經紀公司討論新的一年要推出什麼樣的新作品?社群媒體寫作一直是我很關注的領域,從第一本書《你媽知道你在發廢文嗎?》就探討了台灣媒體現象,「記者弱智化」、「新聞戲劇化」等...當時就觀察到,廢文不僅僅存在於社群媒體,新聞中也充斥著「廢聞」:垃圾新聞( trash journalism )。
「垃圾新聞」跟垃圾食物一樣,吃的時候很高興,但實際上沒有什麼營養,吃多了對身體有害。垃圾新聞經常透過聳動、誇張、名不符實的標題來騙取讀者的點閱。
真正的新聞有時候真的很無聊,你也許早已經看膩了海洋污染、核電廠存廢或產創條例三讀等「硬性新聞」,但一定會點閱周杰倫老婆昆凌「凸肚被修圖」是否是掩蓋「第三胎」的喜訊?
網路雖然沒有版面限制,但「吸睛」的垃圾新聞,會排擠真正新聞被看見的機會,甚至模糊了重要議題的焦點。
#我到底看了什麼 ?
除了「 200 塊」新聞,網路上仍流傳著諸如「馬英九看手錶」、「朱立倫買早餐」、「背包當雨傘」、「偷個悠閒的午後」等圖文,這些新聞截圖被重複轉載、討論,除了新聞價值的討論外,也變成「記者真好當」的最佳確據。(見附圖)
電影有「爛番茄」指數來評價影片的新鮮度,現今社群媒體的演算法,點閱、留言互動以及停在文章的時間,都可能讓 AI 誤判「我們喜歡垃圾新聞」...有空跟小直人來 #clubhouse 聊聊垃圾新聞吧!
#小直人 #垃圾新聞學 #郭岱軒 #新聞記者 #新聞主播 #trash #journalism #歐陽妮妮 #200塊 #PTT #你媽知道你在發廢文嗎
發現大 絲 路 ptt 在 一線三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PTT marvel板長篇小說連載
《一線三的日常—相機》
為遵守偵查不公開原則,本篇以創作為標題,
若有雷同,純屬虛構,請別吉我。
非經同意,請勿轉載、複製、引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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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午後,咖啡廳室外的露天雅座,
一個皮膚黝黑、梳著短油頭、戴圓框眼鏡的男子,
啜飲著咖啡,一邊滑著今天的新聞,時不時皺著眉;
很快的,遠方出現一名個頭嬌小的身影,
穿著皮卡丘圖案套裝的女子蹦蹦跳跳的進入男子的視線,
開心的對著他揮手。
那是對皮卡丘有著狂熱喜愛的小六,
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兼前同事。
大學時她便對攝影展現高度天分及興趣,
但一個小女生時常喜歡拍些鳥啊魚啊蟲子的屍體,
坦白說,是個怪咖,旁人無法理解的,
越是獵奇、越是血腥的她越喜歡,
不置可否,眼光獨特的她,作品受到不少教授的青睞,
安靜乖巧個性卻也讓她形同班上的隱形人。
在一次機緣之下與她分到同組報告而有所接觸,
發現她其實就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平時很文靜,
只是做起自己喜歡的事情會過度認真而忽略其他人罷了。
小六在大三時休學,考上警專,當上警察。
也許是身為警察世家的她註定的宿命吧,
爺爺、爸爸、伯父、舅舅、每一輩都有人當警察,
身為家裡的獨生女,踏入警界似乎也是可預期的結果。
好死不死,我在退伍後也考上警察,
完成受訓後分派到了小六所屬的四季分局,
而她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天賦與當初教授對她的期望,
在我還是小菜鳥時,她已經是鑑識小隊的資深學姊了。
一般情況下,鑑識小隊編制於分局偵查隊內,
與收案小隊和機動小隊一樣,大概五六個人一組,
負責刑案的現場拍照蒐證與事後建檔等,
除非是重大刑案、直接交由縣市警局鑑識中心的那種,
鑑識小隊基本上會經手該分局所有需要鑑識的刑案。
