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財經產業趨勢單元,邀請Girls in Tech 台灣分會會長 葉妍伶來到空中,帶大家導讀書籍《閃電崩盤:一兆美元的真相!全球追捕,史上最神祕的金融罪犯》/ 先覺出版。一個賺錢成癮,卻不愛花錢的操盤天才,如何以一人之力撼動美國金融市場,造成讓全球財經專家百思不得其解的「閃電崩盤」?在這噬人的逐利場上,他究竟是金融犯罪的主謀,或只是幕後操盤高手的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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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一個賺錢成癮,卻不愛花錢的操盤天才,如何以一人之力撼動美國金融市場,造成讓全球財經專家百思不得其解的「閃電崩盤」?在這噬人的逐利場上,他究竟是金融犯罪的主謀,或只是幕後操盤高手的替罪羔羊?
2010年5月6日星期四,全球金融市場無預警瞬間直墜,道瓊指數在5分鐘之內暴跌600多點,市場瞬間蒸發了一兆美元,創下歷史性的紀錄。全世界財經專家、政府官員、調查單位都在問同一個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2015年4月,倫敦期貨交易員納凡德.薩勞在爸媽家遭到逮捕,有關當局聲稱他就是閃電崩盤的始作俑者,美國政府要求將他引渡至國內受審,最高可求處380年的刑期。嫌犯落網原本值得慶賀,然而這起逮捕事件卻引發了軒然大波。
如果美國政府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花了這麼多年才採取行動?為什麼之前所有的官方調查報告,皆未懷疑有人在操弄市場?所謂的「罪魁禍首」又是怎麼騙過所有的交易程式、演算法和人工智慧?難道一個人光靠著個人電腦和網路連線,就可以顛覆世界,引發這麼大的災難?
獲獎財經調查記者范恩以高潮迭起的敘事,層層揭開這起金融史上最受爭議的神祕事件,犀利點出在10年後的今日,科技突飛猛進,全球金融體系卻更加脆弱。而在追求獲利的戰場上,注定輸給交易程式的散戶,未來還可能面臨更加嚴重的衝擊,我們準備好了嗎?
◎來賓介紹:葉妍伶
英國愛丁堡大學翻譯碩士。矽谷創業家、Girls in Tech台灣分會會長。Girls in Tech是2007年在美國舊金山由Adriana Gascoigne成立的國際非營利組織。目前全球有60個分會,超過5萬名成員。Girls in Tech Taiwan在2015年11月成立,宗旨是鼓勵女性進入科技職,提供開放的資源以及國際連結的機會培養台灣優秀的女性科技人才。期許女生發揮自身力量帶動企業內部成長與增加女性科技創業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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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夢學院入學考試進入第三天,全世界有將近一半的人口收看實況轉播,每一場PK賽的賭金最低也超過了一億金幣。賭局包括了最終前三名的預測,最多人押的是人氣偶像帕爾修斯,第二名則是紅心國總理的獨生女蒂娜。押在這兩位身上的賭金總額高達一兆三千多億金幣,寫下史上最高下注金額紀錄。
為了替學院爭取正規管道之外的經費,噬夢學院的十二位考官都匿名參與了賭盤。這當中,百押百中的只有希普諾斯一人。過於精準的判斷能力,甚至被看作是一種預知能力。
希普諾斯在噬夢學院內的寢室觀看最新的賽況。原本派出了一千部攝影機,因為考生無法戰鬥、死亡而退回的估計有三百部。截至第三天,巴比倫之塔內的考生剩下百分之七十。
希普諾斯持續倒轉畫面,觀看同一幕──晶片植入時,恩帝米歐脖子上浮出的印記,只出現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從導播室取得那片段,在自己的電腦裡放慢速度持續重播。毫無疑問,那是鳳凰模樣的印記。
蓮恩的孩子,原來叫作「恩帝米歐」……
回想起來,在恩帝米歐還是嬰兒時,他就見過了。
身為噬夢學院總導師、魔法局的黑桃J將軍,希普諾斯對任何事都很嚴肅公正,唯獨提到蓮恩這個名字,才會流露身為一個人應該要有的喜怒哀樂。
細細回想多年前的種種,他確實記得,那嬰兒的脖子上有鳳凰印記。
恩帝米歐的調查資料顯示,他在孤兒院長大,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即使不知道,他也該遺傳蓮恩的才能,積分排名怎麼會是倒數的?狐疑地繼續調查恩帝米歐的記錄,除了出生有敘述資料,其餘都是一片空白,想必經過有心人士的竄改。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抹去一個十七歲少年的記錄?
