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過得有些混亂，
我再度因為睡姿不良嚴重落枕，
變成一個痛楚的行走木板人，
所以本週週記零零散散的，
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1.
首先想先說一個我自己覺得很感動的事，
某天出門前，
我怎麼也找不到錢包，
於是在家裡的每個房間跑來跑去的我，
一邊抱怨說:
錢包應該要設計成會說話才對，
錢包錢包!!你在哪裡!!聽到請回答!!!
六歲小童羅比已經穿好鞋，
站在玄關等著媽媽，
他看我如此慌張，
嘆了一口氣說，
媽媽，
我有錢，我分你。
(肯定句)
我:
你哪裡有錢啦?!!
羅比脫下鞋，
走到自己的房間裡，
扭下他的存錢筒哆啦a夢的頭，
他舉起來對著我說:
拿吧，你看你要多少錢?
我看著他小小的個子，
兩隻短短的手把存錢筒高舉過頭，
那些十元五元在哆啦a夢藍色的肚子裡，
看起來閃亮亮的，
其實都是羅比平常在地上撿到的錢，
(我們家地上常常有莫名的銅板掉落)
居然他一個一個撿，也集了這麼多。
我用快哭的聲音說:
羅比，
你......這些錢真的要給我用喔?
羅比點點頭說:
誰叫你錢包都亂放?
我的哆啦a夢，
我每天都有收好，
睡覺前都有檢查!!
#功課都不檢查在那邊天天檢查存錢筒
#媽媽真的是很軟弱的生物
#居然因為兒子想給我錢我差點不爭氣地哭了
2.
每天每天，
我都好享受聽羅比說他的校園生活。
像是他交了哪些朋友，
誰被罰了，誰又哭了，
某某老師說了些什麼，
午餐的菜色，吃飯的速度，
體育課的遊戲這類的事情。
羅比告訴我，
這幾天他都很勇敢地問別人:
要不要跟我當好朋友?
我:
小朋友都說好嗎?
羅比的回答出人意表，
他說:
說"好啊"的還是最基本的......
我:
什麼叫做最基本的?
羅比:
我問別人說要不要當好朋友，
有人會回答，嗯嗯我很樂意喔。
我:
哇，小一生哪來這麼高級的用語!!
羅比:
還有人會說，
單然好啊，
你怎麼不早說~~~
#這些小孩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嗎
#彼得說可能是夢境
3.
還有昨天因為國語課本忘記帶，
彼得匆匆地送到警衛室，
請老師通知羅比下來拿。
回家後，
羅比說，
他在取課本的路上遇到一個同學，
那個同學是班上的學生，
但是剛剛去操場上完體育課以後，
他跑去看一下健康中心，
看完以後就脫隊迷路了，
所以一個人在一樓走來走去。
羅比看他在一樓穿堂晃來晃去，
便問他:
XXX，你為什麼在這裡?
同學慌亂地表示:
我不知道啊，
這裡是哪裡???
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到底在哪裡!!!!
#中年危機嗎
#羅比模仿對方混亂的表情
#非常好笑
#我覺得可以裝鏡頭直播小一生的一天
#影片會爆紅吧
4.
最近正在準備一個採訪，
是討論關於安寧療護的議題。
我若有所思地問彼得:
欸，你覺得一個人怎麼樣叫做善終?
彼得先是搞不懂這兩個字，
我解釋了一番他才明白，
然後彼得想了一想，
這樣回答我:
我希望要死的時候，有人在旁邊陪我。
我問:
萬一你超長壽，
死的時候，旁邊都沒有親人了怎麼辦?
他說:
不一定要親人啦，
機器人也可以，
可是吼，
那個機器人要有肉，
作成QQ的那樣。
我:
蛤?
彼得:
我不想要死前還握著一個鐵棒的手!!
#彼得要求肉彈型機器人
5.
承上，
我驚訝地說:
所以你覺得最後的一段路，
就算身邊沒有親人，
隨便的人陪你也可以嗎?
然後彼得說:
我是覺得不一定要親人啦，
如果是不熟的親人也不用勉強，
我是在想......
我:
你在想什麼?
彼得居然給出這個回答:
我是在想，
如果到時候有外星人把我接走，
我覺得也很好!!
#你說要外星人來陪你
#明明就是想要親人啊
6.
講到彼得的荒謬，
真的是無窮無盡的。
最近剛上小一的羅比，
有時候還是會在校門前感到害怕，
抱著我的腿不放。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我聽見某天彼得耳提面命地教他一首歌.....
彼得鄭重地說:
羅比，
爸爸跟你說，
你害怕進學校的時候，
就可以唱這一首喔。
接著P編的手機畫面，
出現了王傑張雨生跟一些別的人，
畫質相當年代久遠。
那首歌叫做<永遠不回頭>。
後面的五分鐘，
我就睜著眼看著彼得跟羅比一起，
在那邊撕心裂肺地唱著:
永遠不回頭!!!
不管路有多長~
黑暗試探我~烈火燃燒我~
都要去接受~~~~
永遠不回頭!!!
