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陳先生的眼淚沒有白流
我稱呼陳錦康為「陳先生」,雖然跟他通過無數次電話做過太多訪問,但其實從未好好認識陳先生這一個人。我入行做記者時,陳先生已經為工人打拼了幾十年,感覺他第一時間撲去意外現場,為工傷家屬操勞奔波是如此理所當然,根本毋須深究。
無奈現實是人生無常,好人福薄。陳先生就這樣走了,就這樣遺下太太兒子及工權會的一班同工,還有未及爭取的工殤紀念碑、未及改革的勞工法例。我心裏難過,坐在桌前苦思苦想,嘗試在回憶中榨出和陳先生相處的點滴。我閉着眼,像見到您坐在辦公室一邊哭一邊憶述和家屬派傳單尋找僱主的苦况,我記得我也哭起來;又像見到您抱着一隻馬騮公仔笑得見牙不見眼,前往探望3歲的小孤雛。今天,不幸是您的兒子失去父親,是工權會為您呼籲捐款,望您在彩虹橋上安息,望有更多人繼承您的未竟之志。
說了幾十年的話,未說完已哭起來
陳錦康先生擔任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36年,我因港珠澳大橋連串工業意外經常和他聯絡,2016年開始跟進死亡證遲遲未發出、意外調查報告不被公開等問題,每年也有跟進報道。而在這3年多,陳先生一直幫手聯絡家屬和協助分析政策法規。
我翻着筆記,靜靜地回想每一次拍攝,印象最深的是2017年8月《鏗鏘集》〈工傷之後〉跟陳先生做的訪問。那是一個寧靜的中午,在工業傷亡權益會藍田的辦公室裏,我還記得有義工在角落專注摺着傳單,陳先生就坐在另一邊接受訪問。他激動地批評《職安條例》罰則過輕,毫無阻嚇力:「最高只罰5萬至50萬元不等,一個死亡個案,違例罰款才13,000元、18,000元,上訴後才增至3萬多元。工友問難道一條人命,只值18,000元?」這番說話,他說了幾十年,差不多每次在鏡頭前都重複一次,即使現實從無改善,但他仍然用盡力氣去說,說話很慢,咬字很用力,眼眶也紅了。
然後他說有些工傷致命個案,僱主失蹤,家人最是無助:「我們試過有男仔在棚跌落來,不知僱主是誰,我們要和媽媽去樓下派單張,問誰是僱主,再去僱主門口,僱主又關門。老實講,我作為第三者一個旁人,我都頂不順。您想下對一個家人的傷害係幾大。」他說到這裏已哭起來:「每一次,我們重複重複都是做一些事,你覺得完全是不合理,無人性,點解一個人死了,無人告訴家人誰是僱主,然後你找部門求助,他是不知道,然後要你自己去找,要你自己去找。唉,其實真是很多制度,要家人再次接受傷害的。」我貧乏的文字呈現不到十分一的陳先生,他對家屬感同身受,激動得每一句也哽咽停頓,而我這個記者,坐在對面也流下眼淚,攝影師要停機。
陳先生的眼淚沒有白流。他批評勞工處多年來封鎖違規僱主資料,報道出街兩個月後,勞工處終於肯改變政策,向公眾披露違反職安條例的承建商和僱主名單,去年更將每年逾千宗檢控結果主動放上網予公眾查閱。
記者,你為什麼來?
回憶中的陳先生經常哭,也經常咬牙切齒。報道出街後,我跟他一起出席職工盟的工傷講座,來聽的人得小貓三隻,而他見我這個記者來參加分享非常意外。他探過頭來問我:「你為什麼在這裏?」我未及回應,他說:「你為什麼來?工人是很賤的,你不覺得社會無人理的嗎?」我更加錯愕,依稀記得自己答社會是關心工人的,胡言亂語一番。現在回想,自己從未好好認識陳先生,未跟他好好聊天,是什麼經歷令他覺得社會無情?今天已經無法再問,唯有翻看其他記者報道去了解陳先生。
原來陳先生是很不滿傳媒消費工傷家屬。他在港珠澳大橋通車前接受《明報》訪問,說很多記者託他找家屬訪問,但無追究政府和涉事公司,反而一味要家屬暴露鏡頭前:「是否一定要家屬打開肚皮讓大家看,才可以爭取到幫忙?我知傳媒最喜歡那死者家庭有個小朋友,講那家庭以後如何孤苦無依,這樣對家屬心靈有很大傷害,即使獲得再多的賠償亦補償不了,而最重要不是他們家庭有多慘,而是要追究責任。」我感到汗顏,我相信自己是其中一名要聯絡家屬的記者,但我又感到慶幸,自己能夠跟他一起研究法規,爭取公開意外調查報告和工殤紀念碑。
千叮萬囑,千叮萬囑,保護家屬
他對傳媒的批評相信緣於他對工傷家屬的愛護。工權會定期也有工傷家屬的聯誼活動,帶小朋友郊遊,聖誕節看燈飾,或者媽媽們一起製作年糕煮食,而工權會很多義工之前也是受助個案。我記得陳先生很保護他們,有次拍攝工權會的公眾教育活動,他提我不可貿然訪問義工,勾起他們傷痛的經歷,訪問必須事前安排,找適當的人,如無人願意就絕不勉強。他千叮萬囑,千叮萬囑,害我拍攝活動時跟工作人員說話也戰戰兢兢。
這個老好人就這樣走了。翻看電話WhatsApp跟他的對話,絕大部分是公事上約時間地點,唯一是今年農曆新年,他傳了一張和家人的合照給我,祝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相片中的他和兒子一樣笑容可掬,眼睛彎彎,開心地咧着嘴。人生無常,好人福薄。陳先生過去36年為多少工傷家庭爭取賠償籌謀生活費,到今天,卻要工權會為他呼籲捐款,為他在澳洲讀大學的兒子籌謀教育經費(捐款詳情如下)。好人福薄,望人間有愛。
最後一次見陳先生是一個多月前,他邀請我在工權會的新書撰文,當天是新書發布會加《淪落人》的電影觀賞活動。活動人頭湧湧,開畫前,他在人堆中又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跟我打招呼。這齣講僱傭感情的電影,令電影院很多參加者也流下眼淚,但我有事在完場後匆匆離開,還未及問眼淺的陳先生有沒有哭,甚至未跟他說一聲再見,我以為將來一定有機會。再見了,陳先生,好好安息。
(一)直接存入帳戶(陳錦康先生的太太)
戶口名稱:余秀珍