蕭邦的《升c小調第七號夜曲》深沉地在希普諾斯身周縈繞,喇叭播放出有形的旋律,觸及希普諾斯的黑髮,頓時化成泡泡散去。這是武裝鍊金師們製造音響時的趣味,將旋律轉化為有形之物,好比豔麗的花瓣、隆冬的寒雪、深秋的落楓。
伴著如讓聽者置身於深海、沉穩安定的旋律,希普諾斯想起第一次遇到蓮恩的情景。那是十九年前,當時的他才十四歲,與年僅二十一歲就當上梅花J將軍的蓮恩相遇。
遭到通緝的那一夜,他的手殘留死者的鮮血,狼狽地縮在一間民宅旁。是蓮恩不顧一切地包庇了必須受到法律制裁的他,收留了他,從此像家人一樣地照顧他。
希普諾斯非常景仰蓮恩的魔法才華,立志成為同樣優秀的頂尖噬夢師,一起達成蓮恩的夢想──「制裁犯罪,讓世界不再有罪惡。」想及此,希普諾斯忍不住握緊拳頭。他一心一意要幫助蓮恩完成夢想,可他這麼罪惡的人,本身正是蓮恩要剷除的罪犯。
明明是個男人,卻愛上了同是男人的蓮恩。明知道自己的心意無比罪惡,卻利用了蓮恩的同情心,繼續待在他身邊。
後來,蓮恩對他彈奏了蕭邦的《升c小調第七號夜曲》。傾聽真摯的琴音,他總算徹底明白了,什麼是自己想用生命來珍惜的東西。而這樣珍貴的寶物,不是非要緊緊握住,才叫擁有。
他想好好地守護蓮恩。然而,最終,他的愛害死了蓮恩。
這輩子都無法贖罪,是他殺死了蓮恩。
希普諾斯說過,這條命要奉獻給蓮恩的孩子,可不管用怎樣的方法尋找,就是沒有那孩子的消息。僅有的線索,是那孩子脖子上的鳳凰印記。萬萬想不到,他會與恩帝米歐──蓮恩唯一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恩帝米歐為什麼會失憶?
敲門聲打斷了思緒,「希普諾斯將軍,黑桃國總理找您。」
希普諾斯輕觸音響,將溫柔的琴音留在房內,起身去處理擾人的公務。
測驗的第三天,恩帝米歐、璐平、凱因、漢瑟爾、撫子五人藉由女神之門傳送至「天空競技場」。米歐的臉頰仍因羞澀而發紅,在眾人面前磨蹭布料太令人害羞了,好在鳳凰很聽話,乖乖地回到了旗幟中。
此時,天空競技場門口已有上百名考生排隊等候登記。璐平從人龍中探頭,一手遮陽,「這些都是要與惡夢決鬥的考生?」
天空競技場位於高塔的中央樓層,上方的樓層挖空,陽光能直接照入。考生們統統都在豔陽下不停地擦汗,甚至因為不適應劇烈溫差而過敏。這地方的溫度比起黑森林大概高了三十度。米歐握著發燙的刀鞘,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熱死了!這麼看來,至少要排半小時以上吧?」凱因扯著衣領散熱,側目瞥向熱得昏昏欲睡的漢瑟爾,「你就寫突然發生騷動,人群全跑散吧,這樣我們就能立刻到達櫃台。」
漢瑟爾點頭,打開書本,拿起羽毛筆開始書寫。見狀,米歐和璐平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既然你可以自己寫,為什麼要讓我們被花妖襲擊?」璐平首先抱怨出聲,他可不想脫得一件衣服也不剩,還好最終只是背部被花妖刺了一個洞。
凱因得意地伸了個懶腰,將雙手盤在腦後,「這傢伙很聽我的話。」
米歐一把揪住凱因的衣領,「這麼說,一切都是你的問題,你直接命令一聲不就好了!」說什麼不能寫主觀希望的故事,會被副作用奪去生命,原來都是唬人的。
漢瑟爾寫下幾行字,果真有一條魟魚從空中飛過,移動的巨大陰影讓許多考生好奇地抬起頭,四處找尋魟魚的蹤影。撫子也跟著往上看,還是凱因拉了她一把,她才沒跟他們走散。
五個人一口氣前進好幾十位,眼看櫃台就在面前。
「您好,請順便給我跟您同組的考生的姓名,需要一位。」
聽到不遠處櫃台小姐親切的詢問,五人互視。「三個噬組能力、兩個夢組能力,這樣還差一人。」凱因計算了一下,「我的第一順位,當然是跟美麗的撫子一隊。」
「不是一隊,是一組。」璐平用力一拍凱因的後腦勺,就當是報復這小子之前找米歐PK,「我的話,當然是希望跟米──」
「撫子,妳跟這種傢伙一組,會被他傳染笨蛋病毒。」米歐雙手盤胸,抬高下巴,說什麼也要鄙視見色忘夥伴的傢伙。
璐平的話卡在一半,傷心地看著對撫子說話的米歐。在他以為,見色忘友的是米歐才對!自從撫子出現,他跟米歐之間就好像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既然如此……一定要想辦法拆散這兩個人!