#彼得還把歌詞改成上學不回頭
#這畫面太震撼了我親眼看到呆
#只是小一生去學校上個半天課
#有必要唱成烈火燃燒我嗎
後記:
對校園事務都還不太熟悉的羅比，
放學回家後他認真地告訴我:
媽媽，
老師說有兩次考試，
一次是集中考，
一次是，寂寞考!!
#說得也是
#不論是考很好或是考很爛
#都蠻寂寞的吧
PS.
照片是我玩一個Google Arts & Culture APP，
結果羅比隨便拍拍就比對出一個可愛小孩，
而我似乎變成一個捲髮的.....阿桑嗎？
本週週記關鍵字:
#兒子借我錢 #想當好朋友你怎麼不早說
#機器人要QQ的喔 #彼得想要被外星人接走
#上學不回頭
#國語數學生活健康
#在小一新生的心中
#居然會變成黑暗試探我嗎
國語 善 歌 前 人 的 手 在 Re: [評論] 咬字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 看板Golden-Award 的必吃
咬字問題，我想有三個層次：
1. 字詞的讀音是否符合該種語言的習慣、標準
2. 能否自然、適當地表情達意
3. 能否表現出該種語言、音樂，及其族群歷史文化中的特色、精蘊，而讓人覺得，
這就能代表那個時代、那些人、那種生活。
談第一個層次，我們不必死守某一種國語或閩、粵、客語的標準讀音，你要
用台灣國語、廣東口音的國語、ABC口音的國語，東南亞口音的國語（如〈外籍
新娘識字班之歌〉）或是自創一種新腔調，只要能達到第二層「自然、適當地表
情達意」也沒什麼不可以，有時候不標準的口音甚至是必須。但如果作不到這個
基本，那再怎麼故作變化也是無益的，就不用多談了。
又「咬字」和「行腔」當有些區別。咬字屬於讀音，行腔屬於旋律、音色的
變化，如1930、40年代的上海，中國第一代的流行歌手與作者，一方面注重國語
讀音之標準，一方面也引入了爵士樂的唱腔，結合得很妥貼，而據說有些衛道人
士很厭惡（我還沒找到第一手的證言）；然而，同一時間，學院派唱藝術歌曲的
，也有一些人把歐洲歌劇的咬字方法拿來唱中文歌，以為人家那樣高雅就學著唱
，結果弄得不倫不類。參見1937年趙元任於《音樂月刊》發表的〈歌詞中的國音
〉：
……我們現在唱歌，應該用什麼樣的音作為讀字的標準吶？皮黃昆曲的音當然用不著提的
。從語言學上看起來，那些所謂中州音也是「中」得莫名其妙的。……不過以國音為根據
，是不是完全就用平常說話讀書時所用的字音？為了聲樂上特別的情形，是否對於字音上
略有改變的需要或是有改變的好處？……
現在有許多學過唱西文歌的，他們唱中國歌時，把ㄅb、ㄉd、ㄍg、ㄐj、ㄓzh、ㄗz六個
聲母不用國音而用英法文的b、d、g、j(i)、j、dz一類的濁音，例如「寶貝」國音應該讀
ㄅㄠˇㄅㄟˋbaobai，國際音標[pau][bei]，但是這派的唱法把它讀作[baobei]，猶如英
國人用bow bay兩個英文字來讀中國的「寶貝」那樣聲音。……唱歌須求最自然的讀音加
上最音樂化的唱音。換言之，唱歌的訓練不可為求唱音音樂化的緣故而過份犧牲讀音的自
然。……我們現在不妨保存我們固有的自然讀音法（是指一般人，不是指「中州音」之類
），而同時把功夫用在嗓音本身的訓練上，特別是不必拿外國音來讀中國字，沒什麼榮耀
！
我認為「為了聲樂上特別的情形」，改變咬字行腔，是很可以的。所以聽到
那些讀音不標準的歌曲時，我們該問的，是它是否「有改變的需要或是有改變的
好處」。流行歌曲之父黎錦暉在1959年發表的〈語調和音調問題〉也說：
作曲結合四聲並不是拘泥於「單音」的字音……如拘泥於單音的字音，一方面會妨害多音
節語句的音調自然進行，另一方面也會使曲調單調化或貧弱化。但是，倘若全然不管四聲
，聽任倒字、拗腔夾雜歌中，使語調和音調高低相反、輕重倒置，咬音不準、吐字不清，
行腔遠離口語，韻味無法表現，不但難懂，也很刺耳，更不必提起悅耳動人了。
1990年代以來，我們出現了陶喆的節奏藍調唱腔，也出現了許多嘻哈的rap，
我發現很有趣的一點：都是從美國黑人來的，爵士也是美國黑人發明的！有些人
一味模仿，把黑人饒舌的口音拿來作國語饒舌歌，這就是趙元任所說「拿外國音
來讀中國字」，或許能模仿出那種感覺了，但那是否需要、必要？這就有待商榷
。至周杰倫，他自創唱腔，雖亦或有「看歌詞也不知道他在唱什麼」的問題，但
他至少不是盲目模仿，而是有他自己的風格。
但是否有自己的風格就算是好呢？這就要談到第三個層次了。「拿外國音來
讀中國字」終究難以成為「我們自己的歌」，而周杰倫和現在許多詞曲創作者，
他們的語言文字，也已離開了漢語、漢文固有的美學；你或許可以說他們引領了
這一代青年人的新風，但這是否經得起時間淘洗，很難講；周杰倫方文山作「中
國風」，但是讀過古典文學的一看一聽就知道不對，他們只是在營造販售一種想
像。至此，問題就不在語言也不在音樂，而是在不同文化觀的矛盾：你不贊同他
的態度，就不會贊同他的語言和音樂；他不贊同你的態度，就不會聽你意見去改
變他的語言、音樂。
從上海時代到1990年代，許多歌手都唱到了第三個層次，乃至保育了他們的
語言，如文夏、郭金發、陳達、陳芬蘭、江蕙、陳雷、葉啟田、伍佰等之於台灣