要我說,這也算是緣分吧,
看著當初在班上形同陌路的女同學,
如今成為案發現場負責蒐證指揮的學姊,
五味雜陳的同時也是滿替她高興的。
「等很久了嗎?」皮卡丘女子絲毫不帶歉意的寒暄,
「不會啊,大概一小時吧,跟紅貴賓那一次差不多久。」
男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和她合作的案子中,
印象比較深刻的有三件現場。
第一次是個悶熱的晚上,地點是轄內某間豪宅,
在外租屋的兒子報案說房東向他表示媽媽積欠房租,
打電話給媽媽都轉入語音信箱,便到租屋處敲門,
發現大門被反鎖,只好請消防來破門。
門一撞開就發現臭氣沖天,滿地都是狗大便,
但空氣中瀰漫著除了屎味之外的另一個味道……
屍臭味。
不愧是豪宅,樓中樓格局,二樓還不用彎腰,
在一樓客廳旁的乾濕分離浴室地板,躺著一具乾屍,
乾涸的屍水旁邊地板放著電鍋、炭爐、木炭等用具,
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紅貴賓解釋了到處都是狗屎的原因。
打電話給勤指後,我們先封鎖現場,等了很久鑑識才來,
原來是他轄有一件跳樓案,但假日只有一人執勤,只好掛號,
大概快一小時才看到小六揹著單眼相機姍姍來遲。
死者應該死亡超過三周,屍體很僵硬,
整個臉部的肉都沒了,像是海盜船旗幟上的骷髏頭,
左手臂因為靠著洗手台,有一層薄薄、橙色的皮黏在上面,
像是撕開漫畫封模一樣脫落,但其他部位的肉依舊清晰可見。
但右手手掌不見了。
擔驚受怕的紅貴賓獨自一狗在這活了將近一個月,
飼料袋空空如也,豪宅內找不到其他食物,
為了活下去,啟動最基本的求生意志,
頓時不難想像屍體的右掌到哪裡去了。
至於臉部,有一說是因為人的臉部只有一層皮膚,
脂肪跟肌肉組織相較其他部位來的薄很多,
加上屍體腐爛的程序無跡可尋,可能從任一部位開始,
但判斷了一下,臉部的腐敗程度與四肢實在相差過大,
所以大概也是被紅貴賓給……
詭異的是,看起來主人是打算跟狗狗一起自殺的,
但我們到場時,案發現場浴室的門卻是半掩的狀態,
狗狗才可以活動自如地在一樓與樓中樓穿(拉)梭(屎)。
浴室內部貼滿了封箱膠帶,將整扇門所有縫隙都封死,
假設主人帶著狗在浴室燒炭,狗是怎麼推開門跑出去的?
若門是主人打開的,那祂又怎麼會死在門縫半開的浴室...。
「到底要怎麼解釋發現屍體時,浴室的門卻是開的?」
畫面轉回街角的咖啡店,皮卡丘女子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思索著,
「我到現在還想不通耶.…..啊啊,還有那個,小孩的你記得嗎?」
怎麼會不記得?
第二次共事,是一件震驚社會的案件,
雖然網路上找得到新聞也大概看得到判決書,
但這篇是創作文,還是對內容稍做修飾。
不是最噁心,也不是最血腥,卻是印象最深刻,
小六也說處理這一件是她至今心裡最難過的。
僅僅學步兒年齡的幼小身軀,臥倒在滿是糞便的浴室地板,
周圍只有一個手機皮套,還有一罐喝空的鋁箔飲料包,
像骷髏般的皮包骨、雜亂稀疏的頭髮,眼神空洞沒了生氣,
不到一坪大的廁所內充斥著絕望的氣味。
第一眼看到就心痛萬分,好難想像祂生前受到怎樣的對待。
死者的生母有輕微智能障礙,職業是八大,
每天與同居人夜夜笙歌,對小孩完全疏於照顧,
甚至當祂因為餓肚子哭鬧時,將祂鎖在廁所內眼不見為淨,
猜測那個手機皮套是送給祂打發時間的「玩具」。
最後因為長期未進食而脫水死亡。
就像是一個沒有人要玩的布娃娃一樣,
靜靜地躺在滿是穢物的磁磚上,慘白的肌膚與瓷磚同色調,
沒有機會發育的纖細四肢像是四支蠟燭一樣,僵硬詭異,
腹部因為細菌增長的關係已經腫脹呈現黑綠色,
難以抹去的是那雙瞪大卻混濁無神的雙眼,
似乎在離開人世前一瞬還不明白發生甚麼事。
當下我無法控制內心激動的情緒把臉別了過去,
眼角餘光發現小六在現場蒐證時是邊拍照邊落淚。
生母在現場激動的表示:
「早上我還看祂站著啊!怎麼可能死一個禮拜了!」
本來很想嗆回去,卻看見小六被偵查隊的學長叫住:
「小六,妳來站這邊。」