心中的小惡魔迅速計劃好一切,璐平手裡變出五片紙條,「好吧!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來抽籤。這裡有兩張底部塗成了藍色,另外兩張底部塗成了紅色,抽到相同顏色的為一組。至於抽到沒有顏色的,就另外找人組隊吧。」
「你的思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周到?居然準備了這些東西。」米歐的懷疑相當合理,璐平只有微笑,不回答,否則一開口就得說謊。
哼,開什麼玩笑,他當然沒有準備。待會兒只要偷偷用魔法動點小手腳,就能如願跟米歐一組。其他人一律閃邊!
凱因嗅了一下紙條,突然捉住璐平的手,嚇得璐平攤開五指,白花花的紙條瞬間散落一地,「我就猜到你會暗中動手腳。這麼想跟米歐一組啊?」
「為什麼不可以?我就是要跟米歐一組!我跟米歐的默契最好!」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這樣做會讓人忍不住懷疑,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璐平默默撿起來不及施法的紙條,想想自己也不會變形魔法,做這種手腳實際上沒有多少用處。正要張口反駁凱因,米歐搶先駁斥,「我只比你們早兩天認識璐平,說不上有多熟。」
無形利刃穿心而過,璐平摀著心口,悲痛地彎下身。原來在米歐心中,他的特殊性只有比別人多認識了四十八個小時!悲痛之餘,眼光仍瞄向撫子。撫子與米歐才認識不到三小時吧?他還是贏了!
「不然,我們用猜拳來決定,出相同手勢的一組?」輕柔的女聲柔化了剛硬的氣氛。撫子一手握拳,不等所有人答應,就作勢要比出手勢,另外四人急忙跟著出拳。
璐平用象徵勝利的剪刀迎來組員漢瑟爾,不好不壞,心中的喜悅來自同時出石頭的撫子和凱因。
凱因握拳高喊,「太好了!我跟撫子一隊!」
米歐看著自己攤開的手,為什麼沒人跟他出一樣的?淡淡地瞄了周圍幾眼,「我去找夥伴。」
「等等,我去問問櫃台,看能不能三人一組。」璐平把手搭上米歐的肩,「如果不行,還可以問問看有沒有人能使用變形魔法,把你縮小放進我的口袋,然後戰鬥力依然是三人……哎唷!」金髮少年剛說完就吃了一拳,頭頂冒出腫包。
「這樣對我的積分一點幫助也沒有。」米歐仔細尋找周遭有無看起來還算友善且落單的考生,可惜透過外表判斷不出對方屬於攻擊型還是防禦型。身為「噬組」的米歐本身會加命,且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單獨對上惡夢,還是太吃力了。如果沒人能適時地幫他加命,他還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競技場。
視野範圍內突然出現一抹眼熟的身影,從膚色黝黑的男人身前探出頭,往這邊看過來。傲慢、偏執、任性……熟悉的負面感受讓米歐選擇立即甩頭避開,哪想反應太大,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喔呵呵呵呵!終於找到了!」蒂娜單手掩口高笑幾聲,身後跟著一群「奴隸」。原本想把所有考生都收入麾下當奴隸使喚,但爹地有令,不許她在測驗中拿總理女兒的身分壓人,說黑桃國總理一直監視著,怕被抓到什麼話柄,惹出其他麻煩。她只好按捺下來,沒有繼續擴張奴隸群的陣容。
米歐假裝什麼也沒聽見,轉過身,悠哉地欣賞天空競技場上空的彩虹。蒂娜卻高傲地走到他面前,佔據他的整個視野,「哼,我就知道,你很害怕我,對吧?」
米歐蹙眉看向蒂娜。被他用正眼直視,蒂娜就如先前演練的那樣,先撥了一下柔順的髮,讓天然的蜂蜜護髮香味飄向米歐,再微微側身,美腿稍微抬高一點,雙手盤胸,臉部四十五度角仰起,一個非常完美的姿態,「你只要跪下來求我,我就跟你──」
「沒事的話,我要去報名參賽了,再見。」
蒂娜鼓起腮幫子,抓住米歐的衣袖,「沒禮貌!聽我說完!」
「我很忙,沒時間跟妳聊天。」
蒂娜敏銳地嗅出附近有雌性生物的味道,銳利的目光一掃,瞪向撫子。受到眼波攻擊,撫子連忙退後兩步。
趕跑礙事的人,蒂娜笑得更得意了。
「你這麼怕跟我說話啊!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搭個話。」哪怕邊說邊被米歐往前拖行,她還是緊捉著少年的袖子不放。
前面仍有考生在報名,暫時還輪不到米歐。他停下腳步,扭頭想發怒,動作間,視線掃過不知何時也來到了他身旁的奧托,豹子一般的琥珀色眼瞳緊緊盯住米歐,擺明了只要他傷到蒂娜,就會當場要他的命。
米歐回瞪奧托一眼,轉而望向呆站在原地的隊友們。漢瑟爾是狀況外,撫子是接收到不能靠近的威嚇目光,凱因則因為蒂娜的好身材看傻了眼。璐平呢?如此重要的時刻,那傢伙為何也愣著不動?