戶口號碼:渣打銀行,313-2-993738-9
戶口號碼:中國銀行,012-735-2-008887-0
(二)郵寄支票
支票抬頭:余秀珍
郵寄地址:藍田啟田道71號藍田(西區)社區中心二樓
請隨支票附上【捐款人全名及電話】,以便機構跟進及聯絡。
文:鄭思思 《鏗鏘集》編導
原文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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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針對彩虹橋的部分節錄並翻譯
一些表情特殊字元不知道能不能好好顯示姑且先刪除
久々に『2nd SIDE』を歌わ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が、今回も綺麗に虹色橋を架けていただ
きまして
久違的唱了『2nd SIDE』,這次也讓大家架起來漂亮的彩虹橋了
しかも今回は色分けされているという!凝った虹色橋でした!みなさんの団結力すごい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而且這次分好了顏色!是很精美的彩虹橋!大家的團結力太棒了!非常謝謝
元々、虹色橋は私の『プロデューサーさんと一緒にステージを作ってる』っていう感覚
が欲しいなあと思いまして、できる限り難しくなさそうな【2番サビから持ってるライ
ト全部掲げて!】というお願いを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
今思えば無茶なお願いだなぁと思ってました
本來,彩虹橋只是我一個「想和P一起製作舞台」的簡單想法,盡可能的不要太難,希望
大家就「第二段副歌的時候把所有的手燈都舉起來」這樣子
現在想想感覺是有點胡來的請求
しかしそんな無茶なお願いをプロデューサーさんが本当にやってくださって、、、
次に披露した時は2番サビからではなく、歌詞の【虹色橋】のタイミングで皆さんが色
を掲げてくださるようになり
台湾ではまさかの色分けをしていただけるなんて、、、2nd SIDEという曲は皆さんのお
かげで回数を重ねるごとに進化してきました。
不過就算是這樣胡來的願望P們也真的辦到了...
之後表演時就不是第二段副歌,而是變成在歌詞唱到「彩虹橋」的時候大家把不同顏色舉
起來,而到了台灣沒想到連顏色都分好了...2nd SIDE這首曲子真的是因為大家才會每次
每次的進化
虹色橋は、プロデューサーさんの一人一人の【善意】であり【思いやり】でいつだって
成り立っているんですよね
彩虹橋可說是一位一位P的【善意】和【體貼】而成立的吧
だから私はどんな虹色橋でも嬉しいんです!!!もっと言えば、皆さんがライブで少し
でも楽しんでくれれば光のライトがなくても、虹色橋がなくても楽しくて嬉しいんです
!!!ヽ(≧▽≦)ノ
所以對我來說不管是怎麼樣的彩虹橋都很高興!!!更要說的話,大家只要更能享受LIVE
的話,就算沒有手燈、沒有彩虹橋,只要大家高興我也就很開心了!!!
その中で【これが正しい】【こうしなきゃダメ】というのは、それも一つの思いやりで
とてもありがたいんですが、奈緒の気持ちを考えて【一緒に思い切り楽しみたい!】と
いう私の気持ちとしてはとても寂しい気持ちになります。。。
因此【這才是正確的】【不這樣的話不行】之類的,雖然也是一種的體貼心意我也很感謝
,不過想到奈緒【總之就是要一起好好享受!】這樣的心情,我也感覺會有點寂寞...
なので、これからも
プロデューサーさん一人一人の思いやりはそのままに、それぞれが【ライブを楽しむ】
という上で最終的に自分が納得できる形でプロデュースしていただければと思います
因此,從今以後
只要依循每位製作人的體貼心意,希望大家能在【享受LIVE】的前提下最後自己也能接受
的形式上繼續的Produce
本当にたくさんの側面からの暖かい気持ちを神谷奈緒だけでなく、私にまでくださって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不僅是神谷奈緒,這些從許多不同的方面的溫暖的心意也傳遞到我這裡來,真的是很感謝
これからも、あなたの神谷奈緒の
今まで歩んできた道と新しい世界への扉、未来への可能性を見守っていただけたら嬉し
いです
從今以後,你和神谷奈緒走來的路和和往新世界的門扉,以及未來的可能性,能繼續守候
下去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
大家好我是阿鬼
雖然只有節錄,中文也沒仔細去潤飾
但希望能盡早的把成功的消息傳達給大家
我們辦到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3.89.14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IdolMaster/M.1523351858.A.5BB.html
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有壓力吧,超體貼
※ 編輯: s19911106 (111.243.89.142), 04/10/2018 18: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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