學長賊頭賊腦的向她招手,
指示小六移動所站位置,
來到生母的左側,一邊看她荒誕不羈的表演。
「唔…...好臭!」
她忍不住掩住口鼻,看到偵查隊的學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妳移動來我這個位置看看。」
跨了兩步,繞過生母,來到她的右側,
神奇的是,這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有發現齁?」學長悠悠一笑,
那臭味……怎麼有點孰悉,跟廁所的味道好像,
糞便混雜嘔吐物、體臭,加上一點點絕望的味道,
看到床頭櫃上一張雙親與小孩的合照相框,
照片上小孩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站在媽媽的左側。
被帶回去做筆錄時,生母馬上一改現場的態度,
變成一位唯唯諾諾、貌似不擅應答的小女人,
垂頭喪氣地做筆錄。
事後這案件開庭小六剛好有出席,她跟我說,
她永遠忘不了,當法官裁定不羈押、僅限制住居時,
生母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對著法警大吼「幹你娘機掰啦!」的表情。
「是啊,幹你娘機掰。」
短髮男子雙手抱胸,露出苦笑的表情,
「最痛苦的是我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不是耶,我覺得最痛苦的,還是阿翔那件事.…..」
皮卡丘女子說道,眼神黯淡了下來,短髮男也陷入沈思。
第三次遇到她,也是工作上碰面的最後一次,
原本以為是很單純的A2受傷車禍,到場趕緊疏導交通,
搭擋的學弟分工合作確認傷者狀況,撥打119,
機車騎士搶快左轉,被直行的公車擦撞。
看著機車騎士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頭上戴著看似昂貴的全罩式安全帽,
反光的遮光罩因為是彩色的,看不出他的表情,
只見越來越多鮮血從安全帽下汩汩流出,
學弟趕緊給我打pass,學長這個不太妙啊……
靠近一看才發現安全帽稍微變形了,所以罩子無法完全打開,
用力扳開罩子一看,映入眼簾是個稚氣未脫的微笑,
但無論怎麼拍打,騎士都沒反應,只好想辦法把罩子再往上拉,
接著,兩顆紅通通的眼球就這樣從面罩噴了出來.…..
依照目擊者的說法是,
騎士在被擦撞後,被公車的後輪碾了過去.…..
整顆頭顱嚴重變形,當場死亡。
圍上圍幕,依照死亡刑案現場做處置並通知鑑識,
小六夯不啷噹的背著單眼晃到現場,
一邊語帶輕鬆地和大家打招呼準備上工,
沒想到一掀開帷幕,她先是倒退幾步,
接著跌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
無論怎麼勸依然無法停止。
我先帶她到旁邊休息,安撫她的情緒,
平復了一會,小六才向我開口,
那是她前陣子和朋友出去玩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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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識小隊每個人都會配發一台單眼相機,
大概就是台可以外接閃光燈的中高階單眼,
平常會讓隊員自行保管,屬公有財,
按照規定是不能夠攜出外用的。
但,規定是規定,總有不小心打破的時候。
大約一週前,小六自己一人加班到很晚,
在處理某件震驚社會大眾分屍案的存卷與照片,
因為內容太過龐大,她打算在隊部過夜,
打開外送app叫了麻辣燙來吃。
(沒有綽,鑑識小隊每個對於屍體的腥羶早已習慣,
一邊處理被大卸八塊的照片,一邊用餐是家常便飯)
半夜實在敵不過睡意,趴下睡了一會,
結果一不小心就被刺眼的陽光所吵醒,
低頭看錶發現已經九點半了,她猛然驚醒,
距離與閨蜜們約好要出遊的時間早過了半小時,
媽呀,今天約好大家要去白沙灣跑車的!