找不到外援,米歐無奈地將視焦擺回蒂娜大小姐身上,「大小姐,妳到底有什麼事?」
蒂娜勾起笑容,睜大閃閃發亮的眼眸,「我比較想跟最強的人組隊,不過你看起來很可憐,我就跟你組隊好了。」
「我拒絕。」
「為什麼?」蒂娜氣得漲紅雙頰,「大小姐我主動邀請,你居然敢拒絕!」
見蒂娜發怒,待命的奧托拔出手槍。這畫面讓米歐瞇起雙眼,勾唇微笑。他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親切的笑容,蒂娜的怒火登時減少些許,「第一,我不想跟一個有『爸爸』陪在身邊的女孩組隊。第二,我要找的是夢組屬性,妳肯定不是。第三……」我根本就不想跟任性的大小姐組隊──這句話被米歐吞了下去,怕刺激到蒂娜,又要惹麻煩。
奧托難得地愣住了,不曉得下一步該做什麼。蒂娜則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奧托才不是我爸爸!他長得很超齡,其實只有十八歲,是紅心國最厲害的保鏢,也是我的玩具。」
米歐訝異地看著從口中說出「玩具」一詞的蒂娜,這兩個人的關係果然很不正常,「是嗎?在我看來,他就像是妳的爸爸,處處收拾妳的爛攤子,還得擺平那些不服從妳的傢伙。」
蒂娜又生氣了,雙手插腰。哪怕氣呼呼的,依然不愧紅心國第一美少女的稱號,「恩帝米歐,你只有梅花二而已,也不怎麼樣嘛!」
「梅花二?」米歐一愣,直覺想掏出紙牌確認自己是不是升級了?但這時拿出紙牌,等於間接承認自己的等級只有低得可憐的二……難道等級又被人暗中窺探了?
蒂娜得意洋洋地拿出她的紙牌,「我可是紅心七唷!再過不久就會升上八等級。你快跟我差了六等,我可憐你,找你組隊,你還敢拒絕?」
凱因見米歐和蒂娜「商量」個不停,牽起撫子的手,直接略過他,「你們繼續忙,我跟撫子先登記囉!」
瞧出撫子面有難色,米歐直覺地握住她的手腕。這一握,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小心,他是色狼。」
「靠,男人誰不色?」凱因用手刀切斷兩人的聯繫,接著紳士地向撫子伸出手。他的確好女色,但對女生是相當溫柔的好嗎?「來吧,我們會度過愉快的組隊時光。」
撫子靦腆地微笑,點頭,沒有握住凱因的手,直接走向櫃台。
確認撫子走到櫃台前,米歐才收回眸光。此時,璐平也湊到了他面前,「真可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蒂娜沒說什麼,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撫子。標準的洗衣板,沒有胸部,也沒有臀型,恩帝米歐不會喜歡的,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優……等等!為什麼她要在意恩帝米歐的喜好?
米歐的眼神往上飄,「今天凌晨正式認識的關係。」
「什麼?凌晨!你是說,我回帳篷睡覺的時候,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該、該不會是趁我不在……」
米歐一手推開璐平湊得太近的臉,「沒有發生什麼事,而且也不關你的事。」下意識瞥向仍在發呆的漢瑟爾。不止撫子,漢瑟爾也是他在意的人,因為他曾在夢中竊取這兩人的能力,心中難免感到愧疚,想於現實中盡量彌補。這樣也不行嗎?當然,這些話都不能說出口,「好了,我得趕緊找隊員。蒂娜,抱歉,我想找一個夢組的搭檔,謝謝妳的好意。」
「要找夢組的搭檔,這裡就有現成的。」透出高貴優雅氣質的少年嗓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來人的排場與蒂娜不相上下,後方也有一群跟班跟隨,不同的是,他的「跟班」全都是女孩。
蒂娜見到少年,就像貓一樣炸毛。這個帕爾修斯,這幾天一直在跟她搶惡夢!
