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多前我只是一位國中音樂老師,每天聽同事之間聊八卦,上課聽學生跟我聊少年維特的煩惱,假日有空跟家人出外遊玩聚餐逛街,那時雖然覺得台灣有些苦悶,但依然充滿希望,台北的房價尚未飆升,同事們幾乎都有房子,當公家機關的老師薪水不錯,大家都過得非常優渥,然而這一切從我狀告郝龍斌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世界全部豬羊變色,我親身經歷了白色恐怖,文化大革命,同事背叛,原本是學校的教師會長,變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因為誰敢跟我站在一起誰就會被打壓,還有同事跟校長說--教師會長是我自己要的,他們根本沒有要選我,聯名指責我教學不力,更好笑的是有些指控我的導師們,我根本不曾教過她們的班級,這些人卻絲毫不提我幫中山國中教師爭取到不用站導護崗,課後輔導費要學校開立三聯單收據等教師福利,人情冷暖讓我在一霎那間驟然明白。
然而這一切一切並沒有打倒我,我積極找律師打行政訴訟,打民事,刑事官司,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拿到學校指控我行為不檢的證據,只有透過訴訟才有辦法拿到學校指控我的證據,好不容易透過訴訟拿到所有指控我的文件,當行政法院准我閱卷並影印時,我花了將近1萬元的影印費〈一張兩塊〉,回家花了數不清的時間找學校對我的指控,一一比對,找到學校造假的資料去跟民事庭的法官說,他不只不看還揶揄我,說我有王昭君的錄影帶,說我就算教學滿意度有七成又如何?反正學生的問卷調查就是有人說我不好,刑事庭的鑑識小組查出當初指控我教學不力的家長常委會議中,簽到的家長筆跡造假,但是依舊判不起訴,因為刑事庭的法官說,造假是事實但不影響會議結果,毒樹毒果理論在我的案件上一概行不通。我拿著不起訴的判決書淚眼汪汪的看著我的律師,我的律師嘆了好長的一口氣,跟我說--蕭老師,對不起真抱歉,我跟他說,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台灣的教育出了很嚴重的錯。
當我看到揶揄我的法官是個30多歲的年輕人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天啊!他是一個法官ㄟ!這是我們所教出來的學生嗎?我們不是教學生要明辨是非,勿枉勿縱嗎?歷史書上不是教大家不要殘害忠良嗎?讀書人要有格嗎?教育部不是每年在推品格教育嗎?至於學法的人不是辦案要講求公平正義嗎?要不然法院的圖騰(天平)只是裝飾用的嗎?司法竟然可以為政治服務到這種地步?從那一刻起,讓我對國中教師這個行業充滿羞愧感,是我們教出這些唯利是圖的學生,是我們教出這些眼中只有權力與金錢取向的學生,是我們教出只要政治正確就可以陞官發財的學生,是我們教出這些沒有同理心沒有包容心不問是非,只問立場的學生。也是我們這些老師以身作則示範壞的教育,來教育我們的下一代,試問全校有2/3的教師教學生寫具有人身攻擊的問卷調查,聯名造假誣陷自己的同事,學生看在眼裡,不會有樣學樣嗎?學生終於知道說真話會被罵白目,會被公幹,會被清算,只要逢迎巴結,學歷造假,老爸有錢,不用任何才幹就可以穩坐高位,選舉只要財力雄厚又是權貴之後或派系名門之子,保證當選。現在,有人問到我的職業別時,我都說是家庭主婦,因為我有愧於教師這個行業,沒把學生教好,另一方面我真的很看不起以前的同事們。
柯文哲接下來會被檢調約是意料中事,誰叫他白目,不會做人,得罪一票人,所以活該倒楣被約談,不過他最白目的應該是出來參選台北市長,選情頻頻威脅執政黨,逼得他們使出殺手鐗,用司法伺候,反正天龍國的人很好騙很好恐嚇,因為我們的教育早就幫他們教育出一群利益取向的選民。怎麼辦!我好心急,知道台灣的教育和司法出了大問題,可是卻無能為力,再被這樣玩弄下去沒有好人要出來為民服務了,因為都死光了,不然就是奄奄一息了,沒有人有力氣去對付龐大的國家機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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