閩南語，羅文、許冠傑等之於粵語，及林生祥等之於客語，他們或醇厚、或生猛
地體現了語言的芬芳。2000年代後，除了客語歌曲方興未艾，還在實驗發展，其
他語種的歌曲、歌手，味道（即台語所稱「氣口」）大都淡了，即使老一輩出來
再作新歌（如鄭進一、豬哥亮），也已大不如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每個人都
能說上幾句，但都很難釐清。
我想，討論這個問題時，可以抓住一個關鍵：如何才能「表現出該種語言、
音樂，及其族群歷史文化中的特色、精蘊，而讓人覺得，這就能代表那個時代、
那些人、那種生活」？如果我們能抓到要領，就能從自己開始把歌唱好，把你的
語言、音樂與文化給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解釋一下「語言芬芳」，參見李劼〈胡適的語言革命和林紓的逆流姿態〉，
《從曾國藩到毛澤東》（1994年，現載於
https://blog.boxun.com/hero/2006/lijie/19_3.shtml）：
當我們把語言看作是世界的最後界限和存在的終極圍困時，我們同時揭示了
語言的另一意味，即對生命資訊和文化精神的攜帶和傳播。所謂語言的芬芳，就是這
樣的生命資訊和文化精神。
近年的樂團與創作，對編曲與氛圍（「感覺」）的偏重常常大過歌詞，但有
多少人有在「人聲」這把樂器上用功呢？或者該問，有多少人知道有幾種唱腔可
學、可用在漢語歌曲，並且知道怎麼去學呢？這方面，一直很缺乏研究推廣──
不是沒有研究，但相關論著很少有得到推廣的。兩岸三地的樂評，也很少聚焦在
這個問題上深入討論，認真者也多把精力放在社會學意義上的論述，對語言芬芳
的關注就很少。
古人重視文字，論歌曲，也重視唱出「字」的美感；今人的品味多樣了，對
這方面漸漸淡忘了。這時候，看看古人怎麼講歌唱的，或許有些助益。很多論著
都會引到沈括《夢溪筆談》這一段：
古之善歌者有語，謂「當使聲中無字，字中有聲。」凡曲，止是一聲清濁高
下如縈縷耳，字則有喉、唇、齒、舌等音不同。當使字字舉本皆輕圓，悉融入聲
中，令轉換處無大塊，此謂「聲中無字」，古人謂之「如貫珠」，今謂之「善過
度」是也。如宮聲字而曲合用商聲，則能轉宮為商歌之，此「字中有聲」也，善
歌者謂之「內時聲」。不善歌者，聲無抑揚，謂之「念曲」；聲無含韞，謂之「
叫曲」。
這是講究連接轉折，然後可以在此技術基礎之上承載情感，承載那傳統之中
的生命資訊和文化精神。今天的流行歌曲不必學古人，也不必特意追求繁複的技
巧、高雅的形象，但「不去」和「不能」是兩回事。我觀近年歌唱比賽節目，發
現參賽者與評審多追求「外放」，乃至誇張、煽情的表現；這和1980年代起KTV、
K歌的興盛當是一脈相承，能靜下心來講求含韞的歌曲漸少，今人唱起老歌似乎
也就愈來愈不能唱出那正宗的芬芳了。但是憑什麼前人能做到的我們做不到？只
要多聽多學多比較，我相信我們這一代一定也能有穿透種種咬字行腔問題，達到
第三層次的歌手熬煉出世。
相關討論，還可參見我個人所編的半月刊《流行詞話》，歡迎批評指教：
https://sites.google.com/site/youtien/Home/liu-xing-ci-hua
https://issuu.com/streaming_lyr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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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國中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學校，它的校規不太嚴，讓我們有自己的空間，
發展屬於自己的專長與興趣，以及各式各樣的觀念。」這段話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https://sites.google.com/site/yout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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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3.36.80
※ 編輯: youtien 來自: 123.193.36.80 (06/20 01:00)
※ 編輯: youtien 來自: 123.193.36.80 (06/20 01:03)
※ 編輯: youtien 來自: 123.193.36.80 (06/20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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