「恩帝米歐,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帕爾修斯,你可以叫我『修斯』。我是目前排名第一的夢組考生,不介意的話,跟我一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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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中秋節,是月老的生日!預祝月老生日快樂!
來放2017年在台灣角川出版的《戀愛御守月下君》下冊的試閱❤️(之前只有放過上冊,今天來放下冊的)
封面繪師是:雪月 老師。
如果還沒看上冊,請不要展開這則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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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間一年等於天界一天的換算比例來看,月老星君在天界的每一天,人間都會經歷農曆八月十五日,那天是月老星君的生日,他會趁那段時間下凡巡視人間,度過愉快的生日。他會化作不同的樣貌,帥哥、美女、老年人、小孩出沒在世界各地,偶爾也會到不同信仰的西方國家玩玩。
每日下午茶時間,在眾神仙開心享用草莓聖代之時,月老星君會悄悄舉起手。
「我去上個廁所。」
「哎呀,老人家又膀胱無力了嗎?」
「呵呵呵,您不也是嗎?」
月老星君笑著離開聚餐,出了檐廊,抬起長袖輕揮過臉前,長袖後方那蒼老的臉逐漸恢復成年輕的樣貌,深色頭髮的兩側各紮上一金一銀的垂珠,深藍與深紅的眼影妝飾眼尾上揚的鳳眼,那高雅冷淡的眼珠往中庭的那棵神木望去。
「哎呀,差點忘了。」他從樹上摘了一顆果實,要把這交給月下才行。
雖然是他親自將月下踹下凡間,但同樣,他也最疼月下。於天界販售的八卦雜誌經常報導月下就是他的私生子,他總是笑呵呵沒有正面回答,然而要否定的話,也不全然是如此。
為了讓月下留在天界,月下的血全是他給的,將月下當成最得意的弟子,猶如他最親愛的家人,生日這天,當然也要下凡去看看月下的狀況。
今年的生日他什麼人都不扮,就變回年輕的自己。腳邊起風,他閉上雙眼,瞬移到了人間。從交疊的樹葉中灑下的陽光與粉塵折射的光芒,讓他的身周變得閃閃發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到人間才想起自己忘了換掉身上的天衣。
小女孩張大嘴,偷吃的壽桃從口中掉出,食物滾落的景象吸引月老的注意。
心裡念著月下,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卻是這女孩的身邊呢。看來不只是血液,他連心
都快與月下同步。
月老走近剛上幼稚園的女孩身邊,蹲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小女孩投胎過後的五官。
「……我偷吃了祭拜月老的壽桃,對不起。」
小女孩把吃剩的壽桃還給月老,月老瞇著眼笑呵呵地牽起小女孩的手,把壽桃塞了回去。
「如果妳好好念書,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月老就不生氣。」
「真的嗎?」
「嗯,不生氣。」月老伸出小指:「跟我打勾勾,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趕緊伸出小指跟月老打勾勾。
「妳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別人問起她名字,小女孩立刻把身邊的塗鴉本打開,翻到剛剛才學會寫的名字那頁。
「我叫凌……消愛、曉愛!」
「一樣的名字。曉愛,以前妳的紅線被剪斷了,但沒關係,我給妳一條,雖然這條無法治療妳的體質,但至少,它能保護妳的安危。」
月老給了那女孩特別的紅線,替她在右手綁上紅線,那條紅線接觸到曉愛的皮膚,便消失。
月老溫柔地抱著曉愛,輕靠在曉愛臉旁前已經注意到曉愛的父母朝這裡走來,心想著如果久留此地必定會被當成戀童癖的怪人,可是、可是他還想再抱抱曉愛。
月下的血是他給的,月下的心思會影響到他,他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曉愛帶走,可見,這股心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曉愛,他體會到了,心情還真是複雜……
「曉愛,再見了。」眼看父母真的要跑過來把他當作怪人,他趕緊抽身離去,可曉愛卻拉住了他的裙襬。
「我說我叫曉愛,那大哥哥你叫什麼?」
月老瞇著雙眼,轉身對著擺滿月老星君供品的神桌,望向神桌上那尊神明。
「吾乃月下老人是也,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見。」
***
第十九響 聖誕節去死去死團(1)
「曉愛,妳怎麼坐在餐桌恍神呢?」
……嗯?這裡是?
曉愛緩緩睜開雙眼,從狹小的隙縫逐漸擴大的光景,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他正托著碗,將一塊鮭魚夾入碗中。菜色不多,推算大概正在吃早餐吧?