小六趕緊傳了訊息表示自己會晚到,
慌慌張張的盥洗完,抓起桌上的單眼相機便匆匆出門。
到達現場果然大家都在等了,
加上她四男四女,共五部重機的大陣仗,
體諒她的職業,閨蜜們沒有對她生氣,
反而跟她說,今天特地找了個男生一起同行,
就叫他阿翔吧,也是位重機愛好者,對小六揮了揮手。
三位閨蜜們分別都讓自己的男友載,
由於小六個性使然,對於閨密們刻意的配對感到彆扭,
卻也與阿翔一前一後騎著自己的重機墊後著。
一群人沿途欣賞沿途風景來到目的地,
最後要求小六幫大家拍一張大合照做為紀念,
小六拿起單眼,找了個平坦的基石設定倒數,
拍了張海天一線、風景絕美的大合照,
接著去附近的小餐車坐著看海景喝咖啡聊是非,
也在眾人的起鬨下與阿翔交換聯絡方式,
阿翔笑起來給人一種小男孩純真的感覺,
講話時會盯著小六的眼睛看,十分誠懇,
小六發現靦腆的阿翔其實滿可愛的。
返程後小六回到辦公室繼續整理照片,
整理物品時瞥見抽屜裡她個人的單眼相機,
才覺得有些奇怪,一比對才發現剛剛帶出門的相機上,
貼著「四季分局公有財」的貼紙。
「原來今天我把公務相機帶出門了啊……」
沒想太多的小六,把記憶卡插進電腦裡檢視照片,
因為天氣很好,照片不用後製調色就很美,
唯獨剛剛的大合照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排在最後面角落的阿翔,臉怎麼有點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沒對到焦,抓進電腦放大一看,
才發現阿翔的臉是爛掉的。
整張臉血肉模糊,白色紅色的肉塊覆蓋在原本俊俏的臉龐,
只剩原本應該是嘴巴的部位依舊掛著稚氣未脫的微笑,
雖然嚇了一跳,但身為老江湖的小六立刻安慰自己,
大概是iso值或對比沒有調好的關係導致相片曝光了,
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來處理車禍才想起來,
那一天出遊合照裡阿翔那張爛掉的臉,
就跟車禍現場那頂昂貴安全帽裡面的慘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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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清朝時期,西方攝影師曾經想幫皇帝拍照,
在百般無奈之下皇帝同意了,卻只接受閉著眼睛拍,
當時有個傳聞,外型像一台大砲的古董相機會轟掉你的腦袋,
或者另一說是,相機會攝取你的靈魂,
一旦你的雙眼與它對視,靈魂便遭吸取,
永世不得超生。
平時大多時間都在拍屍體的公務相機,
除了大觀外,屍體的特寫與傷口細節是少不了的,
長年累月下來不知道與多少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四目相交,
是因為這樣而累積的過多的負面能量嗎?
亦或是,阿翔就是單純的地獄倒霉鬼而已呢……
處理過上千百件死亡案,練就了麻木的專業身手,
畢竟那些屍體即便死狀再難看,都是素昧平生的菩薩,
無論是被復合不成的前男友由愛生恨大卸八塊棄屍、
或是男女吵架一時情緒過不去選擇在警方面前跳樓的小飛俠,
只要帶著為民服務的心態,即可心安理得地做事。
直到那一天,處理的當事人是自己認識的朋友,
那張記憶中的臉,伴隨著外力的擠壓、衝撞,
變成白色、粉色、肉色的膏狀不明物體時,
當下崩潰的心情大概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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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現在還好嗎?」短髮男子將咖啡一飲而盡,打趣的問,
「很好啊,我找到新工作了。」皮卡丘女子露出微笑。
小六在處理完阿翔的死亡案後就辭職了,
說也奇怪,這些日子沒見好像整個人都變開朗了,
她應徵上一家知名寺廟編輯的工作,不但可以繼續拍照維持興趣,
在寺廟內似乎也不用怕會拍到怪東西……
「我現在拍的,都是祂們的老大哦。」
短髮男子拿出一本銀色封面的書遞給皮卡丘女子,
作為交換,女子拿出一本XX寺100週年紀念專刊,
雙方看了一眼手中的空杯相視而笑。
「你呢?調偵查隊了沒?」小六問,
「沒有欸,依然在派出所,」一線三回答,
「 比起在辦公室批公文,我寧可跟神經病或刁民相處啦。」
看著逐漸西下的夕陽,時間差不多了,兩人起身,往反方向走去。
「生而為人,我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加油吧,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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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三的日常
Edited by Mo
Written by 一線三
Post by M編
Refine by Jun、Pika
Special thanks 淵哥
這一篇歷時蠻多時間才寫出來,
同時應該也是字數最多篇幅最長的一篇,
創作期間受到不少人很多的幫助,
真的是萬分感謝!
希望各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