對方因注視菜色而往下垂落的濃密睫毛、咀嚼著飯菜而變得油亮的雙唇、托著碗那骨感又修長的手指,以及慵懶而半瞇著眼皮導致迷人感破表的雙眼,這些外形都與她先前在校慶告白失敗的司空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在她面前的這個司空月帶了點成熟男人味,難道是穿西裝的緣故?
曉愛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自己竟穿著廚房圍裙,而且還是有粉紅荷葉邊!
「如果不吃的話,就把妳那份鮭魚給我吧。」
被司空提醒著,曉愛趕緊護著眼前的主食。
「誰、誰說我不吃了!我現在馬上啃給你看。」
司空挾著鮭魚的筷子停在嘴前,輕笑。
「別吃得太急,怕驚動肚子裡的孩子喔。」
曉愛拍拍肚皮。
「哎唷,雖然我腹部很多肉,但還沒有到懷孕的地步!」
她這一拍,司空趕緊放下筷子飯碗,迅速半跪到她的身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拍下去,手心的熱度讓曉愛深感害臊。
怦通怦通,這是什麼乙女遊戲的畫面?曉愛嬌羞地邊想邊偷瞄司空,只見他主動摸向曉愛的腹部,即使是放在圍裙上,撫摸的部位仍教人害羞。
「妳說什麼呀,這裡有我們愛的結晶呀,妳看,都三個月了。」
噗哧──曉愛把嘴裡的魚噴了出來。
「我把戀愛御守寺的繼承權給了表哥,辭掉當家工作,就是為了和妳一起度過幸福的生活。」
「……辭掉?」
「妳不是說喜歡我嗎?妳說會在我上班期間努力打掃、煮飯、洗衣服,會幫我生小孩,替小孩的功課操心。雖然妳怕我外遇會照三餐打電話確認我的行蹤,在我手機上裝GPS 確認我午休和下班去了哪裡,對應酬時醉倒在我肩上的女職員吃醋,每天都會聞我穿過的襯衫確認有沒有香水味,不過後面這些都是小事。妳不是說最喜歡這樣的人生?」
司空瞇著眼燦笑說完,對於這麼會吃醋的自己,曉愛感到非常抱歉。
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曉愛害臊地雙手交握,手卻被司空給分開,將其中一手握在雙手中,然後,閉上雙眼。
曉愛望著那濃密的睫毛,這是什麼女友視角,一看就知道在作夢呀!不過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地吃豆腐囉!
她回應對方,往前用力一吻,睜開雙眼,她正躺在陰暗的室內,看得到外頭中庭的造景。嗯,這是她寄住在司空月家每天都看得到的景象。
健康的男高中生會作這種夢,原來女生也會呀,想不到她暗戀到會作春夢的地步,絕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變態的行為。
不過夢裡的景象是她妄想出來的結婚生活,如果真是那樣,辭掉戀愛御守寺工作的司空真的會幸福嗎?司空是不是想做一輩子的當家都不結婚?還是說想出家?
──他本應該只愛著他的妻子,不是嗎?
曉愛拿起旁邊的抱枕,整個蓋住臉,連耳朵都捂住,不想再憶起申公豹說的這句話。
拒絕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司空都有老婆了嘛,她只是個小三呀!
先前回天庭時她一生氣頭上就長角?搞不好她還是個妖魔呢!所以成為罪人,變得與戀愛絕緣。她趕緊側身倒入被窩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會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和心愛的人相戀為止。
既然司空這麼想當她遇到真愛之前的備胎,那她要好好利用司空,在這段時間把司空家的伙食和錢全部吃光。還有拜託、拜託別再作這種夢,別讓她抱持希望了。
良久,曉愛又再度進入夢鄉,不知夢了什麼而嘴角上揚。
房門被拉開了點縫隙,剛從外頭歸來的司空褪去大衣,將之拎在手中。
對於曉愛從不鎖門這件事感到困擾,如果再不懂得上鎖,很有可能下次他會像現在這樣進入房間,這種行為已經犯法了吧?不過,他真需要充個電。
他坐到曉愛的床邊,經歷上次浴室事件後,他將較大且附有浴室的房間給了曉愛。
曉愛不再需要每天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有床架對曉愛來說比較舒適習慣吧?
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即使不是朋友的關係、戀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身分牽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看見這張臉就夠了。在十八歲以前,他這麼一點奢望應該不為過吧?
曉愛忽然抬起手揉眼皮,他下意識壓低身,手心充滿了法術,差點就對自己施展隱身術了。仔細再瞧,曉愛眼睛還是閉著的,大概是不經意的動作,這也驅使司空有了離開的想法。多留在這裡不好,要是被楊戩撞見又要提醒他以前犯下的過錯。
司空起身,腰桿卻突然被勒緊,往下一看,腰帶被人從後方拉住,曉愛的手就伸在後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一根根把曉愛的手給扳開,對方明明是在睡夢中,手指被完全鬆開後卻又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說你……為何……拒絕我!」
夢話能說這麼清楚,曉愛肯定沒睡不然就是在夢遊吧?她會夢遊嗎?怎麼沒看過。
司空看著門口,挪動眼珠,敞開的門自動關閉。想將曉愛的手給拉開,碰觸到她的體溫後卻捨不得放開。楊戩說得沒錯,他不該重蹈覆轍將曉愛放在身邊,明知道放在身邊,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是妳自己拉住我的喔。」
司空回頭,注視倒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曉愛,溫柔地挪開曉愛的手,將曉愛壓回被窩中的同時,傾身吻住曉愛的唇。
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耗電。神力又被曉愛那不幸的力量給吞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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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今晚是聖誕約會的特別企劃,教你如何一夜攻略心儀的……』
轉台。
『聖誕大餐就是要吃這個,你看這肉多Juicy !一下就骨肉分離……』
再轉台。
『今天為您播報這一週的天氣,平安夜與聖誕節有約的情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這一週下雨機率超過五十,也要提防午後雷陣雨,要記得攜帶雨具。』
看到這台,曉愛不禁勾起嘴角發出陣陣悶笑聲。
「呵呵,去約會的人要淋成落湯雞囉。」
寒山將佐奶油鮭魚切分好幾份,遞到曉愛的盤中。自從寒山與拾得因司空的法力減弱而變回人形後,他們便會在本家傭人離開後以人形的身分待在家裡。變成人之後能靈活運用手指,對保護或照顧曉愛來說相當方便,這也是司空收回在他們身上施法的原因之一。
寒山觀察曉愛的同時,又擔心和玩樂扯不上關係的月下大人,因為聖誕節是月下大人最忙碌的節日。昨天進入平安夜的凌晨,月下大人就因有外務要處理而出門,也不許他與拾得跟隨。猜到平安夜會有不少情侶吵架、小三介入或是告白失敗而仇恨對方的社會事件,就像曉愛小姐對聖誕節有詭異怨念等需要月下去解決的戀愛糾紛,但就因為如此,月下大人更應該帶上他。曉愛小姐天生擁有比他們甚至比月下大人更厲害的「切斷姻緣」的能力,然而月下卻不再讓曉愛使用那把剪刀。
寒山從西裝口袋拿出有荷花裝飾的隨身鏡,滑動沒有鏡面的那面,曉愛偷窺著寒山手上那像要變身的道具,捉住寒山。
「你該不會要背叛我,要化妝去約會吧?寒山你明明說要陪我的!就算變成貓也可以呀!」
「曉愛小姐您誤會了,我正在搜尋月下大人的行蹤。如果曉愛小姐想約會,我隨時都能奉陪,但月下大人希望您去上課,放學如果無聊可以打給我喔。」
即使寒山解釋,曉愛仍不放手。她湊近看著蓋上有荷花裝飾的圓鏡,鏡子的部分顯示出地圖影像,雖說是地圖,卻沒有標註街道名,鏡面上只有五種顏色。
「依照月下大人天生屬木,藉由今日的天象方位來判斷他大概的所在地點。」
司空該不會流連學校附近那家紅豆餅店吧?我記得他上次經過門口的排隊人潮時不經意說著:「好想吃吃看。」
平時傭人和她在做家庭代工時,司空完全不幫忙,偷懶地嚼著點心賞花,她無法想像司空會在聖誕節加班,而且沒因此折磨她,增加她工作量。不過看寒山的表情,似乎事態嚴重。
「拾得也在司空身邊嗎?」
「不,拾得說要去買人氣蛋糕,一早就去排隊了。」
寒山將方位鎖定在學校附近,月下大人有可能出沒的地點,還真的是紅豆餅店附近呢。
「拾得他很期待有曉愛加入的聖誕聚餐,說買蛋糕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拾得真是可愛的孩子,不過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呀。」看樣子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曉愛彎著身,下巴貼著桌面。連楊戩也提早出門了,司空和楊戩到底都在做什麼呢?該不會被一堆人告白而困在路途上吧?呵呵,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發生。還是說天庭或是人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告白失敗後司空就不讓她插手做事,當個薪水小偷也不錯啦,但奴性的性格卻讓她想幫點忙。
視野朝夾帶寒意的中庭望去,夏天時看造景會覺得十分涼爽,冬天卻覺得特別寒冷,反正也沒得約會,不如今晚早點回家把中庭裝飾得熱鬧些,配上好吃的蛋糕,這種家庭聚會感的平安夜派對也不錯。心想著體育館後方的倉庫應該有校慶用完剩下的聖誕燈和裝飾,班上去年用的聖誕燈好像還擺在教室後方的鐵櫃裡,她偷偷拿來用好了。有工作可以讓她撐起上身充滿了活力,擊退失戀帶來的厭世感。
以往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美琪會約她出去逛街,可今年美琪終於和心儀的學弟交往,第一年肯定最甜蜜,她不想去當電燈泡。美琪和學弟都是好人,察覺到她這自暴自棄的模樣,搞不好會放棄兩人獨處的機會來顧她。
不行不行,她要裝成恢復正常的凌曉愛才行。
嗡──嗡──
曉愛的手機難得響起,她注視振動中的手機,沒什麼心情地滑開螢幕,是陌生號碼傳給她的訊息,而且還是用簡訊。
「凌曉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今天午休能不能在教育大樓的頂樓見個面呢?」
曉愛自從遇到司空之後就很少收到告白簡訊了,她很清楚原因,已經升上高二,她剋異性的消息傳得很快,連高一新生也因為盆栽事件體會過她的厲害。可想不到平安夜……
居然有人想來送……死。
曉愛不好意思連累對方,簡短說聲抱歉,再簡述一下自己的體質,傳送!
嗡嗡兩聲,對方很快又傳回了。
「沒關係,我等妳來。」
怎麼這樣,她對這種纏人的類型最沒轍了。
「曉愛小姐,怎麼了嗎?」
寒山伸手拿取曉愛下巴的飯粒,大概是方才靠在桌面上黏到的吧,寒山在預料之中把米粒拿進嘴裡。好好,你們都是少女漫畫中超人氣男角。
「雖然我鬧彆扭想要你陪,但寒山你今天應該很忙吧?不需要顧慮我。」
只見寒山溫柔一笑。
「九點才要出門,預定七點會回家吃蛋糕。」
約會約十個小時?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交到女朋友!曉愛心裡默默吶喊著。重播的電視節目就在兩人聊天時悄悄結束,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
「糟糕,再十分鐘校門就要關了,寒山我先走了,抱歉幫我收一下碗盤。」
她趕緊抱著外套和書包起身離去,走沒多久又回眸寒山。
「如果司空有什麼事,記得要聯絡我喔。」
「我會和曉愛小姐報告月下大人的事。」寒山勾起微笑。
「嘻嘻,那我先走了。」曉愛說完,便直衝到門口,換上黑皮鞋,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學校。
寒山將碗盤收拾乾淨後,也隨曉愛不久後出門,他被月下大人吩咐中午前要保護曉愛,他得跟上曉愛小姐的腳步才行。
寒山提著工具急忙走出宅門,三輛加長型賓士正巧駛進了寺廟與宅邸相隔的小巷間,車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免望向車頭那鑲有家徽的符號。「月與草」代表著是司空月家的來車,「日與花」則是司空的大姑家的家徽,車輛的符號為後者。
中間的賓士駕駛下車,替後座的主人敞開亮得反光的車門。下車的人穿著比自身寬上兩倍的人工皮草大衣,卻搭配合身的黑褲與馬靴。對方將太陽眼鏡摘下,染金的瀏海往後撥,在沒聽到聲音之前,外形就像女性一樣漂亮。
對方抽了菸,將菸呼到寒山的臉上,用那厭世的目光注視司空月的宅邸,低沉的嗓音嫌惡著:「小時候,外公答應過要把這塊地送我蓋飯店的,呿。」
用與那張女性般美麗外貌不搭的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抱怨,高傲的語氣令寒山再熟悉不過了,對方是司空的表哥──花芹。
再不出門就怕曉愛又會遇上危險,寒山面有難色想假借上廁所名義逃走,花芹又將菸呼到了他的臉上。
「又想變成貓了嗎?我都知道,司空有超能力對吧?可以把你和那隻白貓變成人形。」
其實花芹只說對了一半,但寒山無心指正他。
花芹拿著菸的手往右偏,隨從立刻遞出菸灰缸接過才剛抽沒多久的菸。
「我都來到破宅前,還不請我進去坐?」
寒山嘴抿成一直線,雖然他一向對女性溫和,但沒理由對一個愛擺架子的花美男溫柔。不過,在不曉得對方找月下大人有何事之前,只能以傭人的身分帶領貴賓入宅。
「是,請您小心宅門的門檻。」寒山領著花少爺與花家隨從進到宅邸。
花芹不屑地踩過門邊的雜草,這種從縫隙中求生存的雜草既難清理、生命力又高,
倒是很像司空月。他悶笑了幾聲,心情暢快地跨過門檻。